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浸豬籠
「還有多久到?」
崔獻等人押著鄭翔幾人在山路間跋涉著,現在已經走了幾個時辰。
「馬上就快到了」
鄭翔打量了周圍一眼,連忙回了一句。
此時眾人也是非常的激動,都在想着到時候能拿到多少錢。
沒過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一片樹林里。
崔獻打量了周圍一番,發現什麼都沒有,他也是立刻走到鄭翔面前說道:「快說,那些錢放在哪裏?」
鄭翔笑着開口說道:「什麼錢啊?」
聽見這話,崔獻也是臉色一暗,說道:「什麼意思?你耍我啊?」
話音剛落,突然一群拿着刀劍的人就沖了出來,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山...山賊」
眾人看見這一幕,也是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驚叫,臉色滿是畏懼。
「喲,老三,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這時一人走了出來,笑着把鄭翔給拉了起來。
鄭翔揉了揉手腕,說道:「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被人發現了。」
那人晃了晃腦袋,笑着說道:「沒事,咱們也撈了不少油水,是時候該走了。」
鄭翔望着那些人說道:「大哥,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那人瞅了他們一眼,笑着說道:「讓他們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然後把他們的衣服給扒了,這大冷天的肯定讓他們透心涼。」
「好主意」
對此鄭翔也是覺得這主意非常不錯。
「快,把衣服給我脫了。」
緊接着那些山賊也是走過去讓他們脫衣服。
聽見這話,崔獻連忙說道:「現在晚上這麼冷光着身子根本受不了啊!」
鄭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留你一條狗命算是你的幸運了,怎麼?不樂意是吧!」
「樂意,樂意。」
崔獻連忙回了句,然後立刻開始脫起了衣服。
當他把衣服脫光之後,頓時感覺身體冷得直打哆嗦。
鄭翔看着手下把這些人的衣服給扒光了之後,也是滿意的帶着人離開了。
「現在怎麼辦?都快冷死了,要不是你,咱們也不必變成現在這樣。」
眾人此刻紛紛圍住了崔獻,一臉的氣憤。
「我...怎麼能怪我呢!」
崔獻現在也是急得直抓頭撓腮。
第二天一早,張恆也是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然後拿了一些乾糧,把其他人叫醒了。
飯後,一行人也是繼續出發了。
張恆看着李師師趴在窗口,望着外面出神,他也是笑着問道:「師師,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啊?」
「長這麼大我基本上沒有離開過汴京城,現在終於是有機會出來了,出來轉轉確實是挺好的。」
李師師笑着回了句。
「當然,世界那麼大,我們應該去看看。」
張恆握住了她的手,想着以後要多帶她出來轉轉。
沒走一會,馬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張恆走了出去,看着前面路上一群光着身子的人正往回走去,崔獻赫然在裏面,他也是不由的笑着說道:「怎麼了你這事?現在都流行不穿衣服了嗎?」
崔獻白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見此,張恆也是笑了笑,讓鐵山繼續趕起了馬車。
下午的時候,馬車也是來到了一片田地。
張恆走下了馬車,站在路邊打量著田裏的農作物,見地里種植的都是一些蘿蔔白菜等普通蔬菜,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難怪平時吃的蔬菜也就那幾樣。
這時他看着一個農夫扛着鋤頭走了過來,立刻迎上去打起了招呼:「老伯,最近收成怎麼樣啊?」
「現在冬天這麼冷,很多菜都要會被凍死,這個冬天還不知道怎麼過啊!我現在反倒羨慕那些佃戶了,只管種地拿錢。」
老伯也是一臉的愁容。
「你們怎麼不種水稻啊?」
張恆想着這一路走來還沒見到水稻的蹤影,也是不由的詢問起來。
「什麼水稻?」
老伯聽見水稻這詞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納悶。
聽見這話,張恆倒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現在水稻還沒有被引進,人們也都是以麵食為主。
閑聊了一會之後,他也是扶著李師師走上了馬車,說道:「再過一兩個時辰咱們就能進城了,到時候就能找間客棧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倒是不累,現在的景色也不錯,夕陽西下,一望無垠的田野。」
李師師笑了起來,這種景色是她從前根本不敢奢望的。
「走吧!去看看城裏有什麼好吃的。」
張恆走進了馬車。
李師師看着他這樣子,也是不由的說道:「你還真是愛吃啊!」
張恆摟着她的肩膀說道:「這是當然,吃喝玩樂,衣食住行,吃可是排在最前面的。」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城裏,四處逛了起來。
此時張恆帶着李師師走進了一間零食店,挑選起蜜餞糕點來。
正在這時,路上的人突然跑了起來,店裏的夥計也是一副想要衝出去的樣子。
見此,張恆也是對一個夥計說道:「外面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姚家小姐跟人訂婚了,結果卻跟一個窮酸秀才私奔,現在被抓回來了,要被浸豬籠。」
夥計回了一句。
「官人,咱們也去看看吧!」
對此李師師也是非常的好奇。
張恆點了點頭,然後也是跟着人群朝河邊走去。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河邊,見這裏已經站滿了人,而且一個二八少女正被裝進竹籠里,不停的啜泣著。
與此同時,一個身着官服的人也是坐在一旁,饒有興緻的看着這一幕。
張恆瞅了一眼,見那條船上只有一個女孩被裝進竹籠里,好奇的對旁邊一人說道:「浸豬籠為什麼只有一個女孩?那男的呢?」
旁邊那人開口解釋起來:「那男的是個秀才,有功名在身,所以免他一死。」
這時小雅也是不憤的說道:「這根本就不公平,憑什麼就她一個女人要被這樣對待,那男的就沒有求求情嗎?」
那人開口說道:「那秀才早就嚇得躲在屋裏不敢出來了,哪敢露頭啊!」
「那她的父母呢?都不替她求求情嗎?」
小雅繼續詢問起來。
「家裏出了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那還敢求情啊!都恨不得沒生過這女兒。」
那人也是一臉的憤慨。
張恆觀察了周圍的人一番,發現他們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是鄙夷,看來名聲真是關乎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