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催不催吐不知道,反正噁心人
不管喝進去的是什麼,只要是能吐出來就好了。
酒店裏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飲料有的是,她把什麼啤酒、可樂、礦泉水,冰糖雪梨紅綠茶通通放到一起,那味道,想想都刺激。
當然,最刺激的,蒔羽還加了一點KY,能不能催吐不知道,反正是夠噁心人的。
宋美鈺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女兒吐得昏天暗地的。
「嫣然!嫣然你這是怎麼了?」
Linda的電話里只是說厲嫣然在這裏發生了一點狀況。
她原本也在宴會現場,已經打算要走了,一聽說嫣然出了事,馬上就趕過來了。
與她一同到場的,還有錢婉瑜。
宋美鈺眼睛裏只有厲嫣然,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臉病態,胃酸都吐出來了,心疼的眼圈通紅,又是找水又是安撫的。
錢婉瑜一雙賊兮兮的眼睛環視了一圈,看到蒔羽,眼睛就眯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
蒔羽對這個人也沒什麼好感,語氣不善的道:「嫣然是我侄女,她被人欺負了,我為什麼不能在這為她主持公道?」
錢婉瑜神色一凜,瞬間就急了:「你說什麼?嫣然被誰欺負了?你別不是自己老公出軌,就……」
她情急之下說話沒過腦子,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趕緊頓住。
可是蒔羽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她眼睛一瞪,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就什麼?就要捏造事實,胡說八道?錢婉瑜,你怎麼知道我老公出軌了,怎麼就不能是我老公對我忠貞不二,某些人的小手段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冰冷的嘲諷的笑意,氣的錢婉瑜都要炸了。
偏偏這種情況下又不能發作,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
如果真的是蒔羽從中作梗,為了維繫自己和厲銘爵的婚姻,強不認賬,那也好辦,只要厲嫣然回去在老爺子面前鬧鬧,也不怕厲銘爵不認賬。
她擔心的是其他的……
所有的一切只能是問厲嫣然,可是看現在厲嫣然的狀況,明顯有些意識不清。
宋美鈺抱着厲嫣然,為她清理乾淨身體,聲音哽咽的道:「到底是怎麼回事?Linda小姐,我女兒在你們家的宴會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
厲嫣然的衣衫不整,雙頰酡紅,身上還有不少吻痕,她活了一把年紀,再不懂也猜得到是發生了什麼。
唯一期望的就是,Linda他們趕來的及時,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Linda看了看蒔羽,似乎有些不太好開口。
錢婉瑜登時來了脾氣,質問的口吻:「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嫣然才會這個樣子的?厲銘爵呢!」
蒔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針見血的道:「厲嫣然出了事,你不去追問是誰做的,口口聲聲要找厲銘爵做什麼?厲銘爵又不是JC,能幫你查到犯人,還是能幫你伸張正義?」
「這件事跟厲銘爵脫不了干係!」錢婉瑜氣憤的捏了捏拳,咬牙切齒的瞪着蒔羽。
她那麼完美的計劃,就這麼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她不甘心!
「跟銘爵有沒有關係,等厲嫣然清醒了不就知道了!」
蒔羽將視線再次落到厲嫣然身上,喝了那麼多加工過的飲料,又把一肚子的壞水全都吐出來了,厲嫣然現在看起來清醒了不少。
「嫣然~」蒔羽哄小孩的語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自己來告訴你母親吧。」
蒔羽這麼做,已經給了厲嫣然顏面。
讓她自己說,她完全可以省略掉中間一些見不得人的環節,只說最後的結果,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蒔羽可以不顧及厲嫣然的顏面,但是厲家的不行。
真正鬧得魚死網破,丟人也是丟的厲家。
可是厲嫣然卻是用一種懵懂的神色看了看蒔羽,又看了看錢婉瑜和宋美鈺,自己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狽,有些憔悴的臉染上了一絲紅暈,一把抱住了宋美鈺,整張臉都埋在她的懷中:「媽~六叔……六叔他……」
蒔羽的臉當時就是一黑。
Linda也忍不住捂了一下臉。
錢婉瑜卻是驚訝中帶着微妙的喜色,上前一步道:「嫣然,你六叔怎麼了?你放心,有你媽媽和錢姨在,受了什麼委屈,你儘管說出來,我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厲嫣然俊臉通紅,欲說還休的嬌怯模樣:「六叔他剛剛喝醉了,就……就……對我……」
蒔羽的臉一寸一寸的黑掉了。
Linda朝厲嫣然輕輕的搖了搖頭,想要提醒什麼。
可是厲嫣然背對着她,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六叔說他喝多了,想要休息一下,我就把他送到這間房間來,可是……可是後來,六叔就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是厲家單純澄澈,未經人事的大小姐,自然對人事懵懂,不知道如何說了,於是用一種羞答答的表情演繹出來,好像她多純潔似的。
偏偏,有人就願意配合她的表演,錢婉瑜恨不能早點捅破這張窗戶紙,好讓誰負責似的:「是不是厲銘爵對你做了豬狗不如的事?你看看你這一身……一身的吻痕,厲銘爵這個畜生!」
「呵!」蒔羽冷笑着翻了個白眼。
「你這是什麼表情?」錢婉瑜立時戒備的看着她:「不會是你根本不想讓厲銘爵對我們嫣然負責吧。」
「我是笑,我加了那麼多的洗手液也沒能讓某些人把肚子裏的壞水吐乾淨,看來下次得多加點84,吐不出來,就乾脆殺乾淨!」
「你……」錢婉瑜眼睛瞪得溜圓,親狠狠的吼道:「你怎麼這麼惡毒!」
「到底是你們惡毒,還是我惡毒?」對上錢婉瑜的視線,蒔羽不卑不亢:「覬覦別人的老公,還是自己的叔叔,厲嫣然,我以前懶得撕破這層窗戶紙,是想息事寧人,可不代表我就好欺負!」
厲嫣然無辜且膽怯的看着蒔羽,把自己緊緊縮在宋美鈺的懷裏:「六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我做錯了什麼,我給你道歉,可是我……我……」
「嫣然大小姐,你什麼都沒做錯,做錯的是你六叔,你六叔就不應該離開這間房間,好讓你們奸計得逞,你說是嗎!」蒔羽的眼睛裏是森幽幽的可怕目光。
她表情篤定的說出這一切,卻讓厲嫣然瞬間就變了臉色:什麼,六叔離開了?那自己的一身吻痕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