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遺失的真經

第一回 遺失的真經

作者:風之戀歌

九龍城,百華國西陲軍事重鎮,依著九龍山天險,由兩座衛城一座主城組成,駐紮着三十萬西北軍,由西國柱墨子文統領。墨子文的父親墨天乃是開國大將,戰功赫赫,功成后封於西陲,統領一方軍政。墨家治軍有方,百華實力強盛,故西陲長期未有外范,和平安定。

歲入夏初,一場罕見的大雨給九龍城帶來了豐富的雨水。一夜的洗禮,沖走了城牆的土垢,帶走了夏初的燥熱,遠處青山鬱郁,城外草木蔥蔥。當人們早早起來整理散落的農具,修葺房屋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卻帶着一條大黃狗溜出了城外,沒有人敢攔他,因為他是墨大將軍的小兒子――墨言。墨言甩了隨身的家丁后溜出了城外,帶着他的狗向遠處青山緩步而去。

「爹總是說話不算數的,說好今天陪我騎馬,又反悔了,還總說什麼一言九鼎,軍令如山的。還是將軍最好了,總是陪着我。」墨言有些委屈,蹲下身抱着狗頭道。大黃狗卻早已看着不遠處那塊草籽地雙眼發光了,掙扎了幾下,便脫手而逃,衝進那塊草籽地肆意的奔跳戲耍。墨言笑罵了一聲追了過去。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小孩子的笑聲和狗的歡吠。突然傳來一聲大罵,只見一個老漢持一根木棍衝過來。墨言知道自己闖了禍,招呼一聲向山上跑去。老漢追了一段,眼看追不上只得罵罵咧咧地回去了。而墨言卻兀自跑得喘不上氣才停下來,見確實沒有追上來,才一屁股坐下休息。那條大黃狗卻沒有這麼安份,不斷亂蹦亂跳,追蟲逐蝶。忽然聞到什麼東西一般,吠了幾聲便跑了開去。墨言臭罵一聲,不得以追了過去。因為昨晚的大雨,許多處的山坡陡發生了泥石流動,剝去了大片青皮,露出了泥岩。大黃狗嗅了一陣就在一處刨起來。墨言不解,只好站在旁邊看着。不多時,大黃狗就從一塊青石下拖出一個扁長的匣子,匣子是用貴重的紫檀木做的,長三尺,一寸厚,因為年代的久遠,匣子有些濕腐了。大黃狗一見木匣,便興奮地朝着墨言大吠。墨言好奇地走了過去。用石頭砸去了銅鎖,打開了木匣子。乍一開,一陣清香撲面而來,只見裏面左邊放着三株百靈草,右邊放着疊合的三本古書,箱底還稀稀落落寫着猩紅的幾行字「東西佛會,邪魔突起。奮戰殆盡,藏經於此。有緣得之,望功成之後造福武林,空摩尼絕筆」。墨言的小手劃過斑駁紅印,彷彿感到了空摩尼的不甘,幼小的心靈彷彿多了什麼。墨言恭敬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而大黃狗早趁着墨言不注意叼走了那三株百靈草。百靈草是一種罕見的草藥,對野獸有致命的吸引。據說能延長野獸的壽命,增加它的靈性。傳說在古武時代,百獸橫行,人力難及,後來有些人發現可以使用百靈草馴服野獸,危機才得以緩解。隨着武道大昌,出現了一些絕世高手,他們甚至能與神獸抗衡,他們降服了一些神獸作為幫手和坐騎,還以百靈草餵食,增加感情。墨言雖然只有五歲,但懂的卻不少。因為平時管教甚嚴,不得外出,無聊只有在自家書房看書,識字,墨家是名門望族,藏書自不會少。可是墨言卻沒見過這麼奇特的書,三本書俱是牛皮紙縫製而成,其中一本竟然是用純金打造的薄片為封面,寫得是梵文,墨言只知道書名叫《天梵聖經》,裏面的字大都不識得。另兩本用的是隸書,分別是《易筋經》和《洗髓經》。三本書都沒有附圖,都是短句口訣。墨子文長期領軍在外,墨言久而久之就忘了提起此事,只是棄了那些頭痛的文書,研習這三本書,墨言很想知道裏面到底寫些什麼,以至於空摩尼捨命保護。

