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艷倩和荷花
第410章艷倩和荷花
團部有非戰鬥人員,就安排在醫院、縣政府里。由於這些人多數是女性,而且還挺漂亮挺年輕的,而且會常常找余連長,這讓艷倩有些擔心起來了。她就交待小花和荷花:「你倆以後每次見到新來的女同志找雄哥,你倆都要向我雄哥喊『姐夫』,知道沒?」
「姐,沒這麼緊張吧?」余玉鳳在旁聽了不禁失笑了起來。
「你也一樣,見到你哥,也要喊『姐夫』!」艷倩也交待着。
「嫂子,不是吧,我見到我親哥哥,也要喊『姐夫』?」余玉鳳驚呼起來。
「親哥就不能叫姐夫嗎?」艷倩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你必須要這樣叫!」
「那我叫你做什麼呀?」余玉鳳尷尬地問。
「你當然叫我做嫂子啦!」艷倩哭笑不得。
「嫂子,這不對呀!」余玉鳳又驚呼起來,「天下哪有嫂子與姐夫睡在一起的?」
「對呀?」艷倩這才明白過來,見小花荷花在偷笑,她生氣了:「笑什麼笑!」然後交待着:「這樣吧,你就做我親妹妹吧!」
「小姑仔就是小姑仔,怎麼在你面前就變成親妹妹了?」余玉鳳有些不願意。
「玉鳳,我的親妹妹!」艷倩緊張得眼裏有點淚了,「我娘死得早,現在我爹、我姐都死了,那兩個小豬豬不算的話,就剩下你哥一個了!你想想,萬一有個女孩子不知道你哥結婚,是有婦之夫的,愛上你哥,你哥又一時犯糊塗,和她好上了的話,那你叫我咋活啊?」
「嫂子,你應該對我哥有信心!」余玉鳳仍勸著。
「信心個啥呀?」艷倩慌亂得六神無主的,「現在這麼多年輕的女孩子到這裏了,我能放心嗎?」
「嫂子,我哥可是可靠的!」余玉鳳才不相信大哥是個貪新忘舊的人呢。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艷倩剛說完,沒想到幾個炊事員要殺豬時,那頭母豬脫逃了,給追得走投無路,一下子上了一棵斜生的大樹上。
「姐,你看看,母豬上樹了!母豬上樹了!!!」荷花歡叫起來。
「對呀!」余玉鳳、小花也歡叫着。
「連母豬都會上樹,那男人更靠不住!」艷倩臉色都青了。
「好吧,姐!」余玉鳳見她這麼擔心,就應承了。
余玉鳳無精打采走入大哥辦公室里,喚了聲:「姐夫?」
「哎。」余連長隨口應了一句,就覺得不對了,側頭一看,果然不是小花荷花,而是妹妹。他大吃一驚:「妹妹,你怎麼了?」心裏一怔,然後問:「是嫂子讓你這樣叫的嗎?」
余玉鳳點頭「嗯」了一聲:「其實是嫂子緊張你……」
「你嫂子其它方面都好,就是醋瓶子不好……」
「哥,她說她爹娘、姐姐都沒了,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她緊張你,也是正常的啊?」余玉鳳替嫂子說好話了。
「其實我心裏只有你嫂子一個!」余連長剛說完,妹妹就大呼起來了;
「哥,那我呢?你心裏沒我這個親妹妹啊?」
「哎呀,你怎麼又像你嫂子了?」余連長給弄得哭笑不得!
這天,艷倩見有個女大學生的戰士來要雄哥,這可把她嚇壞了。左右一看,兩個堂妹不在,她想入去表明身份,但又怕雄哥說她小心眼。正心急之際,見到小勇來了,她忙交待着:「小勇,你對這個女同志說:你是找荷花的姐夫嗎?」
「姐,不好吧?」譚勇十分為難。
「不說?不聽話?」艷倩盯着他,「那你別叫我做姐,永遠都不要叫我做姐!」
「我說!我說!」譚勇怕他與小花的事會黃了,嚇得急忙跑去對那個女戰士說:「同志,你是去找荷花的姐夫是嗎?」
「不是呀?」女戰士有些莫明其妙,「我是去找余局長。」
「余局長就是荷花妹的姐夫啊!」
見到女戰士漲紅臉,他也跟着紅臉。他心想:說這些話,比去上刑場還要難受!
