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故計重施
姜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答應吧，心裏不甘，這麼久的恩怨哪裏能一筆勾銷。如果不答應，苗晉卿說了，你給不給我面子。不答應就是不給苗晉卿面子，這以後在洛陽城怎麼待下去。左右為難啊！要想兩全其美談何容易，姜時左思右想也不得其法。
苗晉卿也不急，微笑看着姜時在哪裏考慮，臉上陰晴不定，顯然是進退維谷。苗晉卿也聽說過兩個人的恩怨，因此，也沒有催促，一邊端著茶碗喝茶，一邊等著姜時做決定。要一個人放下恩怨，怎麼能容易呢？容易了就不叫恩怨了。這一等就是一刻鐘，姜時幾乎想破了腦袋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突然他靈光一閃，計上心頭。可是他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又思慮了一下，這才開口答應道：「既然苗大人開口了，時也就只能從命。不過既然是恩怨，豈能說了就了。我們因打球結怨，也由此結束吧。既然王震不能再打馬球，我們就踢足球。五日後我與他堵一場球，輸的人就給認錯道歉，從此，對方所在之處，他主動迴避。您看可好？」
苗晉卿聽完點頭，也沒覺得有錯。笑着說道：「也好，既然恩怨是以為球起，那就再由球消，行，這事兒我替他答應，晚上我去告訴他。你們歲數也不小了，以後都是國之棟樑，不能再為這些小事鬧矛盾了。」
「那好，時這就告辭了，大人留步。」姜時說完，站起身拱手一禮就出了府衙。
聽完苗晉卿的訴說，王震點頭應下，雖然曲環沒在，可是他照樣能贏姜時。
李俶笑着說道：「哈哈，大郎還是有信心的。此事就此了解也好。」
第二日，劉遠從江南回來，拉回來了造紙的原料，王震和李俶立即趕過去開始試生產。原來民間的做法是把麻打成梱扔到水裏漚。把那些表皮漚掉，露出裏面的纖維。
王震的辦法可不是，他是直接把麻皮扒下來進行處理，燒制蒸煮，然後漂洗，打漿，出紙，烘乾。大大縮短了生產周期。王震，李俶在城外忙的腳不沾地。可是整個洛陽城已經被一條消息弄的涌動起來。
這條消息就是：五日後，姜時和王大郎要進行足球賽。而是是有賭注的。賭注一，誰輸了誰認錯，包括不敢參賽也算。第二，輸的人十年內不得出現在洛陽城。當然這條消息是姜時等人故意傳出來的，真實的內容根本不是。可是傳言就是傳言，他們根本不會考慮傳言的真實性。
四日後，第一批紙張出來了，王震笑着拿起一張還略微有些濕的紙，用手指彈了彈，韌性還可以的。要看天色就要傍晚，這時曹彌突然開口道：「我說大郎，你明日還有比賽，快些回去休息一晚。你和殿下已經忙了四天了，也是該休息了。」
王震一愣，這才想起這檔子事情。李俶笑着拉王震直接回了洛陽城。王震笑着搖頭，拿了一摞紙回到了嘉善坊的大院裏。吃了飯，兩個人拿着造紙廠的紙和原來王震自己弄出來的，還有從市場上買回來的紙一一對比，討論更改配方的事。
這次的試生產是比較成功的，可是還是出了一點問題，那就是洛河水裏有泥沙，漂洗的時候帶到的紙裏面。因此，紙看起來發灰，雜質多。
「看起來，不如你拿來的好，就是水質的事。」
「也可能是麻的問題，水質問題可以挖一個大沉澱池，然後再從裏面取水即可。」王震笑着說道。
「嗯，既然這樣，挖三個池子，輪流取水。然後剩餘的水還可以派出去。保證裏面沒有泥沙。」李俶笑着說道。
「好。就這麼辦……」兩個人一直商量到很晚，一邊說還一邊寫下來，以免給忘掉了。
天色已晚，差不多要三更天了，兩個人依舊在討論。他們已經忘了第二日還要比賽的事。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們依舊在討論下一步的改進，可是窗外的樹上已經有人等不及了。
不知何時，嘉善坊的房頂上，樹上已經埋伏了一些黑衣人，目的不明。他們在這裏已經守了大半夜了。秋風蕭瑟，幾個人凍的有些受不了了。
「大郎，要四更天了，咱們睡吧。只顧討論此事，把你比賽的事忘了。」李俶歉意的說道。
「好，其實也無妨。睡上兩個時辰就行了。」王震笑着說道。
「哈哈，那行咱們就睡覺，明天看你如何贏了那幫紈絝。」李俶大笑道。
「嘿嘿，保證沒問題，就他們？踢足球還是缺點火候。」王震笑着要把李俶送出屋門外。
剛剛打開門，黑影一閃，直接向李俶衝去。王震大吃一驚，一把把李俶拉到身後。右手已經摸出掌心雷。現在手裏就這個防禦了，他連個短劍都沒有。
「姓李的，拿命來！」那黑衣人再次沖了上來。王震一愣，立即明白了什麼。大聲喊道：「來人，護住殿下。」然後抄起一邊的頂門杠，和那黑衣人打在一起。
只是他沒想到，就在他衝出門口的時候，窗枱嘩一響，又有兩個人從房頂翻緊屋裏，直接向李俶衝去。王震納悶，這是怎麼了？怎麼是殺李俶呢？可是不管如何，也不能讓李俶受了傷。因此，他木棍輪動，直接把對方的刀砸偏，揮手直接把木棍扔了出去。然後回身竄進屋裏。
兩個黑衣人正在等他回來呢，看到了他立即沖着李俶就砍，王震立即沖了過去，撞開李俶。用身體擋住了他們。黑衣人樂的如此，刀一偏砍向王震。腰刀帶着風聲就砍了下來。
李俶着急的大聲喊道：「大郎小心。曹彌，快來救駕。」
可是，曹彌再快也趕不上了，這兩個黑衣人已經把刀砍到王震後背了。
噗噗～兩聲刀入布料的生意。
砰砰～兩聲炸響。兩個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眼裏全是恐懼和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外頭又衝進來三個黑衣人。王震舉起一個凳子扔了過去。
「什麼人，敢在這裏撒野？」關鍵時刻曹彌沖了上來。一把就把那前面黑衣人的刀奪了過來。噗噗～兩聲，前面兩個黑衣人已經被他砍翻在地。
「來人，捉拿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