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們的江湖，我們不懂

胖子他們三個人里，瘦子其實是最難受的，胖子是跑路派，傻子是從軍派，他兩頭都不靠，他是想走科舉的路子進朝廷當官的，可他有個強勢的老子。

他們家是和太祖馬上打天下的，所以他老子從小就逼他學武，他老子是想讓他從軍，可瘦子是玩腦子的，到了軍營玩腦子是沒用了，最起碼他現在是個小兵，誰都能管他，現在玩腦子會被打殘的。

瘦子覺得他們伙很奇怪，老軍不管什麼事，成天軍營里軍營外的轉，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苗不長和鐵不打也不怎麼管他們三個人，多數時間往張鵬那跑，管他們三個人的是達爾汗。瘦子來邊塞城時同樣查了邊塞城，斥候營的三位主官都有背景，兩位副營正背景深厚，而他們伙的苗不長和鐵不打，包括兩位副營正全在他們伙呆過，兩位副營正是老軍和張鵬帶出來的，苗不長和鐵不打是張鵬帶出來的。

三個營正張鵬是最有可能當上將軍的，因為張鵬的背景是大將軍，兩位副營正就算能當上將軍，那也不會在邊塞城當將軍的，可偏偏最有希望的張鵬要退伍。

他查過張鵬，張鵬的家族是當地的士紳，在朝中一點勢力都沒有，不知道怎麼走上了大將軍的門路，由大將軍把他提上了這個位子上，按理說一個士紳的長子，現在坐在了斥候營營正的位子上，很可能二到三年當上副將，怎麼也不可能退伍的，可偏偏連老軍都說張鵬要退伍。

老軍這人是個孤兒，十五歲從軍，一直干到現在，苗不長和鐵不打也就是兩小兵，到這他才知道，也就是家裏富一點，同樣要在兩年後退伍，很可能這三個人以後還會在一起的，如果這三個人以後在一起，很可能會從商，畢竟他們在邊塞城這麼些年，走邊塞城這條商路能掙不少錢的。

瘦子在想，如果他們三個人從商，他要不要插一腳，胖子肯定會插一腳的，有老軍在邊塞城，有許多事會好辦的多，在這想着，不由往旁邊的鐵不打看去，老軍當初就是讓鐵不打帶他，只要出來，他就會跟在鐵不打身邊。

''鐵哥，你退伍后是不是要從商？''現在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這些當兵的沒必要玩這腦子。

鐵不打楞了一下，看了看瘦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不是閑聊嗎，你當兵這麼長時間，回去也坐不住，想要在軍隊里混，有張營正在也可以混個軍官，就算張營正退伍，你和兩位副營正關係也可以，可你也要退伍，你家就是富點，你也不會吃老本的，所以我猜你要從商。''

鐵不打一搖頭：''我沒經商的腦子，所以不會經商，我父親讓我回去管他的事，回去也是要結婚的，我也想安定幾年。''

瘦子一指前面的胖子：''你家哪有胖子家有錢，咱們都在兩年後退伍，胖子家出錢，你和苗哥出力，我和傻子在後面幫一把，我想你們以後的日子肯定好過的。''

鐵不打堅決的搖了搖頭：''我是不會從商的。''

啊，瘦子很意外鐵不打這麼說，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組合了，胖子不在乎錢，他和傻子家在朝中軍政可以說都有人，多少人貼都貼不上來，難道鐵不打才是傻子。

鐵不打看着瘦子的表情一下笑了：''我的確不是從商的料，家父也不讓我從商，你的情我領了。''

''那鐵哥，苗哥和營正是不是想從商？''

''不想，苗不長和我說過他不會從商，張頭好像也不會從商。''

瘦子一點頭：''我還以為你們三個人經常在一起，是在說以後從商的事，看來是我想差了。''

''這事啊，我們是在學軍事理論，這也是斥候營的傳統，只不過你們進斥候營的時間短，這方面還沒接觸到。''

瘦子恍然大悟，他到聽說過這事，以為最起碼是伙長才能學，誰知道小兵就可以學，''苗哥，你學多長時間了？''

''我來斥候營的第二年就可以學了，以前這方面講的少，自從張頭當上了營正，這方面講的就多了。''

''那鐵哥，都是誰在講？''

''主要是三個營頭和老馬在講。''

