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始作俑者

他沒有見到檸七在傳，所以他想找幾個替罪羔羊，可是現在袁晉……還有其他人發現了檸七。

檸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找到檸七？」

「沒有」，檸七應該在治療腿傷。

趙傾離有點心力交瘁。檸七的事，北境的事，還有邊京的事。百里越和百里玉都來找他，其他人蠢蠢欲動，就連上君也開始懷疑他。

「傳謠這件事，不可能靠檸七一個人。她要麼有同夥，要麼就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趙傾離更傾向第二種。那晚……一是要給檸七教訓，二是要為父王報仇。父王為他犧牲太多，就算檸七，他也必須還回去，還父王一個交代。

「繼續查」

「世子，封城的事，恐怕撐不久了」，守在城門口的人雖不是難民，但是架不住人性的貪婪。

「那就讓他們去北境」

「世子，萬萬不可……」，行淵和袁晉連忙阻攔。這種事不適合開玩笑。可世子的表情也不像在開玩笑。

「讓他們去」，那些貪婪的人，不去北境受挫，他們是不會收心。

「世子」，人一旦去了北境，他們的情況處危。

「本世子是讓他們去了。但是本世子可沒說全部留活口回來。留小部分回來警告城中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剩下的那些，留給初堯實驗」，初堯不是一直抱怨，死人的效果不比活人？那就讓那些不知死活，貪心的人自動送上人頭上去。

「讓初堯出來，順便放食人魚」，北境所有陣法都開啟。等這些人打消了去北境尋寶的事後，可以建大壩了。

趙傾離忽然覺得檸七的建議是對的。因為將來他勢必跟某些人交手，但是不排除他們拿閬中做文章。必要的時候，他會捨棄閬中，水淹閬中。而他早已經做好準備，把重心往外移。

「是」

袁晉興奮了。這陣子為了北境，他吃不香，睡不着。那些人要去送死，那就讓他們去。

「下去安排」

麒麟玉反反覆復，又與北境扯上關係。這背後之人想做什麼？

……

檸七又忍了幾天，喬裝打扮出去尋找陷害她的那個人。

禍從天上來，比天上掉餡餅砸得更准。也不知道誰那麼惡毒，壞水全往她身上潑。

檸七走過告示欄的時候，也不知道誰畫了一張丑得跟癩蛤蟆一樣的畫像。下面還備了幾行字，大概是尋找那個傳謠的人，賞銀百兩。

「賞銀縮水？」，檸七把畫像拿下來，這幫人怎麼想？明明不知道轉移謠的人是誰。為了千兩賞賜，跟風。而且畫像還畫得那麼丑，誰知道？

檸七連續走了幾個告示欄，只有一兩個告示欄貼了她的丑畫像。她明明是一個俏姑娘，怎麼就成長麻子臉的男人？若是昭王府，他們都見過她，必不會畫得那麼丑。

檸七把關於傳謠者的畫像拿出來，去了人多的地方。她專門易容，他們應該看不出她的樣貌。此刻的她，像一個小老頭，弓著身體，柱著拐杖，步履蹣跚。

「小兄弟，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有」

「姑娘，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檸七管一個大娘叫姑娘。那大娘一下子樂了。

「老伯，你的畫像那麼丑，誰看得出來？你啊……還是回去重新話，再出來問吧……」

「這……」

「老伯，太丑了……」

「姑娘，你可別小看這個人。這可是在閬中城傳謠的人。聽說……找到此人，把他送到官府，可以領賞銀」

「哈哈哈……」，大娘爽朗一笑，「老伯，就你這副身子骨，我勸你還是回家歇歇」

「你……看不起老身？」，檸七故意咳了幾聲。

「老伯，不是我笑你。留着這副老骨頭，找到人你也抓不到……」

「我讓別人抓……」

「老伯，那你還是小心點。這種人平常出現在人多的地方……為了這百兩銀子，把自己賠進去，可不值得啊……」

「哼……」

檸七「柱」拐杖走了。走遠了之後，她又把畫像拿出來看。真是丑得可以。檸七把畫像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怎麼就頭腦發昏拿畫像去找？肯定是找不到人的……人家明明說，像她這號的……那她乾脆按照自己的體形去找。然後把人壓到趙傾離面前，甩臉子，告訴他，這是污她命的小子。然後再往傳謠的小子身上，使勁剁上兩腳。

人多的地方，不外乎是賭場。可是賭場哪會讓一個老頭進去？檸七又回去換了裝，才裝模作樣進入賭坊。她尋遍了整個賭場，也沒有見到身形跟她差不多的。

男人一般都比女子裝，高。她在女子當中也算高了，可要讓男子壓縮成她這樣的身高，又會顯得胖。會不會……傳謠的人也跟她一樣，女扮男裝？只有這樣才能有說得過去。就像行淵，身形跟趙傾離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相似。但從後面看，稍不注意，眼拙的分不清他們兩個人。

找不到相似的，檸七出去了，又轉到了花樓。她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因此被人盯上了。就是賭場的人。

「就是那個小子。已經在幾個賭場晃悠了」

「他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這個人？平常來賭坊的差不多都是老熟人。這個小子……第一次來……

「你們不認識，還讓他進入？」

「老大，那小子看着不像窮人」，好像還蠻有小錢的。所以……他們本着「賺盡所有銀子」的宗旨，讓他進入賭幾把。誰知道，這個小子只看不賭。又晃了他們其餘幾家賭坊，都是看了一圈之後，就走後。雙手背後，一臉嚴肅……好像……官爺一樣。想到這，有人立刻反省……

「老大，那個小子一臉正派，會不會……是官府的人？」，閬中是允許有賭坊，但是不允許過分。他們真怕是那個小子是官府派來的，偷偷觀察……要是被發現他們暗箱操作，昭王府一定取締他們的賭坊。

「還不快追……」，賄賂也行……昭王府可是滴水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