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迹

第2章 奇迹

艾麗雅被亞德的話驚呆了,她起初以為自己幻聽,但周圍人的吃驚表情告訴她,這是真的。

亞德要和自己一起走,艾麗雅心裏那道缺口被暖暖地補上了,這是期盼獲得圓滿的感覺,就像這句話本來是艾麗雅想對亞德說的。

「亞德~」

「夠了!我不願意看到這個時代受眷顧的耀星被飄來的灰塵污染!」

艾麗雅正要伸手拉亞德一起,奧魯多法師的怒斥聲就震開了,蒙蒙的雲籠罩亞摩斯村,忽然的猛風掀起狂烈的飛塵,村民們驚恐萬狀,亞德在風塵滾滾之中險些站不住腳,可亞德還是挺住,這具小身體甚至朝着撲面的猛風頑強地向前傾,最後風停了,亞德仍然站在原地,艾麗雅連忙向奧魯多法師求情:「尊貴的法師大人!請讓他一起跟我到凱爾斯王國吧!」

艾麗雅的父母聽了急得想馬上捂住女兒的嘴巴,他們害怕女兒的任性會惹火白袍法師大人,卻沒看到奧魯多法師已經是皺緊眉頭的老臉色,奧魯多不屑於和普通的小孩子浪費口舌,他臉色和藹些,詢問起天才的艾麗雅。

「艾麗雅,凱爾斯王國很遙遠,雖然在陌生的王國你會害怕孤獨,但魔法學院的溫暖會使你結識許多朋友,艾麗雅,進修期間你還可以回來探望故鄉的每個人,包括他。」

奧魯多法師指了指亞德的位置,當然,奧魯多是不會再看亞德多一眼的,他只憑感知就能夠指中亞德。

「尊貴的法師大人,我懇求您帶上亞德,他是我第一個朋友。」

可惜,艾麗雅這樣的回答道。

「原來他叫亞德啊,艾麗雅,亞德其實是個普通人。」

「法師大人,能不能允許亞德作為照顧我的僕從一起去凱爾斯王國?」

「艾麗雅啊,凱爾斯王國是片新世界,魔法學院更是像你這樣優秀的天才齊聚的聖地,哪怕沒有你這樣優秀的孩子們也多得多,包括僕從,但沒有普通人,學院只有戰士和魔法師。」

「法師大人,亞德也是個戰士。」

奧魯多法師最終沒能說服艾麗雅,反倒是艾麗雅說亞德是個戰士成為了亞德可能進入凱爾斯王國魔法學院的關鍵。

亞德站着聽艾麗雅和白袍老法師的辯論,裏面有不少新事物,比如像艾麗雅這麼優秀的天才在魔法學院齊聚,沒艾麗雅這麼優秀的孩子也很多,那裏有戰士和魔法師,父親講述的故事裏面那些擁有神奇力量的人,亞德覺得現在,自己彷彿正要踏入故事裏的世界。

「亞德是個戰士?」

同時,艾麗雅的話讓周圍人議論紛紛,沒人相信亞德是個戰士,因為亞摩斯村的人在祝福禮那天都會接受鎮上的魔球測驗,亞摩斯村多年前是出現過合格的人,至今卻一個沒有,周圍年齡和艾麗雅相近的孩子們都沒有天賦,只有艾麗雅在祝福禮前的一個月就被發現有天賦,所以艾麗雅今天的祝福禮也是亞摩斯村對艾麗雅的送行禮。

「對了!亞德的祝福禮是不是今天?」

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亞德的祝福日子恰好就是今天,艾麗雅和亞德是同一天出生的孩子,這悠久的記憶塵封多年快被大家忘記了,如果不是艾麗雅,恐怕大家都以為亞德的祝福禮已過去了。這下子村民們的議論更加熱鬧了,大家才想起亞德的父親是多年前合格的人之一,亞德的父親就是戰士,亞德很有可能繼承父親的天賦,血緣遺傳給後代天賦是最常見的。

「法師大人!請讓亞德接受魔球的測驗吧。」

艾麗雅又來懇求奧魯多法師,奧魯多始終皺着眉頭,鬱悶地嘆氣一聲。

奧魯多早有觀察這個叫亞德的男孩周圍有沒有微弱的魔力流,答案是沒有!排除掉魔法師,奧魯多有想過戰士等練習力量的天賦可能性,即使把刺客和牧師的可能都算進去,奧魯多還是在心裏一口咬定艾麗雅的美夢必然破碎。這個亞德,奧魯多是左看右看怎麼也找不到天賦的感覺,奧魯多在凱爾斯王國見過無數天賦平庸的孩子,但他們每個人都比這個亞德耐看!