三本經書的文字生澀難懂,很多穴位,經脈墨言根本不知道,於是他便賴着墨子文要請個梵文老師,還好九龍城人才濟濟,墨子文不只有花大價錢請了個梵文老師來。墨言晚上依樣畫上梵文,白天再去問老師,那老師見墨言如此好學老懷大暢,傾力相授。墨言碰到不懂的穴位,經絡問題,就去纏着老軍醫,看着他爹的面子。老軍醫也是知無不答。時間過得飛快,兩年匆匆而過。這兩年間,墨言不僅弄懂了三本經書的意思,還依著經書修鍊吐納。他漸漸發現體內有一條暖流在經絡中流動,而且在兩年間幾乎沒生什麼病。因為墨言母親的遺囑,墨子文沒有教墨言武功,只讓他讀書習文,但是墨言彷彿對武功特別好奇,總是問一些武學問題。墨子文遺憾之餘也是知無不言。墨子文的大兒子墨英因為朝廷貫制留在京都,名是封將,其實就是人質。墨子文的夫人即是墨言的大娘也是一方大將長期鎮守關外,所以一家人很難聚一次。因此,墨子文對於身邊唯一的親人自然很是疼愛。雖然軍務繁忙,但是他還是會抽空每天回來看看墨言。

「少主,你上哪兒去啊?」百夫長黃德奉墨子文之命保護着墨言,只因為墨言今天出來趕廟會。墨言轉過頭,看了一眼被嚇跑的小夥伴,氣道:「黃老頭,跟屁蟲!」黃德苦笑一下,還是跟上了去。墨言無奈,氣呼呼地走進一家賣泥人的店鋪。身着軍裝的黃德不好進去,只得在門外守着。墨言新奇地混在人群中,趴在櫃枱上挑着泥人。「管家,把這些都買了,」一聲如鶯啼般的聲音道。頓時吸收了眾人注目。只見一個衣着華衫,五官精巧的小女孩帶着一群家丁走了進來。看到眾人的眼光,小女孩揚了揚頭,哼了一聲,道:「這些人真煩,管家把他們都趕出去。這個鬼地方又熱又干,沒一個東西比得上京都的。」說罷,小女孩身後一個七旬老頭走了出來,橫聲道:「郡主要你們出去,你們沒聽見嗎!」眾人一聽心中憤憤,但不敢得罪,只好帶着自己的孩子走出門去。管家滿意得一笑,退到小郡主身後。「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小郡主見墨言兀自盯着看,沒有離開的樣子。

「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墨言皺着小眉頭,道。「我才不怕你們。」

「小淫賊,你??????」小郡主沒想到他敢頂嘴,一下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走到墨言跟前,沖着他就吐了口口水。墨言想不到她這麼刁蠻,口水順着鼻樑溜下來,呆了下,而後猛得衝進小郡主懷中,抱着她的腰,把臉在她胸前蹭了乾淨。小郡主萬萬想不到墨言有此著,嚇呆了。只是下意識的驚叫起來。管家見狀,大罵一聲,從郡主背後,一抓墨言的小手,狠狠一折,便把墨言的手臂給折斷了,再一拖一引,又在她背上補了一掌把墨言擊出門外。可憐的墨言叫都沒有叫出聲便被打昏過去,倒飛出店門,撞到了街邊雜貨攤。街上眾人大駭,馬上就有過去圍觀。黃德心中一突,推開人群,只見墨言口吐鮮血,早已不醒人世。黃德見狀當即嚇得面無血色,大呼一聲,衝過去抱起了墨言。「誰幹的。」黃德眼冒血絲,大喝道。這時,從店門口走出一眾,為首的老頭還在安慰一個哭着的小女孩,見到黃德冷冷道:「看好你的崽子,不然小心你狗命。」黃德怒極,撲過去就是一拳。老管家見狀,冷笑一聲,起手架住。那老管家本是江湖出身,自不會把黃德放在眼裏。不過幾招,黃德就痛吃幾招,跪倒在地。「你們會後悔的!」黃德吐出一口鮮血,道。然後,緩緩爬到墨言身旁,伸手從墨言懷裏掏出一根一寸長的小棍,拉掉纏在上面的小繩子,甩上天空。「碰!」天空亮起一道墨色。最後緩緩扶起墨言,靜靜等待着。眾人不明所以,低頭交談著。「叫人來?老夫倒看看能奈我何。」老管家雙手一背,神情倨傲。夏初的老天,說變就便,剛還是晴空萬里,此時烏雲如墨般聚來。黃德神情漠然,失神地呼喚著「少主,言兒。」此時,人群中擠出一個老頭,是個大夫,把了把墨言的脈,搖了搖頭,瞪了一眼仗勢欺人的一眾后,無奈地回到人群,人群見狀,傳來一陣唏噓聲。

