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四爺生氣了
李福的心臟猛地一縮,掙扎在實話與謊話之間,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招了,索性也都說了。
「是我對二小姐見色起意,想非禮她,我倆在爭執中,我把她的護身符弄壞了,她一怒之下打了我。」
厲南霆眉頭猛地蹙緊,這個傢伙居然對安安還起了歹心。
幾乎是本能反應,抄起手邊的煙灰缸,朝着男人的腦袋上就砸了過去,怒聲道:
「你好大的膽子!」
他下手基本不考慮後果,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這一下砸的李福眼冒金星,瞬間蒙圈了。
可厲南霆還不解恨,拎着一個啤酒瓶又朝他腦袋敲砸過來。
厲銘不得不出聲勸道:「四爺,你消消氣,他已經昏過去了。」
厲南霆是真的生氣,剛剛說的那麼多,其實他心裏都有數,並不覺得怎麼樣。
可這件事,真的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抬腳踹了踹他,沒反應,厲南霆更氣,吩咐厲銘,「弄醒他。」
厲銘也沒敢耽擱,直接在洗手間接了盆水,一股腦的潑向暈過去的男人。
在冷水的應激下,男人緩過來了。
茫然的看了眼四周,發現他還在這個包間,雙眼一閉恨不能當場去世,他為什麼還沒死?
厲南霆單手將他給拖過來,「說清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楚修遠是死的嗎?」
他聲音相較於剛開始帶着明顯的憤怒。
李福心驚,整個楚家都以為厲南霆娶那個醜八怪,是為了跟他父親作對,可今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厲南霆很在乎她。
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還有什麼狡辯的,一點沒有隱瞞的交代了。
「那年二小姐十五歲,她把他們學校的兩個男同學打進了醫院,因為傷勢嚴重,被學校開除,雖沒上學,但那段時間二小姐也總往外跑,當然也總是打架,楚總經常去警局接她,給那些人賠禮道歉。我就是那段時間跟她……」
李福偷偷的看了眼厲南霆的臉色,又接着道:「她是真的漂亮,漂亮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其實我就是想抱抱她,她急了,動手打了我,那次我的胳膊直接被她打骨折,我有些害怕,以為楚總會開除我。
結果楚總看見我的傷勢,壓根沒聽二小姐的解釋,就認定她又闖禍,不但給我報銷了醫藥費,還帶薪休假兩個月。所有人都說她是一個怪物,楚總對她任何打罵都不管用,最後只能把她給關起來了,不讓她出門,不讓她打架,還揚言再跑出去,就把她趕出楚家不要她了。從那以後,二小姐就變了,她像傻了一樣,不論別人怎麼打罵,她都再也不還手。」
說完,他下意識的往後閃躲了下,害怕厲南霆再打他。
厲南霆顧不上跟他計較,他閉了閉眼,心底忽然一陣澀疼。
她的妥協是擔心沒人要她了,所以寧願自己挨打。
其實一直到今天,她依然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
該死的楚修遠。
他臉色陰沉,睥睨着他問:「想活命嗎?」
李福磕頭如搗蒜,「想,四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厲南霆的唇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冷笑,「想活命,就給辦好這件事。」
——
楚安安已經泡了一個小時的葯浴,又往臉上擦了點郭教授給配的這個消痘印的藥膏。
這藥膏效果特別好,其實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到痘印了,看着鏡子中越來越漂亮的自己,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天氣一樣晴朗。
起身下了樓,剛下來就引起了樓下一眾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側目看過來。
楚安安愣了愣,手下意識的往臉上摸,想往上拽口罩擋住自己這張臉,結果才發現,她忘記帶口罩了。
司徒煜笑着走過來,「安安小姐,好漂亮啊。」
她的話音落下,楚安安的一張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樣的話她都多久沒聽到過了。
還不待她客氣的回上一句,一些傭人也七嘴八舌的誇上了。
「是啊,安安小姐更漂亮了。」
「安安小姐你這麼漂亮,以後不要帶口罩了。」
「我發現咱們四爺才是慧眼識珠的人,一早就知道安安小姐的美。」
楚安安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嬌嗔道:「你們的嘴什麼時候變這麼甜,是不是偷吃了我的牡丹花糕?」
幾個小女傭見她沒什麼架子,也敢跟她開玩笑。
「安安小姐,我們可不敢偷吃,誰不知道那牡丹花糕是你給四爺做的。」
「就是,不論多晚,堅持給四爺做,最近四爺晚飯都吃的很少。」
楚安安被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捋了捋頭髮,「你們這麼調皮,你家四爺知道嗎?小心四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著,走了出去。「不跟你玩了。」
屋子裏笑聲一片,甚至還有人跟蹤她到底去了哪。
——
厲南霆回來的時候,也就是中午剛過,在客廳沒見到楚安安,很是自然的問了一句,「安安呢?」
司徒煜急忙回道,「安安小姐去了訓練場。」
厲南霆聞言,正打算上樓的腳步就這麼頓住,「在訓練場?早上不是去過了嗎?」
他還以為她在泡葯浴呢。
「安安小姐說想多練會。」司徒煜道。
厲南霆沒吱聲,腳步一轉出了主樓去了訓練場。
訓練場有個沙袋,此時的楚安安正在帶着拳擊手套,朝它揮汗如雨,頭髮已經被浸濕,汗水順着她的白皙肌膚淌下來,莫名給人一種頹廢的美。
厲南霆站在原地沒吱聲,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
難怪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原來她沒帶口罩。
不得不說,她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變得更漂亮。
他的唇角無意識的勾起,是打心裏在為她高興,提步走過去,又找來一副拳擊手套帶上。
他也就剛剛走過來,楚安安就發現了她,眼睛亮了亮,帶着難以言喻的高興。
「四爺你怎麼回來了?」
她唇角彎起,帶着一種莫名的感染力,讓厲南霆的陰鬱了許久的心情瞬間治癒。
「嗯,過來接你。」
楚安安狐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