和盟友會面的第一天

和盟友會面的第一天

迷濛間,正是睏倦之時,一陣刺耳的鈴聲在耳邊不厭其煩的響着。

我伸出手在地板上摸索著,好一會,手指才碰到一個冰涼的硬物。

「您好?」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早了,讓我根本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玲央,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電話那邊的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

我眯着眼強迫着自己打起精神起來,「怎麼會,要去參加與彭格列的見面會……」我故意把聲音拖長,起身開始收拾自己,「做一個特殊的吉祥物么。」

「……」

「噗——吉祥物什麼的……」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從背景里隱隱的傳來了另一個人的笑聲。

「阿治,我可是有起床氣的哦。」我小聲的威脅著。

電話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然後太宰治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語氣輕鬆,含着笑意,「那還真是可怕。」

沒理會那邊的情況,我對着自己的衣服犯了難。

「我要穿的更加正式一點嗎?」畢竟大家都西裝革履的樣子,連尾崎小姐都穿着和服。

「玲央,你只要出現就足夠了。只是確定一下立場而已。」

「說的也是。」

準備好一切,背上我的小挎包,推開門的一瞬間,我愣了一下。

中原中也背靠在門的一側手裏擺弄着手機,似乎在發着什麼信息的樣子;太宰治趴在欄桿上望着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兩個人一起看了過來。

突然就覺的很開心,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好慢啊。」中原中也像是有點不耐的樣子。

「喲,好久不見。」太宰治興奮的笑着揮手。

我迎向兩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吐槽道:「說什麼好久不見,明明昨天才見過面。」

在兩人的陪伴下我坐進了一輛豪華的轎車裏。

「生病了嗎?」似乎是見我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中原中也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沒有生病,大概是因為昨晚沒怎麼休息好吧。」

「哦?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玲央?」太宰治也感興趣的湊了過來。

「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噩夢嗎?」

「唔,是個還算不錯的美夢吧。」我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

「橫濱啊……」

走出機場,澤田綱吉看着這個城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

「聽說那位今天也會過來,港黑那邊給的信息是這樣的。」山本武跟上來,站到了澤田綱吉的身邊。

「是啊,說是要表明立場什麼的。」

「哈哈,這種事,」笑眯眯的看着澤田綱吉一臉無奈的表情,「說起來,那位失蹤的這段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關於這一點,橫濱這邊的信息守的很嚴,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詳細的消息泄露出來。」

「連我們都被警惕了……」頓住了一下,澤田綱吉一臉複雜,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似的,「我真的是無辜的。」

山本武轉身捂嘴偷偷笑出了聲。

等到澤田綱吉帶着山本武到達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森鷗外已經率領着港黑的眾人等在門口了。

意大利的黑手黨教父啊......

看着從車上走下來的兩個年輕人,森鷗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明明還很年輕的樣子,那位年輕的教父掃過來的視線裏帶着超乎尋常的冷靜,身上傳出的壓迫感甚至超過許多資歷深厚的黑手黨了。面對着森鷗外的時候,態度看起來又很柔和,行動間帶着一股獨特的優雅感。

「歡迎來到港口黑手黨。」森鷗外熱情的迎了上去。

「我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澤田綱吉,這位是我的雨守,很高興見到您,森首領。」

一行人就這麼來到了港黑的會議室,房間里的各個死角都有穿黑西裝的大漢把守,除了雙方的一些普通手下,森鷗外這邊只留下了尾崎紅葉,角落裏愛麗絲自顧自的在繪本上塗塗畫畫。

「說起來,怎麼沒有見到那兩位,橫濱的『雙黑』?」環視了一下四周,澤田綱吉問道。

「啊,那兩位啊,」森鷗外把手放在桌子上,兩手搭在一起,「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是嗎。」澤田綱吉平靜的應道。

稍加思索,他就明白不見了的那兩位去做了什麼。那兩人的共同點都是和那位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想要靠這樣的紐帶牽制住她,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看來森鷗外也並沒有那麼信任那位。

但是很可惜,橫濱和那位現在幾乎已經是密不可分的關係了。

「這次來是想解決一下關於前段時間因為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首領而被牽扯到的彭格列在橫濱的產業的問題。」

「不過是橫濱市的產業,也值得彭格列的首領親自從意大利趕過來嗎?」森鷗外溫和的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溫和。

「聽說彭格列的雲守駐紮在日本,讓那位過來也是可以的吧。」

「您說笑了,彭格列非常看重在橫濱的產業,為了表達誠意,我覺得有必要親自過來一趟才行。」

「我能理解,但是說到這件事……」森鷗外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因為事關那位,已經不是港黑能夠單獨決定的事情了。」

