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羅天心

精神分裂？小無相功？還是其他······

秦暘無法分辨玄翦的武功路數，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這種近似精神分裂的狀態的。玄翦在秦暘眼中，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神秘色彩。

「大羅天。」

他下意識地用大羅天進行解析。

然而······

【無法解析。】

『連大羅天都解析不出來？』秦暘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在他眼中，大羅天應當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有足夠的劫力，那麼無論什麼都能解析出來，為何現在不行。

思考之時，那微細而凌厲的真氣絲線又至，十道絲線以不同的軌跡，從不同的角度襲來，從四面八方斷絕秦暘的所有退路。

「蛤蟆功。」

秦暘胸膛微鼓，澎湃的真氣透掌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氣團，轟然炸開。

「轟——」

真氣絲線被炸成一團，秦暘運轉輕功迅速欺近，「大棄子擒拿手」隨心而出。

「鎖魂絕脈。」

十指穿梭，恍惚之間已是點向玄翦上身大穴。但在指到之前，玄翦神色一變，招法又變。

「這一次，是雲蒙帝國皇室的絕學，蒼狼殲霸拳。」

玄翦拳出如疾電，如蒼狼撲殺，一拳擊出蒼色巨狼之形，「瞬殺。」

一拳狠挫秦暘爪功，震開靠近的雙手，玄翦再出狼拳。

「突擊。」

「圍剿。」

「暴轟。」

狼影呼嘯，陣陣狼嚎不絕於耳，真氣幻化成蒼狼之形，或疾或猛，霸道狠辣，攻勢一波接着一波。

「砰砰砰！」

秦暘連連防禦，氣血蘊於周身，真氣盈滿百骸，和玄翦狠辣霸道的拳勁正面對攻，一時不落下風。

防守的同時，他也在思考大羅天為何無法解析玄翦。按理來說，玄翦實力再強，也不會存在無法解析的狀況的。

要知道，大羅天能跟着秦暘輪迴到此世，偉力難以言表，玄翦再強，也無法脫離凡人的範疇，當是無法抵抗大羅天的解析才是。

『除非······』

秦暘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除非這不是大羅天的局限，而是我的局限。』

細細想來，大羅天的推衍都是建立在秦暘的認知之上的。就算是無中生有推衍出諸般武學，也是因為秦暘給出一個概念。

秦暘雖不知那武學詳情，但是從小說中卻是能知曉武學的體現和作用，所以自動給出了一個概念，讓大羅天推衍。

這個概念越是完整，推衍所消耗的劫力就越是稀少。是以才會有相關武學知識越多，消耗的劫力就越少的情況。

這麼一想，當初秦暘讓大羅天列出無需丹田就可修鍊的武功之時，大羅天列出的武功便都是秦暘記憶中知曉的武學。

那些武學也許有不少被秦暘遺忘了，但都是秦暘曾經看到過的，所以才會被大羅天列出。

而現在，秦暘對於玄翦的情況沒點給出一點可行的思路，玄翦本身使用的武功也非他可知，所以才會有無法解析的情況發生。

大羅天沒有局限，有局限的是秦暘自己。

大羅天的推衍是建立在秦暘自身知識水平上的，若是秦暘當真對某物一無所知，大羅天就沒有一個推衍的基礎，如此便無法進行推衍。

『這麼說的話，大羅天就像是一個沒有極限的推衍軟件，本身是能夠推衍解析任何事物的，但是受限於我本身這個硬件的低配，無法發揮其能力。』

『而劫力，更像是短時間加強硬件的一次性能源，超出我這硬件負荷的推衍進程便由劫力搞定。』

『既然如此的話······』

秦暘心中閃過一個個念頭，下了一個決定。

兩輩子以來，他自問看清了大羅天的功能，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過去的自己是一葉障目，明明已經十分接近了，卻一直未曾發現大羅天的真正作用。

直到現在，秦暘在明悟之後，開始試着開發大羅天新的利用方式。

「同步。」

秦暘的心神專註於某個念頭，思維霎時變換，與某個不存在的空間鏈接上。

既然大羅天這個軟件的推衍是建立在秦暘自身認知這個硬件上的，那麼在硬件局限之內使用軟件，應該不會產生多餘的消耗吧。

「通透的世界。」

秦暘一拳擊出，先擊破真氣幻化的巨狼，而後以「雁書三夏」瞬間轉換新招，一拳三式，先破巨狼，再挫玄翦拳鋒，最後從其臂下探出，擊中其小腹。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擊中玄翦小腹，叫其滑步後退一丈遠。

交手開始之後，秦暘首次勝過玄翦一招，擊中其身。

『沒有消耗劫力。』秦暘感應了一下劫力儲量，發現還是六千六百點。

當初碼頭一戰，由於班飛龍實力不足以給秦暘造成威脅，即便秦暘刻意選擇了有利於班飛龍的環境，也無法讓班飛龍帶來太大的危機。

戰終之後，秦暘才收穫兩百點劫力，還不如之前和應柏峰一戰的收穫。並且因為解析鬼影扔出的火器，還消耗了一百點劫力。最後劫力總量鎖定在六千六百點，距離七千點劫力推衍「吸功大法」還差四百點。

而在方才，秦暘動用了大羅天與自己的心神相合，進行一定範圍內的解析，卻沒有消耗一點劫力。

因為這一次，大羅天的推衍解析在秦暘本身的上限之內，無需用劫力承擔多餘的負荷。

就算是有消耗，消耗的也是秦暘自己的精神。

『這個狀態，便稱之為大羅天心吧。』秦暘心道。

大羅天心，統合自身知識和所有精力，進行推衍解析。這是一種將秦暘自身能力發揮到極致的狀態。

從理論上來講，即便是沒有大羅天，秦暘也是能將這身能力發揮到極致的。然而，理論之所以是理論，便是因為付諸於實際之時有着一些難以避免的窒礙。

誰都知道只要放開對肌肉的自我限制，就能擁有千鈞之力，刺激腎上腺激素也能發揮超越極限的力量，但試問有幾人能單憑自我意志做到這些的？

至少對於現在的秦暘而言，他還無法在脫離大羅天的情況下處於「大羅天心」的狀態。

『罷了，這些還是以後再想，現在主要的還是與玄翦的交手。』

秦暘撇開雜念，完美進入「大羅天心」的狀態，對着玄翦淡淡道：「第二回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