「嗚――」遠方傳來了低沉的號角,那是墨大將軍演練收兵的號角。眾人低聲交談著,靜靜等待着。知了,蟲鳥耐不住悶熱,嘶叫着。城門口傳來躁動的聲音,而且正在向這裏蔓延。隱隱能聽到鐵蹄聲和兵器擊打聲。人群變得躁動起來。

「墨家軍進城了!」不知道誰大叫一聲,如晴天霹靂一般炸開了。人群漸漸沸騰了,紛紛猜測著議論著。黃德卻是充耳不聞,滿眼都是墨言蒼白苦楚的臉龐。「噠!噠??????」一聲聲如悶雷般的鐵蹄聲愈來愈近,愈來愈響。幾萬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沖開人群,向墨言方向湧來,看到他們冷峻的臉和閃著寒光的鐵矛,任何人都為之變色。人群被擠壓到街邊,士兵的鐵矛冷冷得對着意圖靠近的人。墨家軍如天上的烏雲潑灑般佔領了整條街道。郡主一眾被擠壓到店裏,他們小聲抱怨了幾句也不敢與墨家軍相爭。而老管家隱隱已經感到不安,他吩咐了一個小斯,那小斯聽完之後就向王府跑去。而至此,黃德都沒抬頭看一眼。「噠,噠??????」街頭奔來十餘人,這些人都是一色黑色勁甲,騎着黑色戰駒,頭上插著羽翎。見到墨言,驚呼一聲,翻下馬,一腳踢開黃德,圍在墨言身前,痛呼少主。黃德滾了幾滾,艱難得爬起來,跪坐在地上,淚水劃過堅毅的臉龐。他們都是墨家家將,在墨家軍中身擔要職,深受墨家恩待。而墨言自小便在軍營混跡,他們對墨言自是非常疼愛。在一眾的呼喚下,墨言睜開了眼睛,見到痛苦的眾將,忍着痛道:「二伯,我爹爹呢?」

「言兒,大將軍馬上就來了。」其中一個年紀最長的人回道。

「言兒好辛苦,好疼!」墨言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漸漸哭出聲。眾將一聽,心疼不已,紛紛以拳擊地發泄心中苦楚。「言兒會沒事的,言兒福大命大,定會沒事的。」眾人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墨言。

「墨大將軍來了!」遠處傳來一陣呼聲。墨子文強忍心中不安,飛騎而來。見到臉色灰白,氣若遊絲的兒子,心中大痛,排開眾人,抱住了墨言。「言兒。」墨子文輕輕摸著兒子的臉頰,囈語道:「言兒不怕,爹帶你去看大夫,你一定會沒事的。」看着墨言變形的手臂,墨子文心痛得無以復加。「墨沖,封鎖全城。」說罷,抱着墨言向城門奔去。眾將棄了馬,提步跟上。黃德因為官職最小,又無臉面對墨子文,只得遠遠尾隨。墨家軍卻不斷湧入,封鎖了整個九龍城。

