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014:露出馬腳

第160章 014:露出馬腳

弦月看着這兩個人的淡定,自己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一張臉如今紅得透透的,尷尬的無地自容。在人家七殺星宮被正經主人看見她和辰晷親熱,這感覺,跟抓姦在床什麼的一樣尷尬而丟臉!

簡直活不了了!

肅懷看了看弦月,又看了看辰晷,自屋內架子上又取下一隻酒壺,「我回來拿這好酒的。」他將酒壺放到桌上,「不若一起去嘗嘗啊,火溢他們還等著呢。」

辰晷看看那酒,淡淡一笑,「那確實該去看看。」

說着,他站起身,看了弦月一眼,便跟着肅懷徑直往外走去,兩個人竟然就這樣相約一起去喝酒了。

屋內再次恢復只有弦月一人。

弦月腦中一團亂麻,捂著臉坐在桌前,久久不能平抑。

走出七殺星宮。

「你是來示威的嗎?」肅懷問辰晷。

辰晷一笑,「我只是沒算到火溢會放你回來。」

肅懷晃着他的酒壺,「便是這樣,我要是也不打算放棄呢?」

「肅懷,你了解弦月嗎?」

肅懷思考一下,「我認識她比認識你都長。」

辰晷點頭。

肅懷嘆氣,明白他的意思。若弦月心裏確實有辰晷,他便是努力也無機可乘。

兩人並肩而行,一時無話。

良久,肅懷再度開口,「對弦月好些,別總給她委屈受,她本來心思就敏感,想得也多。」

「我知道。」辰晷點頭。

「知道你還跟別人訂親?而且,我近日聽聞,羽嘉大神想把你與雪凰的婚事提上日程,儘快辦了,可有此事?」

「有。」

「你!」肅懷停步,氣急,前腳他還在打算放手,後腳這人居然說這種話,「那你還來招惹弦月做什麼!」

辰晷轉身看着他,「所以,今日之後我便不再單獨見她,她這段日子難免難過,希望你幫忙看着些她。」

「幫你?我憑什麼幫你!」肅懷怒容滿面,「你負了她,便休想帶走她。」

「我絕不會負了弦月。」辰晷平靜而有力的說出這句話。

肅懷整個人都是困惑的,但是他看得出辰晷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堅定不移。

輪序大宴在紫霄宮舉行。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弦月帶着眾花仙在紫霄宮門前築起巨大拱形花枝通道,花枝翠色、花苞五彩,給這個已然變得肅穆寒冷的天氣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鮮嫩。

弦月正在四處指揮做着調整,忽然,一雙小手一把抱住了弦月的大腿。

「誒?!」弦月險些不穩,低頭一看,是一張熟悉的小臉。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小孩子氣鼓鼓的說着。

弦月蹲下身,一臉驚喜,「長風?!你怎麼來了!」

「公子帶我來的。」

「墨白這傢伙修鍊不到家啊,你怎麼還是這樣矮矮小小的。」弦月掐著長風的小臉左右端詳。

「你不可以說公子!」

「喲,還挺護著,墨白人呢?怎麼放你在這裏跑。」弦月左右看看,並未看到墨白的影子。

長風古靈精怪的四處掃了一眼,偷偷拉了拉弦月的衣角,湊到她耳邊:「公子剛剛碰到了雪凰小姐,雪凰小姐在找你,讓你去後面。」

弦月心中一動,點點頭,「好。」

弦月剛要邁步走,長風又一次抱住弦月的大腿,「我也去。」

「額……行,你跟我去!」弦月點頭應下。長風開心了,化為一道風,消失了行跡,跟在弦月後面。

弦月一路往紫霄宮後面繞去,左右小心躲閃著人群,直到她在後廚附近看到了等在那裏的雪凰。

「雪凰!」弦月剛打招呼。

雪凰便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弦月湊過去,才一停頓便忽然自這處空氣中嗅到了那微弱的水寧紅花的味道。雪凰示意弦月隱了行跡,拉着弦月往後廚一處角落小屋走去,然後閃到了牆邊蹲下來,才小聲開口:「按你要求,我的人最近一直留意著舞閑,她最近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同,整個人神態實在緊張。就在剛剛,她來這裏以巡查之名四處看時,在這裏停下,似乎要做什麼。」

