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後吐真言
「陪我喝點酒吧!」
「好!」
當陸衍來到酒吧的時候,沈涼川已經喝了好幾瓶啤酒。
沈涼川和陸衍本就都有優越的家庭條件,加上相貌都很出眾,所以這樣的人在酒吧特別「受歡迎」。
兩個人剛剛坐下,就有好多女人和他們搭訕。
陸衍突然笑了笑,一把露出了沈涼川說道:「你們看不出我們是一對嗎?」
這些女人本能的離開了,而陸衍和沈涼川捧腹大笑。
過了半晌,沈涼川看了看自己的好朋友:「這麼多年就沒看到你身邊出現過女人,你長的帥,工作又好,追你的也很多,你怎麼就是不找呢?」
「我可不想像你一樣,不是折磨女人,就是被女人折磨。」
陸衍一句無心的話似乎刺痛了沈涼川的心。
他瞬間從剛才愉快的談話氣氛中彈出來了。
陸衍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你別多想,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順嘴。」
「你說的沒錯,有女人有什麼用,平添很多煩惱。」說完沈涼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看到的只是煩惱的一面,也有好的時候啊。」
「沒感覺到。」沈涼川搖了搖頭。
「其實愛情並不會像電視里的演的那樣。山崩地裂,海誓山盟。」
「陸衍,你覺得什麼才叫愛情?」
聽到沈涼川這個已婚多年的男人,提出這樣的問題,讓陸衍有些無語。
他皺了一下眉頭。
「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我感覺愛情就是在生活中一點點的滲透出來的。」
「滲透?」沈涼川不解的看着陸衍。
「上班前的愛心早餐,臨行前的叮囑,發自內心的關心,煩悶時候的一杯熱茶。」陸衍侃侃而談。
「我是沒感受過。」陸衍聳了一下肩膀,無奈的表情。突然反問道:「涼川,你呢?」
「我……」沈涼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的,以前的涼川就是這種生活狀態,因為喬暮晚對他完全的順從。
從早晨起來,牙膏擠好,早飯備好,衣服備好,就差沒喂飯了。
可是這些根本入不了沈涼川的眼,他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沒感覺到是喬暮晚對自己的愛。
他覺得是喬暮晚仰慕自己,所有的都是她自願的,完全不領情,甚至可以說是應該的。
此時,沈涼川的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了,但卻一直圍繞着喬暮晚。
「喂喂喂,涼川?你在想什麼啊?」陸衍用手在沈涼川眼前晃動。
幾秒鐘后他才醒過神兒。
沈涼川什麼都沒說,拿起酒給陸衍的酒杯倒滿后,把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了。
還沒等陸衍回過神兒,又一飲而盡。
「你這麼喝酒會醉的,這又不是啤酒。」陸衍關懷的責怪道。
「陸衍,你當初的勸阻是對的,我對不起喬暮晚。」此時的沈涼川似乎有些醉意。
沈涼川的酒量陸衍還是了解的,但他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沈涼川本就不剩酒力,加上心情不好,確實極容易醉的。
所謂酒後吐真言,陸衍也相信沈涼川是有悔意的。
藉著酒勁沈涼川的話匣子打開了……
「喬暮晚20歲跟了我,我們一起生活了5年,這期間她雖然沒為我做過什麼大事兒,但是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先從我的角度出發,可是我卻從來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沈涼川順手又倒了一杯酒,但是他這次只喝了半杯,他怕喝多了有些話就說不出來了。
沈涼川接着說:「直到暮晚離開了,我才發現她已經在我心裏埋下種子,而且種子也在一點點長大,只不過我自己沒發現而已。」
「至於喬淺應該像親人一樣,想要照顧她,到好像不是那種感情了。」
「我怎麼幫你啊,你都找不到,我去哪裏找啊?」陸衍神情緊張的看着他。
沈涼川沒有喝酒,他完全可以猜的到陸衍在撒謊。
他應該告訴對方的,可想來喬暮晚當時可憐的哀求,陸衍放棄了,她怕喬暮晚再一次受傷害。
為什麼自己會無緣無故幫助喬暮晚,還無時無刻為她考慮呢?
是看喬暮晚可憐,正義感爆炸嗎?他開始琢磨不透自己。
此時的沈涼川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完全聽不出來嘴裏說的什麼。
陸衍見此狀,扶起沈涼川踉踉蹌蹌的出了酒吧,打了車把沈涼川送回家。
在車上沈涼川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偶爾能聽到喬暮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