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退親!

第102章 退親!

把金子放下馬車,讓他單獨出發。

一個是為了躲過士兵的檢查。另外一個也是為了鍛煉金子。

京城的人知道他們一共四個人,遇到兩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加上孩子,那些士兵肯定會更仔細的查看。

如今金子下車,盛淺予把自己簡單捯飭了一下,就和一般的普通婦人差不多,看上去比她本身的年齡大了好幾歲。

廷煊也被盛淺予打扮成了一個女孩的裝扮。

一歲的孩子本就有些男女莫辨,穿上女孩子的衣服更像女孩了。

至於金子,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金子長的就是憨憨的樣子,加上又換了身比較一般的衣服,放在人堆里都沒人正眼看一眼的那種。

而且,金子身上還帶了不少的藥粉和藥丸,一般人是絕對欺負不了他的。

看着馬車越走越遠,金子是有點忐忑也有點期待。

甩了甩包袱,金子抬腳朝着前方走去。

盛淺予的馬車漸漸接近城門口,看着那邊士兵在門前檢查,牛亮提醒了一聲。

「沒事,他們查不到的。」

就她現在的樣子加上廷煊這幾日生病瘦下來的小臉,還是個女孩打扮,一般人都不會想到的。

「嗯。」牛亮穩穩的趕着馬車走到城門口準備進城。

「這邊,這邊,檢查,你們是做什麼的?」

「軍,軍爺,我們就是小老百姓,剛從京城進了點香料,準備進城賣。」牛亮下了馬車,一臉的誠惶誠恐。

「打開車門看看。」

牛亮微微彎著腰,「是,軍爺,車裏是小人的婆娘和閨女,您輕點動靜,孩子小。」

「行了,別廢話了,快打開。」

「哎哎。」牛亮應了兩聲,站到馬車上,打開一側的門。

裏面盛淺予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抱着懷裏的廷煊半遮著廷煊的眼睛。

那士兵掃了馬車一眼,看盛淺予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婦人,懷裏的女孩清清瘦瘦,也沒那麼可愛水靈。

「箱子裏是什麼?打開看看。」

「哎哎,我來,我來。」牛亮弓著身子進了馬車,打開箱子,從裏面拿出兩個袋子,「軍爺,您看,就是這種香料。」

「都是嗎?」

「是是,好幾袋子都是,最底下有幾件衣服,您看一眼。」牛亮扒拉着箱子,扯出幾件衣服。

「行了,過去吧。」

「好,謝謝軍爺,謝謝軍爺。」牛亮趕忙把東西放回去,然後駕着馬車進城。

順利的進了城,牛亮駕着馬車朝主街那些看上去還不錯的酒樓而去。

盛淺予不願委屈了自己和孩子。而且,好的酒樓也更加安全。

今日雖然只趕了半日的路,她還是不想着急的走。

廷煊現在不舒服,坐馬車久了臉色更加難堪,還是以休息為主。

那些士兵就算找過來應該也不會查出什麼。

若是真的被認出來,大不了再用藥。

她現在可不在乎什麼皇家不皇家的了,誰想傷害她的兒子她就跟誰拚命。

「姑娘,前面有一家滿月酒樓,看上去還不錯。」

盛淺予推開窗戶,看了一眼,「行,就這裏了。」

牛亮聞言,把馬車停下,自己牽着馬朝酒樓門口走。

那邊有小二迎出來,「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也吃飯,你們這有沒有上好的套房,來一間。」

「有有有,客官從後門進吧,咱們後院有放馬車的地方。」

「好。」牛亮隨着店小二把馬車牽進院子裏綁好,這才轉身開門,讓盛淺予和廷煊下來。

「孩子的爹,拿着那個大包袱就行,裏面是孩子的東西。」

「哎!」牛亮被盛淺予叫的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應下。

小二站在旁邊陪着笑,等著牛亮拿下東西趕忙去接。

「不用了,小二哥,這是孩子的東西,我家姑,孩子的娘不喜歡別人拿。」

「哦哦,好好。」小兒聞言也很理解的後退。

牛亮下了車,把馬車的門鎖上,小二這才引著三人穿過後堂去前面櫃枱。

牛亮交了銀子,又要了飯菜,由小二帶着上了三樓。

房間很大,足有六七十平,還分了內外間,外間有個小床,應該是給客人身邊帶的丫鬟小廝之類的準備的。

盛淺予點點頭,「還不錯。」

「客官滿意就好,若是有什麼事,您隨時叫小的。」

「送些飯菜和熱水就行,孩子有些不舒服,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就行。」

「哎!好好。」

小二知趣的應下,轉身出了房間。

盛淺予看着門關上,抱着廷煊坐到圓桌邊,「牛大哥,晚上你就在這個小床上湊合一下。」

「嗯,我知道,這已經挺好了,不知道金子自己怎麼樣?」

盛淺予眼底也有一絲擔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金子手裏有銀子,身上還帶着各種葯,一般人也不會去注意金子。」

