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冒險的第三天

米花町冒險的第三天

這下是真的有點驚訝。

竟然是川口先生的下屬嗎?

要說到跟川口先生有關係的伊藤先生,那我可能還真的認識這個可憐的倒霉蛋。

當初在推薦古田先生之前,我就曾推薦過這位伊藤,但是最後因為他好像有其他的安排只能換成了古田先生。結果伊藤先生就這樣和神奈川知事的職位擦肩而過了。

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伊藤先生竟然已經就這麼躺在地上,涼了。

「沒關係的,工藤,給大家看一下也可以。」將自己的包往前遞了遞。

我想着畢竟是熟人,也不要為難人家,不如給他們看看我的包算了。

真正的兇手是那個名字相當淳樸的組織,既然這個任務是由安室透完成的,還有那個不知道在哪可能存在的搭檔。那這個案子肯定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會出什麼事。

「不,不用了。」工藤新一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側頭在目暮警官的耳邊說了什麼。

目暮警官一臉驚訝,往我這邊看了又看。

「那邊那位小姐不可能是兇手的,不用再查了。」

秘書小姐當然不甘心。

這位小姐一直在緊咬着我不放讓我稍微起了一點疑心。

於我稍微掃了一眼周圍還有屍體,從秘書小姐和司機先生閃躲的目光里終於明白了是個什麼情況。

人竟然不是那個黑衣組織殺的,是伊藤先生自己人動的手,而且還是合謀,情和財各佔一部分原因。這位秘書小姐在試圖掩護自己的情人,她想利用眾人的視線都在我身上的時候讓她的情人把殺人的證據毀掉。

對上工藤新一的視線,我伸出手指遙遙的指了一下司機先生,「你快點,我還有別的事。」

工藤新一無語,但還是展現了偵探應有的素養,在最快的時間內破掉了這個案子。

秘書小姐直到和司機先生一起要被帶走的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轉移視線的方法一點用都沒有。

從工藤新一身邊擦過的時候,還是他實在看不過去的解答這個疑問:「你在伊藤議員身邊做事,也知道伊藤議員效忠川口先生,那你怎麼不知道那位是誰?」

秘書愣住了。

她從沒想過,這家餐廳里可能會有什麼自己惹不起的人。

「是……誰?」

「那可是竹西老師啊。」

工藤新一憐憫的看着這個得到答案之後就整個人傻傻獃獃的被帶走的女人。

就算川口議員親自來了,能不能得罪這位都要仔細思考一下,是什麼給了秘書小姐勇氣覺得自己能利用這位老師?

不久前才在溫泉旅館發生過的事又在他腦海中閃過,頓時胃裏一陣翻湧,又要感覺自己要吐了。

那種複雜又直白的人性之惡,讓人想忘記都難。

然而將一切都算計在其中的那位才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

工藤新一隻想到了一句話——她殺人是不用「刀」的。

.

我和教授的聊天基本上已經要結束了,鑒於這邊剛死了人,到處比較凌亂,留下了聯絡方式之後我們就各自離開了。

最後剩下的細節可以電話溝通或者和其他人溝通都是可以的。

「期待着下次和您的會面。」恭敬的彎腰,分別後又走到工藤的面前。

一見我過去,那位目暮警官就像是有什麼事情似的自己走開了。

「所以說你跟人家都說了什麼?」我有點好奇。

「只是把你的筆名告訴了目暮警官。」

那這個反應不太對吧?就算是我的黑粉,也不應該這麼……怎麼說呢?

「畏懼?」工藤新一回答。

原來我竟然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件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工藤新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老實的搖頭。

工藤新一欲言又止,最後無奈捂臉,自暴自棄似的,「算了。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北野小姐不是還有事情要忙?」

最後還是什麼都不明白。

不過我並不是那麼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我只喜歡探尋問題的過程,未知總是比全知更有趣一些。

當然這種未知要限制在不會影響當下生活的程度。

譬如這位伊藤先生的死就大有問題。不是說那兩位合謀的人,而是黑衣組織要對伊藤下手這件事。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兩種可能,伊藤手裏有組織的把柄,或者伊藤接下來的行動會對組織有害。

「所以,您更傾向於哪一種答案呢?」

沒有轉頭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旁的人,我慢悠悠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回答他的問題,「當然是——兩種都有。」

