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本尊能看上你,那是眼瞎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讓你心疼,故意看你在不在意我的呢?」
喬傾顏半開玩笑的說,沒曾想,季無塵竟認真的思索了。
進屋后,漆黑的貴賓室里,緩緩響起了四個字。
「那你贏了。」
這下,輪到喬傾顏驚訝了。
怔怔的眨了眨眼,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四個字清清淺淺,融入了黑暗,有種不真切感。
她知道他會控制不住的在意和心疼,他的潛意識裏還有她。
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親口承認。
欣喜躍上心口,喬傾顏剛準備說什麼,整個人被扔上了軟榻,絲毫沒有溫柔一說。
要不是軟榻足夠大,足夠軟,這時候身上的傷該摔疼了。
她猛地起身,「我靠!季無塵!這就是你說的心疼,在意?抱都抱上來了,你不會輕輕把我放上來嗎?當什麼呢,隨手一扔?」
季無塵點燃屋內的靈珠,冷冷看來,禁慾中帶着危險淡漠。
「你叫我什麼?」
「季無塵!」
喬傾顏坐起身,揉了揉傷口,一點不在怕的。
這傢伙現在太壞了,一會兒給顆糖來點甜頭,一會兒來個高冷打擊。
方才都那麼溫柔,她差點覺得以前的季無塵回來了。
實際上,一切都是陷阱。
他大半還是沒有記憶的無情的、高高在上的聖殿之主。
「再叫一遍?」季無塵款步走來。
每一步自帶威壓,散發着無法侵犯褻瀆的神聖。
已經很久沒人敢連名帶姓的叫他了。
喬傾顏咽了咽口水,突然有點怕怕的,是怎麼回事?
不行,不能慫。
他再變,終究是她的老公,必須得降服他,看他能凶到什麼境界!
她從榻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他,還真就跟他杠上了。
「季無塵,季無塵,季無塵……」
一口氣連名帶姓喊了好幾遍,直到季無塵不怒自威的站定在她面前。
即使站在榻上的她,要比他高那麼一小截,那滿身的氣勢和威壓,仍然凜冽無比,難以壓制。
銳眸淺眯,蟄伏着凶光,「看着本尊的眼睛,再說一遍。」
拳頭緊捏,喬傾顏動了動唇,和他的氣場抗衡,「季……」
就要說出口,身前的男人向前傾來,迅速拉近縮短兩人的距離。
清冷的男性冷香迎面,熟悉又陌生。
喬傾顏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後倒去。
見她又要摔回去,季無塵手臂一探,將她摟住,帶入了懷中。
一手護住了她的腦袋,「剛才砸的還不痛,想再砸一次?」
「你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喬傾顏埋怨。
輕觸到她頭頂腫起的一塊,季無塵突然沒了跟她計較的心思。
「本尊給你找醫師過來,處理好傷口,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辦身份驗證。」
說罷,就要離開,喬傾顏拉住了他。
「我沒事,我自己可以處理,你的傷我給你看看。」
「另外,你明天真的會帶我去?不會又趁機丟下我吧?」
她看了看四周,和之前的貴賓室設施差不多,莫名有種不放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本尊答應了你的事,不會食言。」他說。
喬傾顏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捂住脖子,「你上次也答應我不走,結果還是劈暈我走了。」
「你這是在怨本尊?」
季無塵逼近她,「本尊還未相信你和我的關係,你沒資格教我怎麼做事。」
喬傾顏翻了個白眼,「現在一本正經的你,真沒意思。」
以前君睿總說他暴君,請來看看現在的季無塵,這才是真的暴君作風。
當然,他再霸道強勢,她都不怕他,勢必要跟他鬥智斗勇到底!
等馴服了他,還不是乖乖在後面,每天纏着粘著要親親?
想到這,她反而更有興趣了。
現在的季無塵,像極了充滿野性的狼狗,馴服后,妥妥的奶狗。
又狼又奶,自由切換,豈不美哉?
她喜歡。
想到這,喬傾顏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目光寵溺,唇邊揚著壞笑。
被這麼揉腦袋,像極了她養的寵物。
季無塵想發怒,不知道哪裏泄了氣,竟一點怒氣都沒了。
「不是要處理傷口?摸本尊頭作甚?」
小壞蛋,又趁機占他便宜。
得小心一點了,萬一再跟上次的貴賓室一樣,他的聖殿之主形象,是徹底崩成碎渣渣了!
因為前車之鑒,兩人不約而同的防備警惕著對方。
回歸正事,喬傾顏沒再跟他鬧騰,認真處理起手上的傷口來。
方才木靈力緩和了傷勢,喬傾顏拿出銀針,將浸入皮膚的硫酸和毒液,逼了出來。
季無塵看着她嫻熟到出神入化的針法,眼神微微轉變。
「你懂醫術?」
收完針,喬傾顏拿清水沖洗乾淨他的手背,給他上藥,配合木靈力用最快的速度,癒合他的傷口。
「我不光懂醫術,還懂煉丹,怎樣,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上次晚上給你下的葯,就是我親手煉製的!」
他的身體底子在,這麼烈性的硫酸,只是腐蝕了表皮,脆弱的經脈倒是沒有受損。
幸好。
前面挺好,唯獨最後一句,讓季無塵想起了某段記憶,脊背僵了下。
「你如果一無是處,本尊能看上你,那是眼瞎。」
能入他眼的,必然是有本事的。
他的眼光向來獨到,她展露出來的拳法、身法、醫術……都挺出乎他意料的。
這是個全能小姑娘。
喬傾顏笑了,「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回答的字眼到了喉頭,季無塵突然發現,他們之間的相處,未免太和諧自然了點。
這太不像他了。
遲疑了片刻,將喉頭的話咽了下去,換了句話。
「既然你懂醫藥,真的不需要請人處理傷口?」
「其他人不用了,你幫幫我就行了。」
這會兒,喬傾顏給他處理完傷口,把酒精棉遞給了他。
「我幫你,你幫我,扯平了。」
季無塵本想拒絕,下意識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想再跟她這麼和諧的相處下去。
聞言,還是接過了酒精棉。
「擦哪裏?」
「頭上,我看不到,靠你了。」
其實傷口已經被木澈處理的差不多了,兩三天就能徹底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