所以嘛,奧魯多法師懶懶地動一動眉毛示意公爵城堡的法師趕快了解這事,卑微的法師再次拿來水晶魔球擺到亞德面前。

「無論你適合什麼職業,只要魔球內出現光就證明你有天賦,快點,奧魯多大人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

城堡法師在亞德面前又恢復自高自大的樣子,語氣充滿對亞德的不屑。

亞德抬手放到水晶魔球上面,此時此刻,馬車門前的艾麗雅不由得雙手握緊,村民們也屏住呼吸。一會兒后,魔球內只有漆黑,城堡法師立刻要拿走水晶魔球,可有人阻止他,亞德的另一隻手抬起,和城堡法師拉扯著這顆命運的魔球。

「別掙扎了!不會有奇迹的!」

城堡法師厲聲道,魔球內依舊漆黑,奧魯多法師鬆口氣然後抓住想過去的艾麗雅往馬車門裏帶走,周圍的村民們無人發聲,艾麗雅流着淚卻被母親捂住嘴不讓喊。

這時城堡法師竟拿出魔杖對準了不肯放棄的亞德,亞摩斯村的人們發出尖叫,咒語就要念的剎那,亞德大喊:「有光!」

這一聲喊叫令所有人呆住,馬車上的奧魯多法師盯着魔球內的漆黑中出現一粒光,就像浩瀚的星空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星星,但就是這渺小的奇迹讓奧魯多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會看錯人,是幻系魔法嗎?是自己老眼昏花嗎?奧魯多非常想尋找有哪個厲害的魔法師在施法,可惜,除了公爵城堡的低階法師就只有奧魯多自己,奧魯多用力眨一眨眼,最終看見的還是魔球內一粒奇迹的光。

「亞德!亞德!」

艾麗雅興奮不已,她的呼喊帶動了整個亞摩斯村齊聲呼喊亞德的名字,蒙蒙的雲開了,陽光穿達大地,亞德鬆開魔球,兩手還在顫抖著。城堡法師捧著魔球小心翼翼地回看奧魯多法師大人,奧魯多拱起嘴巴深深嘆氣一下,只能說道:「帶他一起上來。」

黃昏時,萊茵公爵的城堡外聚集多輛馬車,奧魯多法師帶着艾麗雅和艾麗雅的僕從亞德走下馬車,腳一落地,亞德就踩踩堅硬幹凈的磚石地面低聲驚嘆,艾麗雅去過城鎮早有習慣這種磚石地面,她抬高腦袋,小手拉拉亞德的衣肩。

「哇!!!」

亞德不能再小聲驚嘆了,和艾麗雅望着一隻老鷹飛越圍繞城堡的高牆,萊茵公國的原野地帶很少有山地,亞摩斯村四面均為平地,兩人心想山脈是不是和公爵城堡的高牆一樣呢?

城堡法師向奧魯多說了先行一步告知萊茵公爵關於亞摩斯村的情況小變,奧魯多點了頭,讓城堡法師先跑去城門。其他貴式馬車陸續出來法師和他們從萊茵公國其他報告地點帶回來的優秀孩子,艾麗雅看着一個個在磚石地面上像蝴蝶翩翩起舞的女孩,還只會平常走路的她是有點羨慕,另一邊,亞德看見幾個衣飾鮮麗、披甲戴盔的男孩,從感覺上認為這些人裏面有可以征戰沙場的戰士存在。

「喲!奧魯多!這是你順便帶回來的侄子嗎?」

一個同樣白袍的法師過來笑着說,身邊跟來一個天賦優秀的女孩,這個女孩第一眼就拿典雅的墨綠圍巾和紅蕾花裙比比樸實無華的羊毛圍巾和僅有束腰效果的衣裙,艾麗雅禮貌地向她打招呼,女孩卻只是揮揮手露出完勝的驕傲笑容。

「我懶得和你廢話!我選中的女孩帶了一個僕從。」

「這個僕從?他應該是個……」

「戰士!我已經證實過,你想拿個魔球在這裏浪費時間像猴子一樣弄隨便你。」

「好吧,你的暴脾氣應該叫院長幫你再改改,我懶得等你!我們走。」

奧魯多法師和對方結束了火藥味十足的交流,白袍法師轉身走向城門,跟隨白袍法師的女孩臨走時候還原地跺上一腳,因為艾麗雅居然比她多一個僕從。

「真是奇怪的天才。」

亞德十分理解不了除艾麗雅之外的天才,奧魯多法師這時候已經叫艾麗雅一起走去城堡,沒被奧魯多叫到名字的亞德也跟去。

公爵城堡的上層庭園是個美麗的地方,泉水從石女懷抱的瓶口流落彎彎曲曲的小河道,岸邊綠意繁茂,奧魯多等法師站在朝外的半空台休息,亞德和艾麗雅以及各位萊茵公國的天才在依靠半空台的庭園廣場站着。

「歡迎你們!萊茵公國的天才們!」

半空台外突然飛抵一群空背的鷹獅,其中有一頭鷹獅已坐上身穿軍裝的萊茵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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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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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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