「您知道的吧,東京那邊對於這次的事情也很看重,神奈川那邊也有人盯着,港黑,也不能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面去啊。」

說到這件事,澤田綱吉就感覺頭疼。

要說起來,自從白蘭傑索那個傢伙的注意力從意大利這邊轉向了橫濱,澤田綱吉就感覺自己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沒有人搞事的時候,就不用天天被reborn老師扣在辦公室里了。結果白蘭捅了個大簍子,他倒是痛痛快快的斷尾求生了,白白的讓彭格列也跟着承擔後果。

「正是因為如此,我這次過來也是有想要解決一下這件事的意思。」

彭格列年輕的首領沉了沉眼色,雙手交握抵在下巴上,身體前傾,眼神牢牢的盯緊坐在對面的森鷗外,「我想,我們應該有一些關於白蘭傑索的情報可以用來交換。」

「哦呀,這可真是出人意料,」森鷗外面帶驚訝,隨即又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但是白蘭傑索的情報似乎對我們港口黑手黨沒有什麼用呢。」

聽到這句話,澤田綱吉彎了彎唇角,那雙總是映着暖意的眸子此刻毫無笑意。身後的雨守卻低低的笑了出來。

「抱歉。」雨守聲音里還帶着幾分笑意。

「森先生,這句話您可以等下等那位到了的時候再說一次。」

澤田綱吉的話音落下,會議室里的氣氛緊張起來,尾崎紅葉立在森鷗外身後,恭順的垂著頭,看起來沒什麼行動的樣子,手卻已經摸進了袖子。

正當氣氛緊張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黑衣人恭敬的聲音。

「太宰大人,中原大人。」黑衣人停頓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還帶上了幾分慎重。

「竹西老師。」

屋內幾人下意識的呼吸一窒。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

裏面的人都將視線投向門口。

.

我感覺我現在對港黑熟悉到彷彿這就是我的家一樣。心情複雜。

關於我一個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良民是怎麼和黑手黨混的這麼好的這件事……算了,不想了。

面對港黑成員的敬畏,我甚至能鎮定自若的端著個架子出來,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端的哪門子的架子。

反正他們喜歡就行吧。

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面的人一瞬間都向我望了過來,讓我想要走進去的腳步停頓下來。

黑漆漆的房間里只有不太明亮的光,坐在裏面的幾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很嚴肅的樣子。

……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想要向身邊的兩人徵求意見的時候,轉頭髮現那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站到了我的側後方去了,後知後覺的感覺這個站位不太對。

我試着從第三方的角度去看待現在的自己的形象,總覺得自己像什麼幕後boss出場了一樣似的。

不過,怎麼可能呢。

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的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在這麼嚴肅的場合笑出聲來,但是不可避免的眼裏還是染上了笑意。

「初次見面,竹西老師。」

就在我琢磨著是不是先退出去等他們談好再進來的時候,青年溫和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坐在靠近門的這一側的褐發的俊朗青年站起身,對我溫和的笑了笑,他身邊的黑髮青年也跟着站起來,「我是彭格列的首領,澤田綱吉。」

「我叫山本武,是彭格列的雨守。」

彭格列的兩位高層都長得極為出色,看起來纖細的身姿卻非常挺拔,行動有度,舉止之間帶着屬於意大利的自由與優雅感,硬要說的話不像是黑手黨,更像是底蘊深厚的貴族公子。

問題是這兩個人明明都是日本人。

「您好,我叫北野玲央,」想了一下還是把後半部分的話補上去了,「筆名竹西。」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自我介紹還要帶上筆名了。

想着之前看過的資料,我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森先生,他對着我無辜的眨了眨眼。

這就是暴發戶和祖傳資本家的區別么,為什麼我們橫濱的黑手黨是這樣的中年老男人,人家就是優秀的青年?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嚴格來說並不是港黑的成員,但是心裏還是莫名的升起來一股好勝心,大概就是自己家的孩子怎麼不好,自己說說也就算了,但是被別人打臉也太說不過去了——這種老母親的心情。

在確定了我會出席這次見面會的時候森先生就把關於意大利的資料傳給了我。

面前的這個青年就是傳說中黑手黨教父。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他和他的雨守。

嗯,確定了,的確有教父該有的樣子。

「森先生真是的,總是喜歡這種環境啊。」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呆在這種環境裏了,怎麼說呢,年紀也不小了,該注意養養生了吧,晒晒太陽它不香嗎?

