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要你現在就還我
趙雲容越發冷笑:「沒騙?那為什麼要關掉電話?」
三侉子說:「投資失敗,目前沒有錢還,等我有錢了,我再還他。這錢我記着。」
趙雲容氣極反笑:「那你記得借了多少人的錢?」
三侉子說:「借了多少人你別管,你只記得你自己的就夠了。」
趙雲容說:「我記得有什麼用?」
三侉子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記着呢。」
趙雲容說:「我要你現在就還我。」
三侉子說:「現在沒有。」
趙雲容氣得一拍桌子:「你今天不還錢,我就不走了。」
三侉子說:「你不走就不走。我反正是沒有錢。」
這個無賴!趙雲容頓時挫敗,問道:「就三個月,你十萬都花光了?」
三侉子說:「以前借別人的,還了。」
又變了。
趙雲容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用我的錢還別人的賬?」
不對啊,他的那些同學他都騙過,幾百幾千不等,也沒聽說他還過別人啊。
不可能!
趙雲容說:「那我就在這裏不走了。」
三侉子的老婆抱着孩子,瞪着眼看着趙雲容。
三侉子對老婆說:「你別管,這是我的事。你去廚房燒飯,孩子餓了。」
三侉子老婆沒說什麼,去廚房燒飯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趙雲道騎着摩托車過來了。
剛準備打電話,一下子看到趙雲容停在那家門口的黃色的電動車,趕緊一踩油門就過來了。
看到大門開着,趙雲道徑直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往哪裏一坐,傲慢地問道:「你就是那個三侉子?騙了我姐夫十萬元?」
三侉子糾正道:「是借的。」
「那好!」趙雲道手一伸,「還來。」
三侉子說:「現在沒有錢。」
趙雲道唰地站起,一把揪住他的領口,說:「沒錢?去借,去騙。把我姐錢還上。誰的錢不是辛辛苦苦掙來的,你媽的倒好,就靠一張嘴去騙。」
於洋洋從廚房門口伸出小腦袋,見爸爸被打,「哇」地哭了起來。
三侉子老婆趕緊從廚房跑出來,將於洋洋抱了進去。
三侉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相,坐在那裏,什麼話也不說。
趙雲道還要發火,趙雲容制止了他。
她可看出來了,只怕今天是要不到錢的。
趙雲道說:「二姐,我們報警吧。」
三侉子眼皮都沒撩一下,從褲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
趙雲道一看,他奶奶的,竟然還抽二十五元一包的軟包黃鶴樓。
趙雲道一把奪過煙盒,死勁朝門外扔去。
三侉子急了:「你幹什麼?還有五根呢。」
說着,趕忙去撿那盒煙。
趙雲道腿長,幾步衝上前,一腳踏在那盒煙上,腳下用力,將煙擂得粉碎。
「你、你、你、、、、」三侉子「你」了好幾聲,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趙雲道說:「不給錢,你還抽那麼好的煙。你要臉不要了?」
趙雲容說:「別跟他廢話!報警!」
趙雲道拿出電話:「喂!110嗎?我叫趙雲道。這裏報警,有一個騙子。呃呃,是的。我現在在雨來區互濟大道水井巷,蘇寧易購對面的巷道進來,一棟單元樓,一樓。好好。」
不到十分鐘,警察到了。
查看了雙方的身份證,登記下來。
然後開始詢問。
三侉子說:「我沒有詐騙,我說好了是借錢的。還有借條。在李平波手裏。」
警察問:「李平波是誰?」
趙雲容說:「是我老公。」
警察說:「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趙雲容給了警察電話號碼。
警察說:「你是李平波嗎?我是雨來區派出所的警察鄭濤,這裏有一個叫於大虎的人說借了你十萬元,是嗎?」
李平波有點蒙:「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沒有叫於大虎的借我錢啊。」
鄭濤看向三侉子,問道:「你借條打的是什麼名字?」
趙雲容嘲諷道:「還說不是詐騙?連真名也不敢寫。」
鄭濤問:「你寫的什麼名字?」
三侉子說:「寫的是我以前的名字王萬利。那是我初三以前用過的名字,我媽的姓。後來,我爹要求改姓,我就改了於大虎的名字。」
鄭濤說:「借條上為什麼不寫身份證上的名字?」
三侉子說:「都一樣。反正我小學初中所有的熟悉的人都叫我三侉子和王萬利,也沒有人說要看我的身份證,我也沒有必要跟別人解釋。」
趙雲容說:「你就是為了詐騙,連名字都瞞下來。」
三侉子說:「我戶口簿上,王萬利是曾用名。也是有法律效益的。這個借條我承認是我借的。」
鄭濤對李平波說:「你把那張王萬利給你打的借條拿過來,雨來區互濟大道水井巷,蘇寧易購對面。趕緊過來。」
半個小時后,李平波騎着摩托車過來了。
三侉子迎着他站起來:「平波。」
李平波垮著臉,沒有理他。
趙雲道跟李平波打招呼,李平波看向趙雲容,趙雲容別過臉,沒有理他。
李平波跟警察握手:「警察同志,你好。我是李平波。」
鄭濤問:「這個於大虎是你的同學,對嗎?」
李平波說:「我只知道他叫王萬利,不知道他叫於大虎。」
鄭濤點點頭:「不管他叫什麼,是不是你同學?」
李平波說:「是的,是小學的同學。」
鄭濤問:「你為什麼借十萬元給他?」
李平波瞪着三侉子:「他騙我,說是要招標投資一個橋樑工程,還差十萬元,說等評標完了,不管招不招得上,十萬元都還給我。哪知道,這以後他就關了電話,消失了。六月底,我借給他的,現在,過去三個月了。」
鄭濤點點頭,這餘下的,怎麼找到於大虎的,趙雲容已經說過了。
鄭濤說:「於大虎,你怎麼說?」
三侉子說:「我又沒有說不還,我說的是借。」
李平波仍舊默不作聲。
趙雲容說:「明明是騙,還編出一個橋樑工程來。」
三侉子說:「那只是一個方法,不編工程,也借不到十萬啊。」
「你——」趙雲容氣結。
鄭濤對李平波說:「借條拿給我看。」
李平波將借條遞給鄭濤。
鄭濤看了,說:「是借款。」
趙雲容說:「借款為什麼不寫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