「姑娘說的是。」

這邊三人在包廂中等著熱菜熱飯,而金子此時還在路上走着。

剛剛明明看上去不是很遠,可現在走了那麼久,他都出一身汗了才剛看清城門,估計還要走上一會兒才行了。

「等進了城就能租馬車了,對,再走一會兒就好了。」安慰著自己,金子抹了抹汗繼續。

*

京城,容王府。

「王爺,現在怎麼樣了?」容王妃站在窗邊擔心的跺腳,那邊胡御醫看的直擰眉。

王爺從醒來之後就開始頭疼,今日已經第三日了,可就是看不出什麼。

「王妃,臣給王爺把脈,實在看不出什麼問題,王爺的身體一切都正常。」

「一切正常王爺怎麼會疼成這樣?你們到底會不會治?!」

現在發現這群御醫是越來越沒用了!

「王妃息怒,老臣確實看不出。」

床上躺着的容王爺捂著腦袋,恨不得給自己一掌,把自己劈暈。

「不用看了,沒用的。」容逸從外面走進來,看着床上咬牙忍痛的容王爺,眼底情緒莫辨。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王了。

強行把廷煊搶過來,惹怒盛淺予,連累整個容王府。

他想說什麼,但是,卻不能說。

父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在整個京城幾乎沒人敢惹,他強勢慣了,也呼風喚雨慣了。

所以,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以前只想着讓盛淺予接受他的提議。

雖然沒有如父王這樣直接的去搶,卻也是一種軟磨硬泡式的逼迫。

那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生,確實無法真正的設身處地為別人去想一想。

他現在終於明白盛淺予為什麼一定要帶着廷煊離開了。

不過,明白也已經沒用了。

「逸兒,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用治了?你父王現在疼的臉色都發白了。」

容逸眼帘微動,「這可能是盛淺予給父王吃了什麼東西或者......」

「混賬!本王要殺了她!吸~」容王爺聽到這話,氣的想要坐起。

「父王,您不能殺她,她是廷煊的娘,也是我喜歡的女子。」

容王爺這會兒疼的沒心情顧及容逸的感受,「哼!等著,本王一定......」

「父王,你搶了她的孩子,這件事本就是你的錯。就因為這樣,盛淺予才會在您身上動手腳。您不明白嗎?」

容逸眼底有心急,有氣,有怒,有怨,有無奈等等情緒。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人都是他的父王。

他知道,容王爺平日裏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此時身體的痛苦讓他不想思考別的而已。

可,盛淺予也是他護定了的人。

容王爺指著容逸,疼的說不出話,只有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

容王妃卻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容逸,「逸兒,你瘋了!你父王現在頭疼的厲害,你怎麼還跟你父王爭執?!那個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容逸擰眉,「胡御醫,你們都回去吧,父王的頭疾估計要疼一陣子,之後肯定會慢慢好的。」

當時盛淺予說過,會給父王一些懲罰,可能這就是了。

只是時間長短不知道罷了。

「是,臣等告退。」胡御醫等人舒了口氣,彎身退下。

對於盛淺予的醫術,胡大夫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房間中,容王妃看着容逸把所有大夫和下人趕出去,原本想攔,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做,她知道容逸肯定有話要說。

「逸兒,那個女人如今已經離開了,你不要犯傻。我可以代你父王答應你先不殺盛淺予,等過一段時間看你父王能不能好。如果你父王好了,這件事咱們就算了。」

「不行!」容王爺在容王妃話落之後立刻反對。

他就算把那個小大夫的孩子搶過來了又如何?

他又不是打算對那個孩子如何!

況且,那孩子本來就是容王府的血脈,就應該在容王府!

而那個小大夫竟然如此狠心的給整個容王府的人下藥!

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女人不殺留着做什麼?!

而且,這一次容王府出事,在京城鬧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殺了盛淺予,他心中這口氣絕對咽不下!臉面更是無處可放!

「父王,您若是真想殺盛淺予,那便先把兒子給殺了吧。」容逸的眼神分外深邃,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你!逸兒,說什麼渾話呢?」容王妃聽的麵皮微抖,「你父王還病著,你不要說這些混賬話氣他了!」

容王妃訓斥着容逸,面上給他使眼色。

躺在床上的容王冷哼,抬起的手微微顫抖著指著容逸,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一句話說不出。

容逸看着,心裏也不舒服,垂眸,最終還是退了一步,「父王先好好養病吧,兒臣先派人去找他們母子,待您好些了咱們再說這件事。」

就算不知道去哪找,也要派人天涯海角的去找。

容王爺大概也是沒心情顧及這些,容逸說完這些,把手放下。

容逸看了容王妃一眼,「母妃照顧父王吧,兒子去忙了。」

「去吧,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是。」

容逸轉身出了主院,往王府大門走。

手底下能派出去的人他全都派出去了,連剛清醒過來的鞭卓都派出去了。

天下那麼大,他們母子會去什麼地方呢?

