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碾過去

「這句話該秦某來說才對，」

秦暘低下頭來，面部表情顯得十分陰森，「是什麼，讓你有膽子出手？」

「你······」那個乞丐猶如被洪水猛獸盯上一般，心驚膽戰，腿腳都開始不自覺地打起來了哆嗦。

「找秦某的茬，呵！」秦暘嗤笑一聲，將這人一把扔向一旁，揮手揚鞭，「駕！」

這三人其實是知道秦暘身份的，或者說，他們在此處乞討，就是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回來的秦暘。

至於發現秦暘之後要幹什麼？那自然是壞秦暘的名聲了。

故意碰瓷，刻意提到丐幫秦羽，就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秦暘難堪。

秦暘若是下馬認錯，就是在污衣派的下馬威前低頭，之後污衣派只會動作更大。

秦暘若是不認錯，那就更好了，直接給秦暘按個恃強凌弱的名頭。這名頭傳回丐幫總舵，還不知道那邊污衣派會怎麼給秦暘編造名頭呢。

不管怎樣，秦暘都處於不利之境地，對方的計謀雖是簡陋，但頗為有效。

但秦暘又怎麼這般認栽呢。

馬鞭揮下，駿馬吃痛狂奔，看這情況，是要直接將地上的二人踩踏在馬蹄下了。

面對碰瓷，最有效的應對方式就是直接碾過去。碰瓷的人是要錢還是要命，全交由對方選擇。

反正無論對方閃還是不閃，秦暘都承擔得起後果，就是殺了對方，又如何？

馬蹄踏在街道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直直衝出了一段路程。

在駿馬所過之地，那抱着腿慘嚎的「江大哥」不知何時腿好了，腰也利索了，此時正站在街道旁怒視着秦暘。

被馬踏過，對於「江大哥」這樣的武者說，死是不會死的，但是那被馬踩的屈辱感，還有因此受的傷是少不了的。

所以在兩相權衡之下，「江大哥」最終選擇了起身躲避。

秦暘手持韁繩，調轉馬頭，發出一聲謔笑，道：「怎麼？現在腿不疼了嗎？俠義為先的丐幫也會出這等街頭碰瓷的敗類，這要是說出去，也不知江湖中人會怎麼看我們丐幫。」

怎麼看丐幫，看街道兩旁指指點點的行人就知道了。

先前他們是怎麼議論秦暘，現在就是如何議論「江大哥」等三人，並且因為自覺受到了矇騙，言語措辭更為激烈。

要不是看這三人不好惹，說不定現在臭雞蛋爛菜葉已經招呼上了。

「秦羽，你明知這樣會損害丐幫名聲，還故意揭穿？」「江大哥」面色陰沉地看着秦暘，沉聲道。

「損害丐幫名聲的是你不是我，如果真有考慮這一點的話，你之前就不會當街行騙。」

秦暘不屑道：「現在事發了就把責任推在秦某頭上，執法長老一脈的人就這點擔當嗎？」

秦暘有點失望，現在連這種上不得枱面的傢伙都敢找自己麻煩了。都說一個人的檔次有很大程度取決於他的對手，現在這個「江大哥」無疑就是拉低了秦暘的檔次。

看看這是什麼人啊，之前碰瓷秦暘的時候怎麼就不想着丐幫名聲受損呢。

秦暘是如今天南道丐幫的主要話事人，在吳天直昏迷之後就一直掌管大德分舵的丐幫弟子，你說壞了秦暘的名聲對丐幫有好處嗎？

當然，他要是成功碰瓷那還好說，至少說明了他的能力。現在碰瓷失敗了還在這狂吠，實在有點上不得枱面。

不過秦暘轉念想想，這「江大哥」上不得枱面才算是正常。

一直以來，秦暘接觸的朋友或是對手，皆是那些本身就出類拔萃之人，不管是應柏峰還是余善朋，亦或者是吳天直等人，他們因為本身的能力高超才坐到現在的位置。

這也導致不知不覺秦暘的眼界拔高，忽略了世間還是庸者多的常態。尤其污衣派良莠不齊，本身沒什麼文化，導致就算是聰明人，也不一定做得出聰明事。

就像這「江大哥」，碰瓷，呵，虧他想得出來。

想明白之後，秦暘有些意興闌珊，隨手射出一道指勁，「既然你想斷腿，那便斷幾天腿吧。」

指勁擊中「江大哥」腿部要穴，致使其氣血倒沖，當即就要讓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這是什麼·······我的腿！！！」「江大哥」無法接受地捶動雙腿，卻發現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

「這？！！」

他發狂地大喊：「秦羽，你做了什麼？」

然而此時秦暘已然策馬離去，他只能遠遠望着那背影越來越遠，直指消失在街道盡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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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暘回到順風鏢局之時，於大勇親自出來硬接。

他哈哈大笑着跑來抱着秦暘，使勁拍打着秦暘的後背。

「咳咳······」秦暘忍不住輕咳出聲，他現在肺部受創，連一些顛簸都容易咳嗽，更別說被於大勇這麼拍著了。

「秦兄弟，你受傷了？」於大勇聽到秦暘的咳嗽聲，大驚道。

以他對秦暘的了解，別說這麼拍幾下了，就算拿鐵棒捶打都不能使秦暘有一點損傷，現在咳嗽這麼嚴重，只能說明秦暘受傷了，還不淺。

當即，這耿直的漢子臉上就出現肉眼可見的愧色，腦袋上都快急出汗來了。

「沒事沒事，」秦暘擺手道，「之前練功不小心傷了肺部，養一段時間就好。」

聽到這話，於大勇才算是安下心來，但還是說道：「前天鏢局去山陰郡走鏢，對方送了幾株上了年份的老山參，回頭秦兄弟你拿去補補，不能留下了病根。」

「那就謝過於大哥了，」秦暘邊說邊走，「這幾日分舵沒出什麼問題吧？」

「其他問題沒有，就是污衣派那群雜碎太過膈應人。」

於大勇憤憤不平地道：「他們將江前輩的遺孤派了來。那個傢伙被污衣派的老東西們養成了混賬性子，雖然沒什麼少爺毛病，但卻一個勁的針對我們凈衣派。這兩天，可是把我老於給氣壞了。」

「呃，哪個江前輩？」秦暘問道。

「江百川前輩啊，牌位在忠義堂里供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