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到底是誰在傷害
宋美鈺難以相信自己從小嬌慣的仙女似的女兒,竟然真的和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
錢婉瑜看了又看,撐大了眼睛仔細看,也不敢相信,跟厲嫣然在一起的真的不是厲銘爵。
這怎麼可能!
她是親眼看到厲銘爵進去之後,自己才離開的。
「現在,各位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厲銘爵淡淡的沒有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周畢通也教訓過了,周家也警告過了,幾個保安給了錢沒收了手機,準備遣送到偏遠地方去。蒔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全嫣然的顏面,大哥大嫂的顏面。你們又到底是為了什麼,把這一層遮羞布撕扯下來,讓它赤果果的擺在大家面前,讓嫣然如此難堪?」
周遭一下子就安靜了。
通過厲嫣然話里話外的引導,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就是厲銘爵做的。尤其是錢婉瑜,她給厲嫣然出謀劃策了一番,自然最希望計謀得逞,這樣既能看到蒔羽歇斯底里痛不欲生的慘樣,又能讓厲嫣然更加相信自己,宋美鈺把更多的事情交由自己打理,好從中漁翁得利。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切竟然全都被攪和了。
蒔羽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計劃,所以她不願來酒會應該是真的,那麼她手裏的房間號的照片也就是真的,只是這位不露面卻壞了她好事的真人,到底是誰?
一旁,厲嫣然在看到照片后,哽咽一聲就昏厥過去了。
宋美鈺顯然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自己已經搖搖欲墜了,卻還要照顧厲嫣然。
鐵證面前,任何人都沒有質疑的權利。
厲老爺子精銳的眼眸了顯得渾濁起來,佈滿了滄桑。
他擺擺手,對厲銘爵道:「交給你處理吧!」
如果沒有錢婉瑜和宋美鈺這麼一鬧,事情其實都已經完美解決了。
所有的證據全都扼殺在搖籃里,厲嫣然也不至於如此難堪。
鬧到現在的地步,也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蒔羽搖了搖頭,悲憫的看了一眼被抱走的厲嫣然和身形蕭索的宋美鈺,忽然視線一凜,看向錢婉瑜的目光凌厲起來。
「為什麼大嫂家什麼事情都有你?你憑什麼摻和進來?」
她的聲音讓剛要離去的老爺子忽然頓住了腳步,也目光涼涼的打量過來。
錢婉瑜沒想到蒔羽這麼快就想起了自己,被質問的一時有些無措,驚慌的道:「我是嫣然的阿姨,嫣然出事了自然要到場!」
她梗著脖子,竟然有幾分理直氣壯的味道。
「嫣然的父母早亡,正是因為沒有親戚收養她,大伯父和大伯母才會撫養她的,你又是哪門子阿姨?」厲浩辰也蹙著眉,若有所思。
「你們別小人之心!我跟嫣然的親生母親早年是好朋友!嫣然被收養時我並不知情。再說我跟她沒有血緣關係,不能收養怎麼了!」
「既然嫣然年幼時,你不方便照顧,現在嫣然長大成人了,你就方便照顧了?」蒔羽目光灼灼,氣勢逼人。
錢婉瑜被質問的啞口無言,一雙眼睛不安分的嘰里咕嚕的轉着:「那……那我走還不行嗎!」
宋美鈺和厲嫣然都無暇顧及她,她在厲家只有被排擠打壓的份,自然要落荒而逃了。
可誰知剛剛走到門口,卻被一隻大手攔住了去路。
「厲家不歡迎你,這個門檻你永遠都沒有邁進來的資格。還有,從大嫂身邊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到你在大嫂身前身後的圍着!」厲銘宣一雙眼佈滿寒芒,直勾勾盯在錢婉瑜的臉上,要撕裂一般。
錢婉瑜嚇得連連點頭:「哦哦!我知道了!我這就滾,再也不出現了!」
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事情到此也就料理的差不多了,至於保安和周畢通,也都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有厲家的威壓在,這些人自然不敢出去多說一句。
人群漸漸都散了。
夜也深了。
蒔羽和厲銘爵留下來在厲家過夜。
蒔依依一聽,趕緊縮頭烏龜似的躲起來。
時間很晚了,蒔羽真的沒有什麼精力去計較蒔依依找自己的目的,她現在只想跟柔軟的大床來一個深深的擁抱,然後就睡得天昏地暗,再也不要起來。
然而,床是看到了,蒔羽也躺下去了,可是柔不柔軟就不好說了。
因為在她和床之間,還隔着一個六爺。
「六爺都不睡覺的嗎?」蒔羽咬着牙說道。
「到松韻來幹什麼,嗯?」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女孩鬢角垂下來的一縷細發重新掖回她的耳後,低低的聲音沙啞而性感,伴隨着呼出的淡淡的酒的味道,一下子就在房間里擴散開了。
蒔羽眼神閃爍了一下。
捉姦什麼的,這種詞並不是很好聽。
「你在擔心?」男人的話猶如幽幽一泓冷泉,浸著夏日的清涼,卻又讓人有些不安。
蒔羽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瞼下打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誰知道你那麼晚還不回家,會不會在外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是嗎?」低揚的聲線浸染著一種火熱的沙啞。
掌紋粗糲的大手捏起女孩的小手,沿着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向下……
「你覺得這像是做了對不起的事情該有的反應嗎?」
蒔羽的臉唰的紅到耳朵根。
「你……你流氓!」
憋了半天,她才憋出來一句,像是被什麼燙到手了一樣,迅速的抽回。
「呵……呵呵呵……」男人低低的笑聲,在蒔羽頸窩的地方響起,帶着一點淡淡的自嘲:
「你以為酒我真的沒喝嗎?」
蒔羽渾身一僵,呼吸都窒住。
酒?
「嫣然看着我喝了酒才離開的,我抿了一小口……」
蒔羽只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思考了,空氣里只聽得到自己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男人徐徐的聲音繼續:「等我發現了酒中的異樣已經晚了,只能去沖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那酒還真的厲害……」
他的聲線越來越沙啞,漸漸有一種不可控的趨勢。
趴在身上久了,蒔羽真的覺得自己的衣服潮潮的。
他喝了酒,察覺了其中的異樣,所以就先行離開了?
可是那個沒法紓解,於是沖洗了冷水澡?
她帶着一群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厲嫣然和周畢通還在旁若無人的繼續,可見那那東西是有多厲害了。
蒔羽不得不讚歎一句,六爺您的自制力真的好!
不知不覺中,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
有些人就是,哪怕是你用了葯,也讓人沒有胃口。
而有些人則是,即便你什麼都不用,她本身就是一種行走的椿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