「管家,他是誰啊?比父王還氣派。」小郡主驚魂未定,問道。老管家面如死灰,並沒有回答,只道:「吾命休矣!」

墨家軍主帥大營。一個黃袍和尚此時正端坐其中。他是少林寺來的普智和尚,在少林修為一般,只是因為入寺早,乃少林首座之一。年少時受過墨子文的恩惠,所以時常來軍中布施道義佛法,超度死亡軍士。忽見墨子文疾步進帳,見到自己便一膝倒地,道:「求大師救我孩兒。」普智大驚,連忙扶起墨子文,不再多話,引墨子文到內帳,把墨言放在床上。探查一番后,面色凝重道:「小施主經脈盡斷,氣若遊絲,老僧恐無回天之術。」

墨子文聞言,又要下跪卻被普智攔住,道:「貧僧這顆大還丹,雖有接筋續脈之效,但能否救小施主一命就看他造化了。」說罷便從身上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盒,小心打開,從中取出一顆彈丸大小的黃色藥丸,塞入墨言口中,又要了清水服下。墨子文知道大還丹的珍貴,不由下拜,道:「大師的大恩大德,在下粉身難報。」普智雙手合什,誦了聲佛號道;「施主不必如此,有果有因,因果循環,佛主都明了的。」過了半日,墨言的經脈就漸漸修復了,氣息慢慢平穩,已無性命之憂。墨子文靜靜得看着兒子,直到普智確診墨言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后,他才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留下普智獨自照看墨言,轉身出了內帳。

一眾將領正在營中焦急等待,而黃德已然跪了一個半日。見到墨子文從內帳出來,急忙湧上前詢問。墨子文緩緩走上主帥座位,沉着臉哼了一聲,道:「要不是普智大師高義,言兒早已命喪黃泉。黃德,你速把原委道來。」眾將一聽墨言已經脫險,不由舒了口氣,轉而怒視着黃德。黃德把頭扣下,不敢面對墨子文,道出了原委。「碰」未等黃德說完,墨子文就氣得拍案而起,怒道:「本帥早知言兒雖然平日愛惹麻煩,卻是明大禮懂大事的孩子。康王,本帥念你無故遭猜忌,有些冤枉,不想為難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傷我孩兒。哼!」說罷,墨子文拿了佩劍就衝出大帳。一眾將早聽得氣血翻湧,大喝一聲疾步跟上。

此時康王府內氣氛分外壓抑,年近六旬的康王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到九龍城,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四國柱,特別是西國柱,因為鎮守直通虎狼之國――大魏國的要塞,而且墨家軍雖然數量不及其他三個國柱掌握的兵馬,但在戰鬥力上卻是最高的,再加上其夫人乃是鄰國公主,平日裏連皇上都讓他三分,更不用說他這個有名無實的王爺。康王癱坐在木椅上,兩眼發直,「能不能挺過這關,就看造化了。」

一大隊墨家軍湧入了康王府,迅速佔領了整個王府。墨子文沉着臉闊步走了進來,看到木椅上的康王,道:「康王,你好生悠閑啊。」

康王慢慢坐直了身體,平靜道:「本王,命如喪家犬何以悠閑?」墨子文聞言哼了一聲道:「本帥不與你廢話,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你看怎麼辦吧。」

康王端坐身體,道:「大錯已成,只望將軍能網開一面。」

「康王,你屬下無故重傷我孩兒,還叫我網開一面?」墨子文憤然道。康王撐著椅子站了起來,對着墨子文深深一躬,道:「李管家本王已經代為處死,望將軍網開一面。」說罷指了指旁邊一具屍首。墨子文看也不看,道:「有囂張的主子才有無法無天的奴才。來人,把府內雙十以上的人都帶走,依法充軍塞北。」

「法?何法治本王。」康王聞言顫抖道。

「縱人行兇,草菅人命。」墨子文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留下雞飛狗跳的康王府。

半月後,九龍城,城主府。

大樹蔭下,一身儒裝的墨子文正摟着墨言,捧著一本小兒書給他講故事。墨言安靜地躺在父親懷裏,打着哈欠。這半個月來,墨言一直在養傷,他的傷好得出乎意料的快,現在只有受傷的手臂有些不便,其他已經無恙了。這實在叫那些大夫們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也只能歸結於大還丹的神效了,卻不知道墨言總是在無人時閑得無聊就一次又一次練功,吐納。現在墨言總能感到有幾股氣流在體內流動,暖洋洋十分舒服。