''老馬，哪個老馬？''瘦子很奇怪，斥候營姓馬的也有，可講這種軍事理論的，他真想不起來是誰。

''喂馬的那個老馬，''鐵不打隨意的說道。

鐵不打這麼一說，瘦子腦海里一下出現了個身影，鋪兵老馬，斥候營當然有馬匹，老馬就是伺候馬鋪兵的頭，五十多歲，身才不高，一臉的風霜，看不出有任何的特殊之處。

''鐵哥，他也會兵法嗎？''瘦子決定把這事弄清楚。

鐵不打瞪了瘦子一眼：''別瞧不起他，他也是老兵，張頭說和他一起入的斥候營，他以前不在咱們東部邊軍當兵，聽張頭說他以前是跑江湖的，不知道怎麼就當了兵，到斥候營就在管馬，聽說沒有家人，我還聽說他是高手。''

啊，瘦子嘴張的大大的，高手跑來喂馬啊，這玩笑開的有點大吧。

瘦子底下了頭，他不想讓鐵不打看見他現在的臉：''高手，他能高到哪去？''

鐵不打沒看瘦子：''這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老軍說他是高手，其實也就是在那閑聊，他打的仗多，講一講打仗時的事，能不能從中悟到什麼，那就要看你自己的理解了。''

''鐵哥，你知道高手怎麼分的嗎？''瘦子是真不太信鐵不打知道這些。

''江湖把這些分成上九流和下九流，你和傻子就是下九流的，只不過你倆在下九流里是第九流，胖子剛突破了下九流，在上九流是第一流，從上九流開始，每一級都有三個小境界。''

瘦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鐵不打：''這你也懂？連看幾流的你也能看出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鐵不打得意的晃着腦袋：''進邊塞城斥候營的，最低的也是下九流的九級，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不達到這個超准也是不行的，所以你們三個人才能被踢到斥候營來的。''

瘦子嘴張的更大了：''你當年也才十六七歲，也達到下九流的九級了？''

鐵不打更得意了：''哥是練武天才懂嗎？''

瘦子咽了口口水：''那你現在是哪個級別？''

''上九流三級中級，把你的嘴巴閉上，這樣就上去很傻。''

''苗哥和老軍，以及達爾汗呢？''

''不長苗和我一樣，達爾汗上九流四級中級，老軍五級中級。''

瘦子嘴裏喃喃自語的說：''怪不得說邊塞城斥候營厲害，以下九流里第九級高手為主，不厲害就沒天理了。''

鐵不打拍了一下瘦子：''別在這胡想，江湖和軍中不一樣，軍中講求一擊致命，如果下九流九級的江湖人和軍中九級放對，軍中的不一定能打過，但軍中一旦十人一夥和十個江湖中人放對，江湖中人可不夠看的。''

瘦子猛點頭：''這個道理我懂，營正是幾級？''

''鐵不打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可肯定比老軍高。''

''鐵哥，你說營正會不會是上九流的七級？''

''真不知道，上九流的六級到七級就是一道大坎，只要三十歲能上到七級，那是鐵鐵的能上到九級的，三十歲之前上不去，可能終身止步在那了。''

瘦子壓低聲音說道：''上九流在往上你知道有什麼嗎？''

鐵不打瞟了一眼瘦子：''和你們衙內說話真累，我不信你不知道。''

''別生氣嘛鐵哥，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嗎，我聽說上九流以上叫上九品，具體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上九流那樣分級的。''

''上九品也是分級的叫法，九品啊，我不知道多時能到，''鐵不打此時眼睛亮晶晶的。

瘦子看着遠處趕車的小子問鐵不打：''小子不會也是上九流的吧？''

''嘿嘿，瘦子，我不知道你以前見過上九流六級以上的沒有，不過小子絕對是六級以上。''

瘦子緩緩的轉過了臉，震驚的看這鐵不打：''六，六級以上？這，這不可能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否則張頭和老軍也不會說小子是異人了，但不知道到哪個地步了，這事你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小子可不喜歡別人多嘴多舌的。''

瘦子猛點頭：''明白明白，六級以上啊，那是什麼感覺，那些九品又是怎麼樣的存在？''

''瘦子，努力吧，至於九品那些人，只是傳說中的存在，他們的江湖，我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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