一邊說着,我一邊走到森先生身邊,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跟了上來,在我們都進來之後門被重新關了起來,外界的一點光消失之後,會議室比我之前看到的還要昏暗。

「讓我看看,在哪呢?」

我上下打量著森先生,他就笑着任我打量。

觀察着他的表情,思考了一下之後,我將視線放在了尾崎小姐的身上。

「在您身上啊。」

尾崎小姐笑了笑,然後從袖子中掏出了遙控器遞給我。

我擺弄了一下,然後按下了讓周圍的黑幕升起來的按鈕。

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四周的窗逐漸露了出來,日光從窗戶里透了進來,將整個房間照的通透極了。

整個過程都沒有人阻止我,所有人就看着我做完了所有的動作。

我本來還以為他們這麼做是有什麼原因,結果在沒有人阻止的情況下,我只能判斷……這是個人興趣吧。

會議室兩邊都是成片的落地窗,站在窗邊可以看到橫濱的城市和港口。

「很不錯的風景。」

走到窗邊,我感慨道。

「回頭看向不知道為什麼沉默了的眾人,「之前在談些什麼事?我打擾到大家了嗎?」

「並沒有,您來的正好,我想森首領可能有些話要先和您商量一下。」山本武挑了下眉,先回答了我。

「這個……」森先生的笑容裏帶上了幾分尷尬,我懷疑的看着他。

「林太郎這個笨蛋!」

坐在角落自己玩耍的金髮小姑娘氣憤的站起來,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接住了她。

「愛麗絲~」森先生髮出了委屈的聲音。

「哼!」

「所以說發生什麼了?」

周圍的黑衣人搬了個椅子放在了森鷗外的身邊,我自然的走了過去,把愛麗絲抱在懷裏坐在了那邊。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也順勢站在我和森先生的後面。

「那邊的彭格列說要交換密魯菲奧雷的情報,結果林太郎這個傢伙居然還想拒絕!」愛麗絲在我懷裏氣鼓鼓的指責。

原來是這件事啊。

察覺到森先生和彭格列的幾人都看過來的探究的視線,我笑了一下,「森先生的話聽聽就可以了,之後我會好好和他談談的。」

沒理會中年老男人做作的哭號,我看着澤田綱吉的眼睛,在座位上動了動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畢竟要談的事情可能有點多。

「港口黑手黨,或者說所有的黑手黨的事情,我都不會插手的。」誠懇的看着教父先生。

「除了白蘭傑索。」

澤田綱吉呼吸一緊。

那位坐在那邊,身體放鬆的靠在座位上,看起來漫不經心的用手指卷著懷中小姑娘的金色的髮絲,那位在資料里任性的港黑的大小姐帶着一種和身份極為不相符的乖巧坐在那位的懷裏,任由那人擺弄自己的頭髮。

竹西老師的姿態和身體暗自緊繃的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場的人幾乎都能看得出來,那位是真的很放鬆,像是在場這些危險的黑手黨,這些手裏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的人沒有一個能對她構成威脅一樣。

想着想着澤田綱吉控制不住的彎了彎唇角。

發現對面的人聽了我的話之後愣了愣,然後竟然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要笑起來了,我滿頭疑惑。

「抱歉,」澤田綱吉滿眼的歉意,「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如果您打算出手對付那個人的話,我還是很開心。」

哦,那我就明白了。

要是有人肯出來幫我把那兩個難搞的而且時不時就湊到一起的人搞一搞我也會很開心的。

看來,白蘭那傢伙在意大利也沒少搞事啊。

「看來我們今天的談話會很愉快。」我朝着澤田綱吉眨了下眼。

「老師~那港口黑手黨……」森先生在一邊發出了弱弱的聲音。

我皺起眉思索了一下,「關於港口黑手黨的事情確實也不能一概而論,雖然是港黑先動了彭格列的人,但是說到底這是不是白蘭的計謀我們也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阻止自己的敵人聯盟這種事誰都會做的。」

山本武摸了摸下巴,然後徵詢的目光看向澤田綱吉,「確實如此,阿綱?」

「您說的對,」澤田綱吉好脾氣的笑了笑,然後看向森鷗外,「關於彭格列的產業線的重建還要多麻煩您了。」

森鷗外聽到這話,沒有繼續耍寶,低低的笑了一聲,「當然沒問題。」

「既然兩位的事情解決了,那麼再來解決一下我們的事情吧。」

「竹西老師,」澤田綱吉猶豫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言語,「您聽說過七的三次方嗎?」

……?

是要考我數學還是怎麼的?

「七三是世界的基石……」澤田綱吉一邊解釋一邊舉起了自己的手,在他的手指上一枚嵌著寶石的指環折射出一道微光。

.

