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截然不同的命運
李纖雲急着要把蒔羽趕出去,生怕有蒔羽在,他們一氣之下再說錯什麼話。
而且蒔羽跟蒔依依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趕走蒔羽也是為了討好蒔依依。
曾經天壤之別的兩個人,現在依舊是天壤之別。
只不過這天壤之別啊調了一個個,原先在天上的那位被踩到地下去了。
離開了厲家,蒔羽什麼都不是。
哪像蒔依依啊,人家出了厲家的門,進了穆家的門。同樣是離過婚的女人,有着一張相似的臉,但命運卻是截然不同。
要怪也只能怪蒔羽自己了。
「韓夫人……」
蒔羽還要說什麼,可是李纖雲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喊來傭人:「把這個不開眼的人給我趕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別耽誤了我們和蒔小姐說話!」
「是!」
幾個傭人一哄而上,就要把蒔羽推出去。
「我看誰敢動手!」
遲佳擋在蒔羽身邊,亮開了架勢。
「怎麼的,這是還要欺負到家裏來了?蒔小姐,你不講理也就算了,追到人家裏來打人,就有點過分了吧!」李纖雲輕蔑的掃了遲佳一眼。
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還真能翻起什麼浪來?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讓蒔羽把話說完!」遲佳個頭不大,但是氣場十足。
面對幾個人一點畏懼都沒有。
蒔羽走上前,表情凝重:「韓大少對我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讓我道歉,我也可以道歉。我的要求不過是讓韓家放過陸飛飛,對韓家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韓伯伯韓伯母今天賣我一個面子,他日我必……」
「你必什麼?」李纖雲打斷蒔羽的話:「你以為你還是昔日的厲家六太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蒔羽別自欺欺人了,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仗着幾個混混給自己撐腰罷了!陸飛飛打了我兒子這件事沒的商量,我就是要陸飛飛把牢底坐穿,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兒子給你下藥?有本事你就去告他啊!看看現在還有沒有人敢接你的爛攤子,替你打官司!」
李纖雲一身雍容華貴的姿態,不講理起來,也那也是氣勢十足。
「蒔羽,別跟他們講道理了,這些人根本就是沒臉沒皮,講不通道理,我就給他們打到講道理!」
遲佳小暴脾氣上來,磨拳霍霍。
蒔羽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陸飛飛就因為打人還被關着呢,遲佳要是再和人打起來,這要是一群小夥伴都要整整齊齊的進去過年嗎!
「佳佳,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蒔羽小聲在遲佳耳邊道。
遲佳也想到了這一點,低聲回應蒔羽:「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你放心,我有分寸。」
韓澤成一看頓覺面上無光,兩個小姑娘竟然也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公然挑釁自己的權威。尤其是蒔依依還在,這不是在貴客面前打自己的臉嗎。頓時大發雷霆:
「來人,把這兩個人都給我趕出去!」
他這麼一吼,一下子出來好幾個人,一個個怒目而視,果然動起手來。
他們不動手也就算了,遲佳本來就是嚇唬人的。但真的動起手來,遲佳也不怕他們。
四五個人愣是沒打過遲佳。
倉凜看的冷冰冰的臉皺起了眉,他活動活動手上的關節,站到了遲佳面前。
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冷然的氣勢,一旦散發出來,就讓人渾身不舒服,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都豎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從地獄里歃血而歸的殺神。
遲佳不由自主的退後半步。
「在依依小姐面前撒野,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落地,倉凜一拳直奔遲佳面門。
遲佳嚇了一跳,她長這麼大,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也實在沒遇到過什麼對手,可是面對倉凜,那種還沒動手,就感覺自己輸了的陌生感覺,讓她心裏生出一絲恐懼。
「蒔羽,你先走!」
遲佳頂着莫大的壓力,對上倉凜。
倉凜讚許的看了她一眼。
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膽識,已經夠讓人欽佩了。
但讓他欽佩不等於就能讓他改變主意。
所有在依依小姐面前撒野的人都必須得到教訓!
倉凜飛起一腿,再次攻上了遲佳。
三五招下來,遲佳已經是勉力支撐了。
蒔羽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遲佳非得吃虧不可。
「佳佳,我們走!」
蒔羽狠狠的看了韓澤成一眼,咬了咬牙。
「哼!算你識相!」韓澤成也沒想到遲佳竟然這麼能打,不過既然倉凜出手了,那遲佳就只有死路一條。
要知道這個人手上沾著多少人的血,踩着多少人的屍骨走到今天的位置。說是殺死一個人跟碾死一個臭蟲一樣,也不為過。
韓澤成等著看好戲。
蒔羽也不想讓遲佳置身危險中。
倉凜卻步步緊逼,根本沒有想要放過遲佳的意思。
遲佳身上很快掛了彩,再想要撤身已經很難了。
蒔羽心急,可是又幫不上什麼忙。
就在此時,門口有人大喊了一聲:「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緊接着十幾個人呼啦啦的闖進來。
韓澤成看着一個個老者不善的面孔,頓時警覺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擅闖民宅!」
「我?許鵬飛!」許鵬飛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那張永遠都張不開似的眼睛掃了韓澤成一眼:「就是你倚老賣老欺負蒔羽?」
「你說誰倚老賣老!」韓澤成眉毛鬍子全都立起來,怒沖沖的看着許鵬飛。
許鵬飛站到蒔羽身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說別人對得起你嗎?老奸巨猾,為老不尊,倚老賣老都說輕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韓大少該打,你更該打!」
「你們……你們……」韓澤成的手氣的發抖,胸口劇烈起伏着,大口的喘著粗氣:「說什麼青年才俊,傳說中的許鵬飛也不過如此,這才剛剛嶄露頭角,還沒站穩腳跟呢,就敢跟前輩如此說話,敢跟穆先生如此對着干,誰給你的膽量?」
「那要是加上我呢?」
一道清越的少年音帶着一絲輕蔑傳來,讓所有人的視線再度聚焦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