余連長剛巧出來,聽了十分尷尬,讓女戰士先入去后,他拉着小勇問:「是梁隊長讓你這樣說的?」
「不是啊……」小勇有些驚慌失措。
「你騙得了我嗎?」余局長哭笑不得。
「連長,你怎麼知道的?」小勇終於坦然承認了。
「她呀,什麼都好,就是小心眼太多了!」余局長苦笑着。
「連長,她也是為了家庭好……」小勇小聲地說着。
「這我還會不知道嗎?」余連長苦笑了一下,就吩咐他:「荷花不在,你入來。」
譚勇明白什麼了,高興地喚著「好哩」,就跟着入去了。
其實這名女戰士沒什麼大事,她閑不得,想到醫院裏幫手。但由於上次有人假冒護士下毒想謀害陳有糧的兒子,所以對醫生、護士、幫工都要公安局審查,的以她找余連長開個證明。
余連長也沒什麼,問了幾句,就同意了。
艷倩交待譚勇后,就和小花荷花抱着兩個建國出街,巡視一下街道。現在解放這麼久了,街道里的生意愈來愈好,燒烤店也有了。在一家燒烤店裏,見到店鋪里的燒雞,荷花流口水了:「姐,我自打跟着你后,就再也沒吃過燒雞了。」
「你不是在飛天山寨里一下子吃了兩個嗎?」艷倩瞪了她一眼。
「那是你給的嗎?」荷花也瞪眼回去,「那是我冒着挨罵的份上偷吃的!」
「你還好意思呢!」艷倩說起來就生氣了,「一個人吃了一個燒雞一個燒鴨!」
「姐,怎麼回事?」小花還不知道。
「小花姐,沒什麼回事!」荷花臉皮雖厚,但也不想讓小花知道,「姐,味道好香啊!」
「想吃?」艷倩笑着問。
「對對對對呀!」荷花沒想到堂姐會這麼大方的。
不料,艷倩一變臉:「想吃也沒有吃!」
荷花聽了可生氣了,就嚇唬她:「那,沒吃我可不叫姐夫,只叫余局長啊!」
艷倩聽了可生氣了:「你想和我討價還價?」
「我哪敢和姐你討價還價啊?」荷花小聲地說着,見堂姐放心了,她可慌了,忙下重葯:「不拿燒雞來封我的嘴巴,那我從此再也不叫姐夫了!」見堂姐震驚地看着她,她不客氣了:「你信不信?」
艷倩嚇得妥協了:「給你買一塊吃,行不?」
「有一塊賣的嗎?」荷花聽到有吃了得,但並不滿足一塊燒雞肉。
「說不定有呢?」艷倩討價還價著。
「那也不行!」荷花知道堂姐最緊張姐夫了,這可是奇貨可居,「我叫姐夫這麼久了,難道不值一個燒雞嗎?」
「半個?」艷倩退了一步。
「一個!」荷花不肯讓步。
「就這一次?」艷倩確實地問。
「就這一次!」荷花也不敢太過分了。
「好!成交!」艷倩與荷花勾勾手指,然後從袋掏出一個大洋來,「這可是我的『嫁妝』!」
「姐,你的『嫁妝』還沒用完呀?」荷花偷笑起來。
「啥意思?」艷倩瞪了她一眼,「嫁妝那可是有紀念價值的,能隨便花嗎?」
荷花聽了,不禁呆了呆,忙說:「姐,那我不吃燒雞了!」
「真的?」艷倩看着饞貓,有些不信。
「那當然!」荷花雖然很想吃,但也不能用姐的「嫁妝」來買燒雞吃呀!
「算了吧,你和小花跟着我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還救過姐的命,卻連個燒雞也沒買給你吃過!你不嘴饞,姐也心痛!」艷倩執意要買了,「有十個大洋,花一個沒所謂的!」
燒雞雖貴,但大洋很值錢,找回來了許多錢。
回到家,荷花把炒雞斬成兩半然後說:「我一半,剩下一半大家分——當然我也有份分!」
「再說一遍?!」艷倩生氣了。
「行了行了!」荷花見堂姐生氣了,就讓了一步:「我一半,還不行嗎?」就大啃大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