「做什麼?」長風好奇。

「這聲音……」雪凰一愣。

「沒事,墨白身邊的小童子。」弦月解釋一句,「所以呢?她在這裏下藥了。」

「我的人說見她自袖中拿了個瓶子,便要溜入這間小屋。」

弦月聽着站起來就想往屋子裏去探看,雪凰卻拉着她,「但是,我的人便在這時現身以我找她的名義把她喊走了。」

弦月一愣,繼而明白過來,「夠聰明!」若她當真想動手腳,抓人必須抓個現場,不然便是前功盡棄,大家胡攪蠻纏起來就沒意思了。

雪凰點頭,「所以,我急着去找你,若我沒料錯。她一會兒找不到我,還會回到這裏來。」

弦月提了提鼻子,點頭,「果然來了。」

雪凰看了看周圍,還未明白。

稍後很快,舞閑果然又一次轉入后廚這邊,現了身影。

后廚里如今忙忙碌碌,誰也顧不上誰的,舞閑還是佯裝無事的四處查探一次,叮囑一些細節,看起來一派正常。可是,自神色看,她不止一次的用眼神的餘光往這邊的小屋看過來。

弦月拉了拉扯著自己衣袖的長風道:「你能不能溜入那屋裏,不被發現?」

長風一臉自信,「能!我可是風!」

弦月湊到長風耳邊交代了幾句什麼。輕柔風動,長風一晃就沒了影子。

「她到底想做什麼?」雪凰雖然能明顯感覺到舞閑的不同,但是始終對於她要做什麼沒有思路。這次輪序大宴對她十分重要,以她對舞閑的了解,她絕無可能在這個宴會上動手腳。

弦月剛想回答,舞閑已經又悄悄朝這邊走來了。所有人禁聲,收斂自己的氣息。

舞閑明顯緊張著,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她左右看看,趁著沒人注意,推開了那間小屋的門。屋內酒香撲鼻,在門開的一瞬間便傳了出來。

她快速閃身進去,慌手慌腳的自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看了看這裏放着的幾個偌大的酒缸,將瓶中藥水依次倒入其中。

待她剛剛倒了兩缸之後,雪凰猛然自外面推門而入。

舞閑下了一跳,那藥瓶頃刻脫手,滾落地面。舞閑慌張要去撿,那瓶子卻自己跳起來,然後屋內現出一個小孩子,手裏攥著那藥瓶子,高高舉起。

弦月跟在雪凰身後,抬手關了這酒屋的門。屋內光線昏暗,舞閑只覺得後背汗水直滾而下。

「長風,可有把剛剛舞閑仙子的行為記錄下來?」弦月也不理舞閑,繞過她蹲在長風面前。

長風自懷中掏出一顆小珠子遞給弦月,「記錄下來了,都在這個存憶珠內。」

「好樣的。」弦月拿過來在舞閑面前晃了晃,又收好。

「舞閑,你這到底是做什麼?你在酒中下了什麼葯!」雪凰質問她。

舞閑用手扶著酒缸,此時被喝問,再支撐不住,慌亂跪倒在地上,膝行到雪凰身邊,拉住她的下擺,「雪凰,我是被逼無奈的!我也是被逼無奈的!看在我們兩家同氣連枝的份上,你可要救我啊雪凰!」

弦月趴在酒缸上撐著臉看她,「水寧紅花,本就是個安神的葯罷了,只是若置入酒中,就會使得仙者不知不覺中氣力運行阻滯難聚,身體乏力。雖然癥狀輕微,但是持續時間卻很長。」弦月聞了聞那藥瓶,「不過,這用魔之丹鼎煉製過的水寧紅花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估計還得再研究研究。」

「弦月,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聆少挾持,才……」舞閑聽弦月提到魔之丹鼎便更亂了起來,心知瞞不住了,慌張解釋,供出了聆少。

「挾持,我信。」弦月點頭,「可是,他是用什麼事情挾持你的?」

舞閑拉着雪凰的手登時垂落下來。她咬緊牙關,渾身戰慄著。

「這酒是做什麼用的?」弦月敲了敲酒缸。

「我知道了,這酒是天帝用來犒賞軍士的,因這是大宴上最後的環節,所以一時用不到,還堆在這裏。」雪凰回答。

「意欲給天兵天將下毒,你這是要霍亂三軍嗎?」弦月湊近舞閑,「這個罪名可有點大。」

「那不過是安神的葯!我檢查過的!」舞閑跪在那裏猛然直起身子。

「是,那便這樣去告訴天帝好了。」

舞閑一把拉住弦月,「你與我長期不和,你的話沒人信……你與雪凰關係好,大家也知道,羽嘉大神不會信你們!」

弦月抬手止住舞閑的自我安慰,「得了,這種事情,事關天界安危,縱使我說得話再沒人信,你又能討到什麼便宜?何況,還有長風也看到了,我也錄下了你的行為,你能有什麼辯解方式?」

舞閑握緊雙拳,顫抖著,卻瞪視着弦月,似乎隨時要暴起掐住弦月脖子一般。

弦月卻在此時,恢復了一派輕鬆狀,「我可以放過你這一次,還可以幫你把這次的事情遮掩過去。但是,舞閑,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呢?」

本已經在強弩之末,逼近瘋狂的舞閑在聽到這句話時,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看到了眼前最後的生機,「救我!弦月!救我!雪凰!我錯了,救救我!」舞閑喊著,忽然哭起來。

弦月和雪凰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先把你做過的事情,都交代出來吧。」雪凰冷冷開口。舞閑一顫,垂下頭,知道自己已沒有掙扎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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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到個龍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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