直到彭格列的人離開之後,我的神情還是很恍惚。

奇奇怪怪的知識點又增加了呢。

「沒事吧。」中原中也擔憂的看着我。

「要叫醫生嗎?」太宰治拉開了我身邊的椅子坐下,撐著臉歪頭看我。

「要說醫生的話首領也可以吧。」尾崎紅葉一邊走到另一邊坐下,含笑的瞥了一眼森鷗外。

「沒錯哦,如果老師您不舒服的話,我也可以為您治療呢。」森鷗外捂著臉湊了過來,被我懷裏的愛麗絲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那還是不必了。」

嘆息一聲,趴在桌子上,我將臉埋在自己的手臂上。

「怎麼了嗎?」太宰治在我耳邊輕聲的問道。

還能怎麼,白蘭傑索本來就夠難搞的了,結果又冒出來這麼一個東西。

所謂的七的三次方其實沒什麼好難理解的。但在我的概念里,德累斯頓石板也好,七的三次方也好,其存在都是多餘的。

人類的發展和進化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的外力干涉。只要還存在着能夠思考的人,只要還有為了人類未來而奮不顧身的人,人類總是能順利的走出自己的道路的。

如果說不加干涉是人類的正常發展流程,那麼這些可以看作是奇迹的物質就是一條捷徑。

但那只是在所有人類上下一心的情況下。

事實證明,當奇迹出現的時候,人心中的慾望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圍繞而來所展開的紛爭也隨之而起。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神情複雜的看着幾人,「我只見過為了引發紛爭憑空塑造的奇迹之物。」

「所謂的七三,」忍不住生氣的鼓起臉,委屈的抱怨,「這不是平白的多了一個障礙嘛。」

「是~是~」太宰治拍了拍我的頭。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他的這個動作是和貓咪老師學的。

對上我的視線,他無辜的眨了眨眼。

「如果白蘭傑索手中的是這種東西,那確實不太容易對付。」中原中也皺眉思索。

「何止啊……」我嘆息出聲。

原來這就是這個人會和時政那邊的事情牽扯上原因啊。

我想到了之前在新幹線上白蘭問我的那個問題。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了關於平行世界話題。

一個彭格列一個密魯菲奧雷霸佔了橫向和縱向的兩條時間軸的操縱權力。這種事,實在讓人感覺無法安心,不單單指密魯菲奧雷。

「除了白蘭手中的瑪雷指環,等着我們所有人的,還有更大的敵人。」

幾人聽到了少女平靜中帶着冷意的聲音。

「我在從時政返回的時候穿過世界屏障的那一刻,見到了包圍了整個世界的影。」

「而如今,那種能夠吞噬世界的物質——」

少女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笑容中含着一絲涼意。

「它有了自己的意識。」

所有人的心臟驟然一緊。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幾乎一瞬間就能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世界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塊香噴噴的小甜點,蘇醒的猛獸隔着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籠子虎視眈眈。

「這還要多感謝白蘭傑索先生。」

「能夠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功不可沒。」

眾人一時間沉默下來。

「那傢伙!」

中原中也身上的紅光浮現起來。

「哦呀,很厲害嘛。」太宰治伸手拍了一下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咬咬牙坐了下來。

「那麼,您想怎麼辦呢?」森鷗外垂頭看着身旁的少女,她低垂着眼睫,讓人看不清神色。

過了好一會,少女認真的聲音才在房間內響起。

「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

「以神秘來對抗神秘,以奇迹來擊敗奇迹。」

這種事,我還是有點經驗的。

※※※※※※※※※※※※※※※※※※※※

1快樂的橫濱日常

2放個橫濱擬人的小劇場:早起的鳥兒可以撿到什麼……

周末的早上,北野玲央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因為最近想要寫有關於黎明的新書,所以準備去海邊找一找靈感。

趁著天色將亮未亮,她趕到了海邊。

海風還帶着一絲夜間的寒涼,她裹緊衣服打了個寒顫,嘴唇被凍的直哆嗦,心裏突然開始後悔這麼早出來了,就很想念自己溫暖的被窩。

金色的光暈從海平線上一點點升起,將漆黑冰冷的海面一點點照亮然後染上暖意。

北野玲央就這麼突兀的對上了一雙藍棕異色的眸子,有一瞬間她恍惚覺得那像是身後染著日暈的大海活了過來似的。

怎麼可能嘛。她在心裏笑着否定。

仔細看過去,才發現是一位站在海邊的黑髮少年,他穿着棕色的馬甲,白色的襯衫袖子微微的捲起,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歪著頭看着她的時候柔順的黑髮輕柔的擦過了他的眼角。

這種場景讓她難得的升起了幾分意趣,於是笑着向那邊的少年揮手,「喲,你就是屬於我的來報恩的小美人魚嗎?」

在北野玲央含着笑意的視線里,少年的眼睛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像是水波一樣閃動着。他看着她,突然彎了彎眼睛,就那麼笑了起來。

然後,大顆大顆的淚珠毫無徵兆的順着眼角滾落了下來。

努力了那麼久、那麼久……

終於,能夠和你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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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被迫成為大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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