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男色當前,掉了節操
對面坐着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灰狼,蘇正實話不敢實說,拎着要箱子坐過來,特別識時務的問道:
「六爺身份尊貴,怎麼會受傷的?」
「沒事,一不小心罷了。」
「馬上就是婚禮了,六爺還是注意一點的好。這樣的傷在夏天最難處理,包紮的話反而不利於癒合,可是不包紮又不行,以後可得注意,千萬不能衝動。」
蘇正每說一句話,蒔羽就猛點頭,顯然已經當成了金科玉律,務必奉行到底。
看着小傢伙細心「遵醫囑」的樣子,厲銘爵深深覺得,自己受這點小傷,實在太值得了。
「對了,六爺您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在厲家,還有人敢傷您?」這個問題,蘇正實在好奇。
能夠傷到厲銘爵的就算是藏獒,現在恐怕也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厲銘爵深色雙眸在蒔羽身上掃了一圈,近乎完美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尊貴:「家裏養了小寵物,脾氣有點暴躁。」
說着,舌尖還意味深長的舔了一下唇。
聽了這樣的解釋,蒔羽小臉一紅,狠狠白了他一眼。
竟然當着她的面說她是小寵物,過分!
不過,厲銘爵胳膊上的牙齒印確實是她咬的,誰叫他在車上強吻她!
還有胳膊上的淤青,她那時候不是喝多了,人事不知了嘛,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蒔羽不自然的表情特別彆扭,似嬌非嗔的瞪了厲銘爵幾眼。
蘇正只覺得人在家中坐,狗糧天上來啊。他好端端的一個醫生,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活受罪。
上好了葯,蘇正趕緊拎着藥箱子灰溜溜的跑了。
厲銘爵左手放在沙發背上,冷艷俊臉倨傲矜貴,大爺似的吩咐道:「把袖子替我放下來。」
蒔羽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對,這人不是「大爺似的」而是根本就是大爺。
您老傷的是右手,怎麼左手還不能動了。
不過某人理虧,只得乖乖聽話。
看着小東西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襯衫的袖子放下來,厲銘爵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
他此時穿着一件白色襯衫黑色西褲,領口的扣子解開兩粒,露出性感的喉結,隱約可見精緻的半截鎖骨,一雙眼睛猶如漆黑天幕中最閃亮的星辰,讓人一眼就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帝王般霸氣凜冽的氣勢讓人忍不住想要跪地臣服。
身側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眼前的王者動了一下。
蒔羽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看厲銘爵竟然看呆了。
暗暗敲了一下腦殼:男色當前,竟然掉了節操。
怕驚到蒔羽似的,厲銘爵拿起電話走到一旁去接聽。
窗口,陽光透過綠植散落在男人身上,落下些斑駁的碎影,這個男人卻比陽光還要奪目。劍眉星目,沉穩內斂,只是單手插袋靜靜站着,就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蒔羽看着看着不覺又沉迷進去,直到男人掛了電話朝她走過來,她才如夢初醒:他剛剛竟然用右手接的電話!右手!
您老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嗎!!!
「凌靖風打電話讓我們過去一趟。」
名為接風,卻一再交代要帶蒔羽過去,說白了,還不是要看他的小未婚妻。
厲銘爵面色微有不悅,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蒔羽嘟著嘴巴,蹙著眉頭,將頭扭向一邊,不開心:「不去!」
「他說,我要是沒有女伴的話,就幫我多找幾個。」
厲銘爵口音淡淡,語氣卻是不容懷疑。
蒔羽一甩頭,目露凶光:「凌靖風是哪位?」
敢挖她牆角,看她不把他家祖墳刨了。
「月空酒吧的老闆。」
蒔羽磨牙嚯嚯:「給我找最好看的衣服!」
厲銘爵嘴角忍着笑意,轉身去了衣帽間,竟然真的親自為她挑選衣服。
月空酒吧,厲浩宇集結了一幫小混混,正在DJ慢搖中肆意晃蕩著腦袋,一手還捏著電話:「親愛的,放心吧,這次我絕對讓蒔羽那個小賤人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電話另一端,蒔依依把一張被划花了臉的照片投入火中,臉上布著詭異陰森的笑容。
黃昏時間,帝都最奢華繁盛的月空酒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然而這種熱鬧只是下面幾層的,在酒吧的頂層一片真空地帶,這裏的服務才是整個酒吧乃至整個帝都最好的。
一間獨立的包廂內,凌靖風背靠着椅背桃花眼微微眯著,壓低了聲音故作深沉:「我已經錯過她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對面幾個男人看呆了,熱烈鼓掌,強烈要求再來一個。
凌靖風清了清喉嚨,白玉一般的臉上凝出一層冷霜:「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把蒔依依氣瘋。而是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六爺威武霸氣!」幾個舔狗已經狗腿到了精髓,隨時隨地都不忘向主上諂媚。
「你說六爺這麼情根深種的時候,怎麼就沒讓我們趕上,好戲全讓凌靖風看了。」
凌靖風的冷酷沒端出來三分鐘,就原形畢露,一手拍在司弘毅頭上:「我給你們轉述也是一樣的,你這是在間接的嫌棄我表演得不夠精彩?」
「精彩是精彩,就是覺得有點用力過猛。」司弘毅實話實說。
厲銘爵陰冷霸氣他見過,鐵血無情也見過,唯獨這用情至深霸道宣示主權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來。
也不是完全想像不出來,只是一想到那畫面,就渾身汗毛直豎,太驚悚!
「用力過猛?」凌靖風好看的桃花眼翻得只剩眼白:「你們是沒見到那場面,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嗎!」
「不是說六爺五年前突然出國,就是因為被心上人甩了,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嗎?你們說他現在是徹底好了?」
「嘖嘖,那時候厲銘爵可是整個變了一個人,原本就夠冷的了,那段時間整個一人工製冷機,靠近三米之內者,直接凍進太平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回六爺是要老樹開花,垂暮之年紅鸞星動啊。」
「六爺把國外的項目全都交給手下打理了,我還納悶他為什麼這麼想不開,現在看來,他這是在國內找到新資源了。」
「嘖,那小姑娘成年了嗎,他老人家老牛吃嫩草也不怕硌了牙。」
「六爺好事將近,讓我等單身狗情何以堪。」
門口一陣肅殺之氣傳來。
談話聲戛然而止。
正對着門口的凌靖風瞬間正襟危坐跟接受檢閱似的。
「這你們就不懂了,老夫少妻更……」
「帶勁」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司弘毅只覺得一道眼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隨時可能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