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你在偷拍他們？

迫於母上大人的淫威，周宇博只好帶着周雨妍一起去了金色年華，今天約了牌局，蔣昱琛和庄柯明都會來。

他到的時侯，蔣昱琛已經在牌桌上了，謝詩琳坐在邊上看牌，說了句什麼，蔣昱琛笑了笑，把手上的牌甩出去，桌上頓時哀聲四起，周宇博哈哈大笑着走過去，「看來今天琛哥又是一吃三。」

周雨妍趕緊過去叫人，「琛哥哥。」

蔣昱琛點個了頭，開始洗牌，撲克牌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倒來倒去，動作行如流水，周雨妍眼睛都看直了，「琛哥哥好厲害啊，像電影里的賭神。」

有人就笑，「你琛哥哥不光是賭神，他什麼都神。」

大家鬨笑起來，蔣昱琛的臉和他手裏的撲克牌一樣，沒什麼表情，把牌切好放在桌上，對周宇博說，「你來。」

周宇博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還蹭了蹭，說，「賭神坐過的椅子一定靈，沒準今晚輪到我大開殺戒。」

大家笑起來，有人說，「周助理，你今天得多穿兩條褲衩？別一會兒就沒了。」

周宇博板着臉，「說話注意點，我妹妹在呢。」

周雨妍好奇的問，「哥，你穿了兩條褲衩啊？」

「去去去，」周宇博趕她，「去那邊吃東西唱歌，自個玩會。」

周雨妍正巴不得，她對打牌一點興趣也沒有，見蔣昱琛往那邊去了，說了聲好，跟了過去。

有兩個不知道誰帶來的姑娘在唱歌，你一句我一句，唱得很陶醉，周雨妍問蔣昱琛，「琛哥哥，你唱什麼，我幫你點。」

蔣昱琛擺擺手，「你自己玩吧。」

他走到角落裏去坐，那裏有張磨沙璃璃的屏風，把囂鬧隔在外頭，他一個人坐在裏頭抽煙。

周雨妍默了一下，也跟過去，坐在小沙發上，說，「琛哥哥，你怎麼不唱歌啊。」

「不喜歡。」

「剛才打牌，你贏了吧？」

「贏了一點。」

周雨妍認識蔣昱琛很久了，但很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免有點緊張，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摳了摳沙發上的絨布，搜腸刮肚找話題。

蔣昱琛彈了一下煙灰，說，「我抽煙，別熏着你，去跟她們唱歌吧。」

「我喜歡聞煙味，」周雨妍說着還湊過來一點，「琛哥哥，凌馨談男朋友了，你知道么？」

蔣昱琛看着她沒說話，表情淡淡的。

「真的，」周雨妍把手機打開，翻出今天拍的照片給他看，「你看，這就是凌馨的男朋友，比我們高一屆，今天晚上他們去約會了呢……」

周雨妍這裏的照片比周宇博發的那兩張豐富多了，有他們並肩走的，有劉彬霖幫凌馨拿包的，有他們在小館子裏吃飯說笑……

周雨妍小心翼翼觀察蔣昱琛的表情，「挺配的哈！」

蔣昱琛抽了口煙，突然抬眼，「你在偷拍他們？」

周雨妍只覺得寒光一閃，嚇得臉色都變了，辯解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剛好碰見他們，覺得好般配，照片我會給他們的。」

「所以跟拍了一路？」

周雨妍說謊從來不打草稿，「我報了一個攝影班，拿他們當模特呢，我們宿舍有個女生也在談戀愛，我也給她拍了。」

蔣昱琛說，「以後別拍了。」

「哦。」

——

凌家老宅，凌老太太和舅奶奶盤問凌馨。

凌老太太，「馨馨啊，你舟海哥哥說，你談男朋友了？」

凌馨，「啊，嗯。」

舅奶奶，「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子，家裏條件怎麼樣？」

「我們才剛談，還沒了解。」

「那哪成啊，」凌老太太說，「你都不知道別人的底細，怎麼就談上了，要是遇上騙子了呢？」

「奶奶，他是我們學校的學長，怎麼會是騙子？」

「人品怎麼樣？」舅奶奶問。

「還行。」

「那就是一般，」凌老太太皺眉頭，「依我看，這種不知道根底的男孩子最好不要談。他哪裏人啊？」

「華都的。」

「你看還是外地的，那將來是你跟他去華都，還是他留在江城？」凌老太太說，「你以後是要接管凌氏的，得留在江城，他要是家裏獨子，父母肯定要他回華都，你們這就有點麻煩了。」

凌馨有些好笑，「奶奶，只是剛接觸，離那些事情還早著呢。」

「倒也是的，」凌老太太說，「不過馨馨啊，奶奶覺得既然要談，就談個好的，你看你舟海哥哥怎麼樣？」

凌馨心裏咯噔了一下，是方舟海跟她們說什麼了，還是老太太自己的意思……

「舟海是奶奶的遠房親戚，小時侯在家裏住過一段時間，人品奶奶是最清楚的，這孩子熱心，上進，也孝順，念著當年奶奶照顧過他，時常來看我，人也聰明，學的是法律，將來是要當大律師的，按現在時興的話叫做社會精英。雖說家底子比不上你，但咱們看重的是人，將來公司那些法務上的事，都可以交給他去處理，他能幫你分擔，你也輕鬆些。」

「是呀，馨馨，」舅奶奶接着說，「舟海這孩子是我和你奶奶看着長大的，人品好，有學問，長得也不錯，總比外頭那些不知道根底的要強些，你們可以試着接觸接觸，舟海明年就畢業了，讓他先進凌氏做事，有自己人在公司里看着，總要放心些。」

凌馨垂着眼不說話。

舅奶奶又說，「先前想讓你叔叔進公司，又怕別人說閑話，讓舟海進公司，總沒人嚼舌頭了，那畢竟是你將來結婚的對象，你爸媽不在，我和奶奶要不替你操心，誰還替你操心啊，橫豎是為了你好。」

凌馨手裏拿着一支筆轉來轉去，就是不說話。

凌老太太和舅奶奶對視了一眼，「馨馨，你表個態，舟海哥哥那裏我們去說，他對你印象不錯……」

凌馨稍一用力，筆掉在地上，啪的一響，她彎腰撿起來，說，「我不喜歡方舟海。」

「為什麼？」凌老太太說，「方舟海哪裏不好嗎？你不喜歡他哪裏，我讓他改。」

凌馨說，「他整個人我都不喜歡。」說完，轉身就回了房間。

踢了鞋子倒在床上，憤憤的錘了幾下床板，發泄心裏的鬱悶，兩位老太太怎麼連她交男朋友的事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