「爹,這個故事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孩兒都會背了。我想和將軍去玩。」

「喔。」墨子文尷尬地搖搖頭,道。「現在不行,你傷還沒有好。」

「不,孩兒全好了。」墨言還起來蹦了蹦。

「那好,爹帶你去騎馬去。」說罷,墨子文一把抱起大聲歡呼的墨言。

「大將軍,妍大人來了,正在客廳等候。」一個僕人跑來道。墨子文皺着眉頭,自言道:「妍天這個傢伙怎麼來了。」

「妍叔叔來了!我要去見他,言兒已經半年未見過他了。上次妍叔叔帶來的荷花糕可好吃了。」墨言一聽,高興地跑向客廳去了。

妍天是兩江總督,官至一品正堂,與墨子文私交甚好,而且非常喜歡墨言。當他聽說墨言受傷后,馬不停蹄地趕來探望,路上去遇到了正被發配的康王,在其百般懇求下才答應幫他求情。

墨言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叔叔。」歡呼一聲奔了上去。那人轉過身,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手一張就把墨言抱了起來。

「言兒,你沒事太好了。」妍天寵溺地摸着墨言的頭道。「叔叔一聽你受傷,擔心得不得了。」

「言兒全好了,叔叔你看。」墨言扭扭身道。「叔叔你身體好嗎,鳳姐姐好嗎?」

「好!都好!」妍天拍拍墨言的背,高興道。此時,墨子文走進了客廳,看到風塵僕僕的妍天,道:「妍老弟有心了。」

「我是言兒的叔叔,應當的,你也別這麼小心眼,言兒現在不也沒事了,你就??????」

「你果然是來當說客的。」墨子文打斷了妍天的話,臉色有些不高興。「要不是機緣巧合,言兒哪來性命。你也知道明玉她臨終把言兒託付我的時候,我發誓會把言兒培養成才。而我卻讓他承受如此磨難,我怎麼對得起九泉下的明玉。」墨子文說起往事有些傷感。

「原來你是怕以後到了下面不好向明玉交代啊。我還真以為你是要為言兒討口氣。」

「我欠言兒娘的太多了,再背不起別的債了。」墨子文嘆了口氣,順着椅子坐下,不再言語。妍天見狀也嘆了口氣,轉頭問墨言道:「言兒,那天的小姑娘好看嗎?」

「恩,就像畫出來的一樣,可是太凶了。」

「那她給你當媳婦好不?」

「不要不要??????」墨言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覺得是鳳姐姐好呢,還是那個小姑娘好呢?」

「好了,你個老不正經的,言兒還小呢。你就這麼怕你姑娘嫁不出去啊?」墨子文終於忍不住道。「你那個寶貝女兒,整一個朝天辣椒,我可不想讓我言兒受苦。」

「爹,鳳姐姐不曾欺負我的,都是我不好,老招她氣。」墨言辯解道,惹得墨子文一陣苦笑。

「言兒,你恨不恨打你的人。」妍天突然問道。墨言見大家都盯着他,等他回答,有點忸怩不安,輕聲道:「恨是什麼呢?言兒只知道受傷真得很難受,很疼。言兒不想看到有人受傷。」

「好,好。言兒真是我的好言兒。可是,那個小姑娘就快要失去父親了??????」

「好了,好了。別多說了。算我服了你了。」墨子文無奈地揮揮手,道。「我饒了康王這次便是。再說下去,我成罪人了。」

妍天見目的達到,高舉著一臉茫然的墨言大笑着兜起圈來。鬧了一會兒,看到一臉傷感的墨子文,妍天放走墨言,坐於下首品了口茶,問道:「老哥,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墨子文大嘆口氣,手指扣著茶具,道:「這次言兒受傷,讓我想起了明玉臨終的囑託。她一直惦念着她父母,為了不能盡孝道而耿耿於懷。這次我打算把言兒送去他外公的藏劍山莊,讓言兒完成他母親的遺願吧。」妍天聞言,皺着眉頭道:「當年,明玉為了與你廝守,詐死而逃。現在你送言兒回去,藏劍山莊會認嗎?」

「哎。」墨子文嘆了口氣,出門找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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