伊藤即將利用手裏組織的把柄進行某種對組織有害的行為於是組織派出殺手想要滅口。

「Bingo!」

我驀地停住了腳步,無聲的嘆息。

轉身看着面前這個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少年,「好久不見,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初次見面。」

站在我面前,看起來無害的病態少年,就是儘管幾乎沒有正面接觸,但雙方已經交鋒數次的另一個世界的文學巨匠,本世界的搞事頭子,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牽起了我的手,姿態優雅的做了個吻手禮。

「初次見面,北野小姐。」

這就是我這次會到米花町來的最重要的目的了。

我丟掉了手裏的無用的紙條。

他會出現在我面前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張紙條上除了米花町三個字之外都是假的。

我沒有將這個人的事告訴給其他人,而是單獨來見了他。但他並不相信我會把這件事守的這麼嚴。

「為什麼沒有告訴其他人?」

他帶着我穿過各種我完全記不住的小路,像是不經意的發問。

「因為您是特別的。」

……

唔——

我揉了揉撞得發酸的鼻子,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疑惑的抬頭看着轉過身來的少年。

陰暗的小巷裏漆黑一片,只有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一閃而逝的光打在他臉上,隱約能看見他俊秀的臉龐,卻無法分辨他臉上的神色。

「您是這麼認為的嗎?」

稍稍的沉思了一下,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您是特別的。」我一字一頓的重複道。

小巷裏響起了費奧多爾壓抑著的低沉笑聲,隨即他揚聲張開雙臂,藉著閃過的光我看見了他眼裏閃過的異樣的神采,「果然,您是明白我的,對吧。」

他上前兩步,突然將我抱住,下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出的話聲音很輕,像是某種暗示,又像是某種引誘。

「到我身邊來,一起實現我們共同的理想吧。」

明明此刻我和他靠的這麼近,兩個人染上了彼此的體溫,我卻還是覺得心裏發寒。

如此,我才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我無法改變面前這個人的想法,他也無法改變我的。

我們彼此無法相互理解。

垂下眼眸,我回抱了他一下。

「好啊。」我輕聲的回答。

「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費奧多爾。」

.

費奧多爾的住處就和他的那個組織的名字是一樣的,在一個常人絕對無法想像的地方,路線之複雜,和當年比水流的基地有的一拼。

不過比水先生到底還是個王權者,其實也沒有那麼怕被發現,可費奧多爾的基地就不一樣了,幾乎是不可能被發現的的地方。

「如果您將這裏的位置暴露給其他人,我可能會很麻煩。」費奧多爾對癱坐在沙發上,一直低頭擺弄着手機的我發出了警告,但說是警告不如說是提醒,他一點也不緊張。

我看了看自己壓根就沒有信號只能使用他的無線網的手機吐槽:「明明都被你監控著,我有沒有傳遞消息你還不知道嗎?」

我敢保證,只要我前腳敢把港黑或者黃金之王之類的人的號碼按出來,下一秒手機能不能用都是個問題。

「怎麼會,您可以自由的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您是我的客人,我的同伴。」

他看着我的眼神和我看着小白菜們的眼神一樣溫柔。

「所以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你想要我做什麼呢?」問著那邊坐在電腦前,盯着好幾塊顯示屏的少年。

「異能力就是罪惡。」他嘆惋著。

然後我終於明白這位到底要做什麼了。

他想要一個沒有異能力者存在的世界。

我忍不住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怎麼了?」歪頭,微笑着看着我。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憋出了一句話:「原來你不是覺得世人皆罪,想要毀滅世界啊。」

一時間,房間里沉默的可怕。

「老師……」

這下輪到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實在是有點尷尬,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所以說你想怎麼實現你的目的呢?」

大概是看出我不想談剛才的那個話題了,他配合的回答:「您聽說過出現在橫濱的『書』嗎?」

書我肯定知道,但他說的和我理解的應該不是一個,於是搖了搖頭。

然後我就一邊聽着他口中的關於『書』的解釋一邊驚訝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從來不知道橫濱還有這種東西存在。

但我不太喜歡這種東西出現在橫濱。這種『奇迹之物』即使不是真的存在,僅僅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就足夠成為紛爭的源泉,這種時候就看出來國常路先生的重要性了。

沒有守護者、或者說限制的『奇迹』說是能夠把世界翻個底朝天也不為過。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些都是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未來。

令我驚恐的是「書」能對過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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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被迫成為大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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