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自作孽不可活
席美華死活不吱聲,躺在地上跟個毛毛蟲似的雇擁,想坐起來,奈何楚安安纏的太緊了,她根本就坐不起來。
「那晚的車禍也是你安排的?」
厲南霆雖然都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似乎是她答不答應都不重要。
當然,席美華什麼話都不說,她心裏有底。
厲南霆說什麼都沒用,厲家跟席家是世交,這不像上次炸錦研工作室那次,那是證據確鑿。
這次他沒有證據,真要是對她做什麼,也得給席家一個交代!
厲南霆又喝了口茶,「前天我和安安上山回來的時候,遭遇了一次暗殺,有人在車子裏安裝了炸彈,我們一車人差點都被炸死,我一直在調查,我以為只有御霆苑的人最有可能將我們的行蹤透露出去,但我剛才問了阿辰,我那天給他打了電話,你也在場!」
一直老神在在的席美華明顯是愣住了,她茫然的看向厲南霆,她只是說讓教訓一下楚安安,怎麼會在車子裏放炸彈呢?
厲南霆自然也看見了,這件事他只是試探,沒想到還真是她透露出去的消息。
那麼那頭的人肯定是李思敏。
畢竟她們都已經合作過一次,那麼這一次也有可能。
「李思敏對吧?」
厲南霆問這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席美華。
席美華的眼神躲避,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表面強裝鎮定,但內心早已經兵荒馬亂,他們為什麼要對厲南霆動手?
他們答應她好好的,就是用楚安安報復厲南霆。
他們的膽子好大,居然敢對他動手!
厲南霆懶懶道:「你是主動說?還是我自己查?但我若查到,我就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
席美華本能的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厲南霆深深提氣,不見棺材不掉淚,直起身,「錦兒,我們走吧!」
楚安安也正好將手裏的花生仁吃光,應了聲,「走吧!」
兩人沒做任何懲罰,直接離開了。
席辰逸陰沉着一張臉問,「你故意用二姐的名義開除白冰,其實也是挑撥吧?」
席美華瞥了眼席辰逸道:「你為什麼總是偏心她,明明給你賣力的是我!」
席辰逸道:「她沒你那麼陰暗!明天就不用過來了,你被開除了!」
「哈哈哈哈……」
席美華笑道,「還說你們是拿我當親姐妹處,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親姐妹!」
席錦研道:「你不知道什麼樣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么?你用你每天的算計,能換的多少真心,還好意思說人家不偏心你?」
說完,看向席辰逸,「阿辰我們走吧!」
席辰逸應了聲。
兩人上了車,席錦研的目光有些虛空,「幸好你早早跟我說了,要不我還不知道被她利用到什麼時候。」
席辰逸道:「沒事,為時未晚!」
席錦研問:「回去你怎麼跟大伯交代?」
席辰逸哼了聲,「實話實說!」
「這下大姐也算是給席家丟了臉,估計大伯又得發脾氣。」
席辰逸倒沒有那麼悲天憫人,「自作虐不可活,什麼樣都是她自己鬧得!」
——
待人家都走了,服務員才敢將席美華給在桌布下解救出來。
剛剛他們是親眼見證了那一幕,楚安安將她扔在地上,就跟扔個布偶似的那般容易。
真的體會一把嚇得大氣不敢喘是什麼感覺。
被解救出來的席美華沒哭沒鬧,找到自己的小包。
直接出了門,上了車才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不是說只教訓楚安安嗎?為什麼要對厲南霆動手?」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聲,「你憑什麼質問我?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而已,你要楚安安死,我卻只想要厲南霆死!」
席美華氣的一噎,憋了半天才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厲南霆?」
電話里的男聲,很是猖狂的笑了,「哈哈哈,隨便啊!不怕死你就說,看看我們誰先死。」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席美華拿着手機半天都沒動,這個人現在已經越來越脫離掌控了。
甚至已經在後悔,她當初是不是不該跟他合作!
——
回到御霆苑的楚安安,一張小臉垮下來,就連傭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懶懶地應了聲。
厲南霆在後邊跟着她,見她頭也沒回的上了二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急忙跟上前:
「錦兒你幹嘛?」
楚安安頭也沒回,只是蔫蔫的回了句:「我不想看見你,今晚我要回我自己房間睡!」
說着直接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厲南霆:「……」
被嫌棄了。
楚安安趴在床上,手托腮,鬱悶着一張小臉,剛剛在外人跟前要給四爺面子。
但其實她一想到他跟那個噁心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就彆扭,雖然心裏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揪出席美華,可心裏就是不舒服,以至於看他,怎麼看都有些不順眼了。
她要多想想四爺的好,不能想今晚看到的事。
那個該死的女人,真是噁心他媽哭噁心,噁心死了!
她還穿四爺的衣服,啊啊啊,還想揍他一頓怎麼辦?
剛才怎麼沒揍他呢?
她在這一個勁兒的後悔,鬱悶!
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開的角度不大,也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她甚至還能看見那個男人將一碟水果拼盤在門縫遞進來。
然後,門又被關上。
楚安安看了眼那碟上邊的水果,還都是她喜歡的呢?
她歪著小腦袋看了看,腳丫也不自覺的晃動着,猶豫着要不要下去拿過來吃。
但不想就這麼沒出息的被一碟水果拼盤給打發了。
她還在猶豫,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又從外邊又遞進來一大袋的零食。
楚安安撇嘴,這些零食平時厲南霆都不讓她吃的,他說那是垃圾食品,吃了對身體不好,今天居然都捨得了?
她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眼裏盯着零食,躍躍欲試。
房間的門再關上,似乎就是為了給她時間讓她去吃的似的!
她坐在床上糾結,一方面嫌棄自己沒骨氣,一方面又在說服自己這個機會實在難得。
躡手躡腳剛想下床,房間的門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