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開藥鋪
一村子的人都把選好的人名寫到紙上,再由人收到一個大紙箱子裏。
所有的票的都上去之後,開始唱票。
「顧洪江一票!」
「顧春波一票!」
……
最後顧洪江以小小的優勢成了村裏的村長。
顧洪江在村裏的口碑一向不錯,雖然也有幾個人背地裏嚼嚼他的舌頭根子,可現在他一當上了村長,大傢伙也都不說啥。
選舉一結束,顧連喜就換著孩子往家走,村裏那些個老娘們哪能放過這麼好的舌頭根子不嚼,
「看了沒那顧連喜對那孩子跟對自個新生的一樣。」
「保不齊還真就是他親生的那。」
「可不是,那時候他跟顧蓮兩個人一塊住了挺長時間的呢。別一個沒惹住……」
「那有啥准,都是乾柴烈火的年紀!這顧連喜也有二十六七了吧,連個媳婦都沒有,先抱上兒了。」
幾個婦女口無遮攔的說的熱火朝天。
遠遠的顧連喜其實聽得一清二楚,可他硬是裝成沒聽見抱着孩子就回了家。
這村裏頭從來不缺謠言,不管是什麼事,這謠言都能傳出發幾種去。
何況這男人女人之間的那點事,是這些個老娘們的最愛,更有些地無聊的天天坐在別人家的窗根子低下聽房。
誰誰誰家的女人夜晚叫的那叫一個浪了。
誰誰誰家的老爺們不是個男人,才關上燈就完事了。
誰誰誰兩口子床第間說了什麼羞涊的情話啊。
這些個事是這些老娘們子最樂意嚼的,恐怕她們的老爺們都是那種閉了燈就完事的主,弄得她們不拿點這些個諢嗑說說都排解不了身上的痒痒似的。
一進家門顧連喜彭的關上了門,就忙着給榮家衝起奶來,跟着在打穀場上坐了一下午,榮生早就餓了。
沖得奶粉,顧連喜又給榮生換了換尿布。這一天換下來的尿布又有一大盆了,一會把孩子哄著睡著了顧連喜還得抓緊時間去洗了曬上。
才給榮生喂完奶,哄著孩子睡着,孫赤腳就進了門,這兩天,孫赤腳往野豬林那塊地上溜達的勤,
種的那些個草藥,經歷了兩次禍害之後,倒也長勢喜人,眼瞅著秋天怎麼着也能收上一批,孫赤腳這心裏也是高興。
見孫赤腳來了,顧連喜忙端了凳子泡了茶水,敞着堂屋的門在院子裏洗起尿布來。
兩人就這樣一個屋裏一個屋外的聊了會天。
「連喜等著秋上山上的草藥收了,咱們又能多筆收入了!」
「這回洪江哥當了村長,估計著村裏頭的日子能好過不少!」顧連喜坐在小板凳上就著搓板,把尿布洗的唰唰響。
「嗯洪江這孩子不錯,以後俺看村裏也能有點希望。只是這孩子你這麼帶着也不是個辦法,你都二十六七了吧,好歹也該說個媳婦了!」孫赤腳說。
「這孩子是顧蓮妹子的,現在從俺們老顧家的姓,憂也說了,這孩子等她跟朋鋼一成親就帶過去。俺這樣的沒個姑娘喜歡,俺也不急!」顧連喜抹抹額頭上的汗,繼續用力的搓著。
「唉,你二娘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出來!」孫赤腳嘆了口氣。
「唉現在村裏謠言都傳成啥了,二娘不出來倒好,她那脾氣要是聽到外頭那些謠言還不得把整個村子給掀了。」顧連喜洗完一盆,倒了水,又打了清水在盆子裏頭。
「那憂有沒說啥時候跟朋鋼把事定了,俺們也好討杯喜酒喝!」孫赤腳的嘴角終於掛上了笑模樣。
「朋鋼說了,八月十五回來提親,俺準備着年底把事給他倆辦了,兩人歲數也都不小了,又都有情誼,俺看他倆挺合適。」顧連喜把洗好的尿布挨個的清好,扭干,在院子裏晒成了一排。
幾天之後,顧憂的小鋪里葯櫃已經擺好,診桌也布好,草藥零星的也採購了不少了,正往葯柜子裏裝着。
整個鋪里已經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
「小姑娘,你是準備在這開個藥鋪啊!」門口站着的是個賣布家的大姐。
大姐四十多歲,人收拾的乾淨利索,穿一件的確涼的襯衣,這可是當下最貴的料子。
頭髮整齊的攏在腦後,梳的油光鋥亮的,抻著脖子往顧憂這屋裏頭瞅不時還抽一下鼻子,
「嗯,我準備開個醫館!」顧憂一邊往葯櫃里裝着草藥一邊說。
「哎小姑娘,你這大熱天的怎麼還戴個口罩啊!」女人一個勁兒的往顧憂腦上瞅。
「我臉上有傷,怕嚇着你們!」顧憂微微轉過臉來。
從口罩邊上的部分,女人看到顧憂臉上一片黑乎乎的傷疤,
「哎喲,造孽啊,這是怎麼弄的!」
顧憂站那沒有說話,大姐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明擺着揭人家傷疤嘛,
「姑娘那你這都瞧啥病?我媽這兩天頭有點疼,也不知道是咋的了,能給瞧瞧不?」
顧憂點點頭,「能瞧,大娘要能走的話您就帶來吧!」
大姐點點頭,「對了姑娘咱們這鄰里鄰居的,你叫個啥名,咱們以後也好有個稱呼。」
顧憂見這大姐人倒也利落,她想了想,說到,「我姓吳叫吳憂。」
「哦,吳大夫,我姓錢,以後你叫我聲錢姐就中。」
女人笑呵呵的走了,顧憂輕嘆一口氣,她不想別人找到她暫且給自個換了個姓,吳憂,希望自己後半輩子真能無憂吧。
當天晚些時候錢大姐還就真把老媽給帶過來了。
顧憂給老太太端了凳子,搭了搭脈,尋常的風熱感冒而以,不算得什麼大病,顧憂馬上抓了葯,
「錢大姐這葯一天一副,一副葯煎三次,早中晚飯前各服一次,三天管好。「
「中,這是診金,以後街上有你這個地方,瞧個病啥的可就方便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這現在就剩些老弱病殘了,還有些個不著調的小混混,年輕力壯的早都搬城裏去了。」
顧憂點點頭,把二人送了出去,這剛一開門就有了生意也算不錯,顧憂看着手裏三塊錢的診金也是高興,錢雖然不多,但貴在踏實。
晚上顧憂練了會針法見着天差不多黑透了,起身出了鋪子,她就在衚衕之中隨意的走着,那天她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害過她和顧蓮的那人,她應該不會看錯。
她這兩天天一黑就出來逛,白天鋪里沒人她也坐在鋪子門口往街上看,可就是沒再遇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