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冒險的第五天

米花町冒險的第五天

怎麼回事?他這個反應什麼意思?為什麼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沒有吧。」

最後我是滿臉迷惑的回到自己房間的,雖然我總覺得他好像沒有相信我的說法——錯覺吧。

我在米花町的住處就是在費奧多爾的住所了。暫時的。

沉思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太宰治。正如費奧多爾所說,他給了我一定的自由,既然沒有攔截掉這個電話,就證明這個電話是他同意的。

不過我想,大概即使是費奧多爾,也怕太宰治吧,畢竟這個電話要是不通,那邊可能瞬間就要猜到些什麼了。

主要是他們還可以去找亂步先生,在亂步先生那邊是沒有秘密的。

「玲央,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嗎?」

「度過了特別刺激的一天。」又是組織的殺手,又是殺人案,實在是太刺激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這麼說,我也好想到你身邊去啊,玲央走了之後這邊的生活實在是無趣。」

「是工作太清閑了?還是任務不夠困難?」居然讓他發出這種言,難道森先生轉性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哦。」

本來只是隨口的開玩笑,但是當他真的給了我肯定的答案之後,我又忍不住認真的思索這件事。

因為這已經不是太宰治第一次向我抱怨工作了。不是在說無趣就是在說繁重,雖然總是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但是我腦袋裏突然冒出一種想法。

太宰治他……是不是真的覺得現在的工作很無趣啊……

或者換個說法,他是不是對現在的生活感到無趣了呢?

「真的有那麼無聊嗎?」我忍不住又一次確認。

這次他還是用那種隨便的語氣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

那個人,掩藏在層層蜜糖下的真心,一直——都在等待被人發現的真實想法,他想要有個人理解那些他絕對不肯言說的東西。

「阿治,如果真的無聊的話,不如換一份工作試試吧。」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沉默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從話筒傳過來的只有他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只能耐心的勸他:「你看,織田作先生都轉業了,現在每天都開開心心,幹勁十足。」

這是真的。雖然說到底還是社畜,但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和不喜歡的事情,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阿治喜歡做什麼呢?」想了想我又補充,「除了自殺!」

「……不知道呢。」

「啊,寫小說呢?」

他無奈的嘆氣,「玲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想想別的吧。」

雖然我說的很豁達,但是我的心裏在滴血。

太宰治為什麼不喜歡寫小說了!明明織田作先生超愛的!

「我大概沒有喜歡做的事,玲央,抱歉。」

雖然在說着這樣的話,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竟然非常地溫柔。溫柔又憂傷。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事物,如果不知道的話,就把這些都一一嘗試過,等到所有嘗試完還是沒有答案的話,再來說這句話也不遲嘛。「

事到如今,太宰治的這種狀態已經不能影響到我了,如果我也順着他的情感走,最後兩個人只會越來越喪。

「阿治,等這邊事情結束了之後,我陪你慢慢試過來吧,我也有很多沒有做過的事,和你一起的話,肯定很有趣的吧。」

「那樣的話,豈不是一生都有可能就這樣試過去了。」他含着笑意調侃。

我也笑了起來,「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果不小心消磨掉了一生的時間,也是一種成功嘛。」

因為已經很晚了,聊著聊著就有點困,聽出了我的困意,太宰治和我道了晚安。

在最後的時候,我撐著困意,叫住了他:「阿治。」

「怎麼了嗎,玲央?」

「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當然了。」

勾著唇角無聲的笑了笑,「我也相信你,晚安。」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發現費奧多爾還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就沒有動過,和我去睡覺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不會通宵了吧!」

他看過來的眼睛都帶着一層朦朧霧氣,我看他像是不怎麼清醒的樣子,去冰箱裏到了杯牛奶熱過之後塞到他手裏。

「喝過之後,就好好的休息吧,你這樣我真怕出人命啊!」

主要是他本來臉色就不怎麼好,再通宵之後看起來就真的命不久矣的感覺,讓人膽戰心驚。

對於我的安排,他好像不怎麼抗拒,這種時候倒是乖巧的讓人憐惜。

等到人進卧室去了,我才一邊吃着自己簡單的弄的早餐,一邊打了一個我許久沒有撥打過的電話。

那邊接通的速度比我想像的還要快,而且還不是我以為的秘書。

「好久不見了,川口先生。」

「老……老師!」

嗯?他結巴什麼?

