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龍的完美
「嗒嗒嗒······」
第一間牢房之內，曾經的狠人「狂殺刀」瘋狂打哆嗦，兩排牙齒磕碰個不停，一直念叨著「他來了，他來了」，恐懼到了極點。
瘋狂讓范准失去了理智，卻也讓其直覺更為敏銳，他能比其他人更能察覺到秦暘的變化。
所以，在秦暘靠近之時，范准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好在，秦暘沒有選擇走進這間牢房，他只是在門外停留了一瞬，嗤笑了一聲，「喪膽之輩，已是無用。」
然後，他便直接走過了這間牢房。
范准膽氣盡失，他的精神印記無法給秦暘帶來一點磨礪作用。至於真氣······
秦暘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奪取真氣，已是對我無甚用處了。」
練髓境的標準遠比之前的境界要高，吸收一個范准對秦暘來說，實在沒有太大用處。這些天來，秦暘更多的是藉助大量進食和藥材來進行修練。
當然，如此進食換來的便是大解次數的增多，練功練得勤快點，吃得多點，秦暘一天就需要大解兩次。
想到每天兩次的大解，秦暘也是面色一黑，對於餐風飲露功法的需求慾望再度高漲。
仙人是不拉屎的，人仙也該如此。修練人仙武道的秦暘先立個小目標，從此無大解。
面色有些冷峻的秦暘走到第二間囚室之前，手按著鐵門猛然發力，「嘣」的一聲，鐵門被一股怪力生生推開，門鎖直接被崩斷。
秦暘信步走進牢房之內，看着那盤膝做到地上的邋遢身影。
「張南笙，」他叫出這人的名字，「聽說你殺人盈野，手下人命有三百之數。」
「雖然多數都是些不通拳腳的百姓，但秦某希望你不是那種欺軟怕硬之輩。要不然，秦某會很失望。」
要是這張南笙也像范准那般嚇沒了膽氣，那麼他對秦暘的價值也就沒了。秦暘不希望再度失望。
張南笙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絲獰笑，「是不是欺軟怕硬，你大可來試試。」
他的手心滲出細密的汗水，心中也有種恐懼之感，但比之恐懼，他更不想死。
沒有見到秦暘，張南笙不會想到秦暘的恐怖，光是面對那雙眼睛，就有着被摧毀的感覺。
那是力量，是強悍而存粹的力量。
秦暘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力量的震懾感，令所有見到他的人都生出懦弱不敢面對之感。
張南笙也會感到恐懼，也會生出懦弱，不過想到會被死，這懦弱也就不翼而飛了。
沒有見到死亡，是不會想到生命的珍貴的。
張南笙看着秦暘的步步接近，雙手忍不住繃緊鎖鏈。
秦暘走進三尺之內。
「喝啊！」
張南笙大喝一聲，雙手抓住鐵鏈，甩手纏住秦暘的右臂，再快速繞過他的脖頸，緊緊鎖住。
成功了。
他沒想到這般輕易就制住了這個凶魔的要害，心中閃過一絲不對勁。但隨之湧起的希望將這不對勁快速壓下。
「放我走！」
雙手拉緊鐵鏈，張南笙興奮地雙眼赤紅，以致於未曾留意到秦暘的臉色。
他只是想着抓住這個重要的人之後，逼着外面的獄卒放他離開，好重見天日。
「嗯，」秦暘滿意點頭，「很不錯的鬥志。」
被纏住的右手緩慢而又堅定地抬起，一把扣住張南笙的頭頂，一股強大的吸力生出，快速攝奪著張南笙的真氣。
真的是很不錯的鬥志，很強的求生慾望。這股鬥志和慾望讓張南笙爆發出極大的潛力，也讓其真氣十分活躍。
這正是秦暘想見到的。
「你！」
張南笙勃然大怒，雙手使勁絞緊鐵鏈，「這是在自尋死路！！」
明明性命都在自己手中，卻還敢吸收自己的真氣，真當他張南笙不敢殺人嗎？
面臨絕境的囚犯奮起反抗，雙手青筋暴突，狠狠將鐵鏈向兩邊拉扯，充滿困獸猶鬥的狠勁。
「沒錯，就是這股狠勁，還有這恨意。」秦暘看着這瘋狂的困獸，越來越滿意。
對方掙扎得越狠，真氣就越急躁，對於拳意的磨鍊效果也就越強。
至於鐵鏈鎖喉······
你看到秦暘皺一下眉頭了嗎？那鐵鏈絞了半天，連一絲血痕都沒絞出來，一點用都沒有。
真氣源源不斷被攝奪，流入秦暘體內，並和秦暘的真氣產生劇烈碰撞。同時，拳意再度勃發，秦暘背後血氣升騰，隱隱現出一道血色龍影。
龍，非是大威天龍菩薩腳下的金龍，而是秦暘拳意化作的形態。
龍這種生物，在秦暘前世是不存在的物種，是虛幻的，由先民們虛構起來的，是只存在於圖騰中而不存在於生物界中的一種虛擬的生物，因為它是由許多不同的圖騰糅合成的一種綜合體。
先民們崇拜某種動物或植物，將其作為信仰，膜拜其優點，作為圖騰。而龍圖騰集合了多種動物的特徵，有着「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的說法。
在先民們的眼中，這就是優點的集合體，是完美的生物。
而秦暘，要的就是這種完美的意境。
他的拳意是龍，卻又不是龍，其真正本質是完美！
完美就如龍這圖騰一般，是虛幻不存在的，但就是因為不存在，才值得追求。因為······
「我輩習武，本身就是向著不存在的完美前進的。若是完美存在，那又豈能稱之為完美。」
因為不存在，所以完美，存在的，可複製的，只能說是普通。而秦暘的目標，便是將這不存在變為存在。
秦暘雙眼精光一盛，一道龍爪幻影落下，將張南笙的精神印記粉碎殆盡。同時，印記中的武功感悟也被拳意汲取，化作其養分。
既是完美，那自然需要皆通。這些精神印記中的武學感悟，都將化為踏向完美的基石。
不管是秦暘本身所會的武功，還是奪自他人的武學感悟，都將化作拳意的一部分，融合為一。這也是秦暘本身對於所會諸般武學的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