容逸眸色沉沉,晦暗,此時也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滋味。

「三弟。」

迎面,容芷游從府外往裏走。

這兩日她幾乎每日來容王府看看。

除了容逸剛醒的時候見了一面,現在終於又碰上了。

容逸扯了扯嘴角,「二姐。」

「逸,對不起,二姐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

「二姐不用說這些,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二姐,也是我的疏忽導致,跟你沒多大的關係。」

容芷游鼻子一酸,眼眶裏淚珠滑下,「不,我本就答應過你不告訴任何人。可,知道你為了那個小大夫和湛王打了一架的時候我就有些慌了神。」

「那時候實在不知該怎麼辦,而盛淺予態度又很堅決,我就,就......」

容逸很是理解的一笑,「我知道二姐是為了我好。不過,說到底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自以為是的以為能夠說動盛淺予。」

容芷游擦了擦眼淚,「三弟,你,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容逸眼帘緩緩下垂,「已經派了人到處去找。若是待父王好了還沒有任何消息,我打算出去轉一圈。」

「你要親自去找他們嗎?」容芷游心口一突。

容逸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可,可父王母妃會同意嗎?皇伯伯和皇祖母那裏怎麼交代?還有衛家小姐,他們若是知道你......」

「二姐不用擔心這些,我離京之前會把這些事情全都解決的。」

「解決?怎麼解決?」

容逸眼神定定,斬釘截鐵的道,「退親!」

容芷游臉色不由一變:!

過了許久,容芷游那快速跳動的心才緩下來,輕聲問道,「逸兒很喜歡那個小大夫嗎?」

「好像比想像中的喜歡。」

至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要把她找回來的情緒。

「好,我明白了。逸想做就去吧,這次我不會再做出讓逸為難的事情。父王母妃這裏有我和大姐照看,你可以放心。」

「好~謝謝二姐。」

「不,這是我應該給你的補償。」

*

寬闊的官道上兩匹馬快速的跑着,揚起的灰塵拖出一里地之外。

「師兄,能不能慢點?這匹馬我還不熟悉,它老跟我作對,屁股疼啊!」

「當然不行,咱們要趕緊趕到下一個城池去查找一下,目前就咱們兩個離盛淺予最近。」

「就算你找到了也不認識啊,有個屁用!」

「誰說我不認識,那畫像上不是有嗎?而且,找到像的人看她手腕上那個記號就行了。」

祖征璇努力的控制着身下的馬,「師兄,你說盛淺予會是什麼人?」

「不知道,回去問師傅。」

「哼!我爹才不告訴我呢。」

「那就少費話!找到人再說!」

如今消息傳出去了,知道了盛淺予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而且還帶着一個兒子。

他不知道這個盛淺予是什麼身份,又是為什麼要找她,但是,如今有了消息就絕對不能放過。

偏頭看看後面跟着的那個拖後腿的人,古若忍不住嘆氣。

這次怎麼就帶着這個祖宗出來了?他真是想不開。

不過,想想又釋然。

若不是帶着他,他自己說不定早就到了這東容國京城,也說不定早就已經離開。

那樣的話,更是會錯過盛淺予的消息。

兩人馬不停蹄,用了一日時間到達克城。

而這個時候,盛淺予也在這個城池中。

古若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他覺得盛淺予肯定會選擇離開東容國。

那麼,離開東容國會有三個方向可以選擇。

一個是西北方向,去北湛;一個是直接往西,伏龐國;最後就是西南,南喬國。

之所以選擇往西南走,古若也只是碰運氣。

他知道盛淺予認識湛王,若是和湛王關係好的話,大可以尋求湛王的庇護。

而她沒有,那就說明她很有可能不會去北湛。

至於伏龐國,那是一個地勢複雜險峻的國家,若是選擇去伏龐國,說不定連邊境的高山懸崖都穿不過去,也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麼,就剩一個南喬了。

不過,他也不敢確定,畢竟南喬國是東容的附屬國。

他也只能碰碰運氣了。

同一時間,滿月酒樓。

盛淺予一下午都在房間陪着廷煊玩,一直到傍晚。

「牛大哥,你拿上一大包香料,咱們去外面找個地方賣香料。」

她想帶廷煊出去逛逛,若是只出去玩不做生意難免讓人懷疑,所以還是帶着香料比較好。

「姑娘還真的要賣香料?這可是咱們花不少銀子買的?賣多少合適?」

「都可以吧?少拿點,做做樣子,馬車裏還要多留點。」

「行。」

「走,咱們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遇到金子。」

「好。」

兩人帶着廷煊一起從樓上下樓梯,經過櫃枱的時候進來兩個年輕男子。

「掌柜的,打聽一下,你們店裏有沒有住着兩個男子和一個帶着孩子的女子?或者這兩日有沒有接待過這樣的住客?」

古若問著話的同時把手裏的一錠碎銀子放在櫃枱上。

看到銀子,那掌柜的不由認真的想了想。

「兩個男子和一個帶着孩子的女子?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剛滿一歲的男孩。」

「我想想......」

盛淺予和牛亮對視了一眼,微微低頭,抬腳朝後院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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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女正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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