雖然滿心疑惑,但我還沒傻到去提出一位首相的問題。當作沒注意他的失態,也不想和他打官腔,我直接開門見山:「您手下的伊藤先生,日前死於謀殺,對吧。」

「是的。」聽我提起這件事,他的聲音一下就嚴肅起來。

「但是,那家餐廳里,在他的司機動手前就已經埋伏下了殺手,那個組織曾經背後的人,是你的老對頭,也就是當初被搞下去的那些人。」

他先是咬牙切齒的念了一個人的名字,然後才否決:「這不可能!現在絕對不可能還有……殘餘……」

說到後面他壓低了聲音,這麼說話總讓我覺得是我和他密謀著把另一邊的人清理掉了。

明明就和我關係也不大。

不過他這個問題還是讓我覺得有點蠢。

「我的意思不是說當初那些人現在還在想着東山再起,我想說的是,您信任的手下,伊藤先生本身可能不太乾淨。」

川口先生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我把自己分析的伊藤先生被追殺的原因講了一遍。

「……組織和你的老對手本來就是合作關係,既然後台倒了一個,再找就是了,川口先生,你能確定自己手下只有一個人跟那個組織掛鈎嗎?或者我說的直接一點,您能確定自己手下只有一個人和組織做了交易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那還是趁早換個首相得了,省得禍害大家。

「我明白了。」

剛要滿意的送口氣,卻又聽他語氣陰狠的補充道:「我會徹底調查所有手下的人的情報的。」

這口氣就這麼噎在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這樣查到自己任期結束都查不完!

「出現問題的時候,只解決問題是很愚蠢的行為,川口先生。」他這波弄的我沒脾氣,最後還是好好耐心的跟他說。

「老……老師……」聽着電話對面突然變得輕柔和緩的聲音,川口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您解決這個,他們總有辦法收買下一個,沒完沒了。到底要去解決誰,您總不用我來提醒吧。」

「……我明白了,請您放心。」

掛掉電話,我把手機拋在一邊,快速的解決掉自己的早餐。

其實只要川口先生把矛頭對向組織就行了。至於我所說的,什麼收買之類的……誰知道呢。

.

昏暗的房間里坐着的垂垂老矣的老人,氣勢威重不減當年。

「boss,我們又有一家研究所被查封了。」

琴酒站在一邊直面了老人的怒火。

老人用力的拍著面前的桌子,胸口起伏不定。

貝爾摩德和琴酒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伊藤那傢伙死掉了,但是似乎他們的存在也暴露了。之後經歷了川口派系的猛烈反撲,本來在橫濱那次受創之後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元氣,現在又被破壞了一大半。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呢?

琴酒幾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知道吧。」赤井秀一擦著槍,頭抬也沒抬的問。

安室透沒有說話,倒是身邊的諸伏景光笑了一下。

不過顯然即使安室透不說,那個對里世界如雷貫耳的大名也很快就會傳進組織的耳朵。

「這可真是不幸。」貝爾摩德一身皮衣,靠在牆邊手指在自己的發尾上纏繞着。

琴酒冷著臉。

「倒是你,波本,看起來很好運嘛,既當過那個人的鄰居,又被人撞到任務現場,還是全身而退了呢。」

「貝爾摩德,不要試圖把你們的失敗轉移到我身上,當初要不是我攔著,你們兩個早就被那位發現了。」

琴酒直接拔槍,把槍口抵在安室透的額頭上,冷厲的注視他:「當初如果不是你阻止,組織早就除掉這個心頭大患了。」

「你懷疑我?」安室透冷笑一聲,「當初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你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琴酒你不會真的以為她身邊完全沒有保護的人存在吧。」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琴酒收槍,還是最後警告了一聲:「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波本。」

然後轉身雷厲風行的離開。

等到那幾人走後,安室透才抓了抓頭髮,苦惱的想:你到底要做什麼啊,玲央。

.

在費奧多爾這得日子,就是我最喜歡的鹹魚生活,只是就算是鹹魚,偶爾也要出去走一走。

和晝夜顛倒剛剛睡醒的人打了個招呼,我熱情的對他發出了邀請。

「費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釣魚?」

「釣魚?」

「嗯,就是那种放下餌料之後,只要等著,就會有魚兒咬上鈎子的超——有趣的活動。」我開心的和他比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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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家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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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被迫成為大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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