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奇怪的爸媽
遲媽媽臉上已經是憋不住的表情,嘴唇緊緊繃着,眼睛越來越紅,睜不開的樣子。
蒔羽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子。
雖說遲佳的傷不是很嚴重,但畢竟是在腦袋上開了一道口子,母親心疼女兒也很正常啊,待會遲媽媽要是哭起來怎麼辦?她要不要哄一哄?遲爸爸還在呢,應該不用吧?
蒔羽心裏已經疑問三聯了,那邊就見遲媽媽完全已經綳不住了,趴在遲爸爸的身上「嗚嗚嗚」起來,肩膀還一聳一聳。遲爸爸端著臉,表情也十分的難以描述,抬手拍著遲媽媽的肩膀。
遲佳不知為什麼狠狠的等著自己爸媽。
蒔羽正要上前安慰一番,就見遲媽媽用很壓抑的聲音道:「不行了老公,我憋不住了,讓我笑會,咯咯咯……」
遲媽媽直接笑出了鵝叫聲,給蒔羽都弄傻了。
這是啥情況。
自己女兒都受傷了,縫了好幾針,怎麼還笑得出來呢?這是悲極生樂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咯咯咯~咯~」遲媽媽眼角都笑出淚來,她轉過身看着蒔羽:「同學,我們遲佳真的是因為你才受傷的啊?你太厲害了,你都不知道,她長到這麼大,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師兄師弟就沒一個能打過她的。看到她受傷,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蒔羽嘴角抽搐,遲媽媽,你這「感恩戴德」的表情是腫么肥四?
遲爸爸終於也不綳著了,當面議論起自己的孩子來:「我就說吧,習武的哪有不受傷的,沒傷到是因為她還沒碰到比她更厲害的,現在受傷了吧!」
蒔羽內心OS:嗯,的確,人再厲害也不能比金屬的牌匾還硬,遲佳的確是遇到對手了。
遲佳此時的臉又青又白,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着遲爸和遲媽:「你們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回去吧。家裏武館不需要人看着啊!」
「家裏的武館哪有我們的女兒重要啊!有你師兄在呢,我們一天不在也黃不了。」遲媽媽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遲爸爸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倆人八卦的眼神,分明是在說:天塌下來也沒有看我女兒的笑話重要。
看到這樣的「熊家長」蒔羽也是無語了,他們是怎麼培養出來遲佳這麼優秀的女兒的?
遲佳顯然一直以來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已經習慣了,她已經放棄治療了,躺在床上裝死。
宋微微和蒔羽見狀只好找個借口先離開。
「既然叔叔阿姨留下來,我跟微微就先回去了哈!有什麼事的話,打電話再聯繫!」蒔羽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跟遲佳道了別,拉着宋微微趕緊走。
出了病房走出去老遠倆人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柔弱可欺的遲佳竟然是實力選手,太能打了!」
「沒想到遲爸和遲媽還是搞笑型的,佳佳不會是他們撿來的吧?」
「你看佳佳長得跟遲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撿來的應該不至於,大概是充話費送的!」蒔羽一本正經的道。
宋微微毫無形象的大笑了一通。
兩個人向醫院門口走去。
這時候就見幾個醫護人員推著移動床,快速的向這邊衝過來:「讓一讓!讓一讓!」
「請讓一下,這裏有急救病人!」
「誒,小羽,你看那個人像不像奕歡的經紀人啊?」宋微微忽然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道。
蒔羽也看過去,果然是網上曝光率非常高的奕歡的經紀人。
那移動床上推著的是……
蒔羽心裏一緊,趕緊衝過去。
就聽經紀人一邊快跑跟上移動床一邊安撫:「奕歡,我們馬上就到了,你再堅持一下!」
移動床上的奕歡帶着氧氣面罩,雙眼緊緊閉着,臉色慘白。
一行人一晃就過去了,蒔羽沒有看到太多,但這些已經足夠讓她膽戰心驚了。
奕歡怎麼了?
「微微,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奕歡!」
聽說學校里的拍攝已經結束了,奕歡現在應該在別的片場拍攝才對,怎麼會忽然生病的,而且看起來應該很急才對。
蒔羽心裏放心不下,便一路跟着。
奕歡被送進搶救室,經紀人王林站在走廊上等著。
劇組在學校的時候,蒔羽跟王林打過照面,也算認識。
見到蒔羽,王林先是一愣,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馬上換上一副精明幹練的表情:「厲太太怎麼也在?」
「我朋友在這住院,過來看看。奕歡他……」
蒔羽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門。
王林禮貌的笑了笑:「有點過敏,沒事。」
過敏?
蒔羽自己也過敏過,不就是臉上長幾個小疙瘩?癢幾天就好了,可是剛剛看奕歡的架勢,怎麼好像生命垂危似的?
王林越是有所隱瞞,蒔羽越是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索性找個位置坐下了。
王林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沒不好意思催促。
搶救足足進行了兩個小時,奕歡才從急救室被推出來。
聽到醫生說已經沒事了,蒔羽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脫力似的坐回去。
王林這才注意到蒔羽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蒔羽一眼:「厲太太和奕歡很熟?」
蒔羽直到娛樂圈的水不是一般的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狗仔隊抓拍,於是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我是奕歡的粉絲,當然關心奕歡啦!」
王林看她的眼神里,一閃而過一抹輕蔑,很快又被禮貌周到的笑容掩蓋:「奕歡這孩子,的確是個合格的偶像。」
奕歡已經轉去病房了,蒔羽過去看了一眼,正要離開,忽然幾個人推推搡搡的過來。
「你說跟你沒關係,你拿什麼證明,明明最後一個從奕歡那出來的就是你,奕歡就是因為你才生病的!」凌厲的質問口吻。
被質問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看樣子有點畏畏縮縮的樣子:「真的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奕歡就有點不太舒服了,我放下水果就走了,根本沒跟奕歡說幾句話,不信你們去調酒店的錄像啊,保安可以給我證明的!」
年輕男人被推的一個趔趄,但還是保持着基本的禮貌。
像是一直以來都被苦心經營過,標準、套路、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