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打架

088打架

凌馨到了地方,才發現不只夏曉楠一個人,還有劉彬霖,原來過幾天是陳豪夫的生日,夏曉楠想為他準備一件生日禮物,不知道買什麼好,便找凌馨參謀一下,又想着是男生的禮物,應該男生更了解男生,所以把劉彬霖也拖上了。

凌馨見夏曉楠沖自己眨眼睛,便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夏曉楠和梁思穎為了撮合她和劉彬霖都不遺餘力,只是這件事,她順其自然,但也不會太主動。

百貨商場里逛了一圈,看中的東西都很貴,夏曉楠猶猶豫豫,不知道買什麼好,劉彬霖說,「不如去精品店買吧,那裏的東西也不差,價格會便宜很多。」

夏曉楠搖頭,「買就買品牌,小店裏的都是雜牌子。」

最後挑來挑去,挑了個打折的牛皮錢包,六百八十八,要是擱以前,凌馨看到這個數字毫無波瀾,但現在,她替夏曉楠肉疼,因為夏曉楠家裏也不富裕,她每個月的生活費一千八,給男朋友買生日禮物就花了三分之一,這個月肯定要過得緊巴巴了,但對熱戀中的情侶來說,有情飲水飽,再貴也值得。

拿到包裝好的禮物,夏曉楠眼睛放光,又有點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肯定會的,」凌馨笑着說,「因為是你送的呀。」

夏曉楠對劉彬霖說,「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劉彬霖笑了一下,做了個ok的手勢。

夏曉楠嚷着要請客,請凌馨和劉彬霖吃晚飯做為感謝,凌馨想推辭,夏曉楠不肯,開玩笑說,「高檔的地方請不起,五宗巷裏隨便吃。」

於是大家便一起去了五宗巷,三個人邊走邊商量著吃什麼,夏曉楠突然停住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左前方。

凌馨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陳豪夫和一個女生坐在街邊攤上擼串,桌上還擺着幾瓶啤酒,陳豪夫和女生幹了一杯,女生不知道說了什麼,陳豪夫拍了拍她的肩,女生順勢靠在他肩頭,陳豪夫抬手攬住了她……

凌馨正愕然看着,餘光里,夏曉楠突然蹲下來,用手捂住了臉,肩膀微微聳動,毫無疑問她在哭。

凌馨只覺得一股怒火衝上了寶靈蓋,夏曉楠在商場里興高采烈替陳豪夫挑禮物的事還歷歷在目,可轉眼,那個渣男就勾搭上別的女生了,她真替夏曉楠不值。

蔣昱琛大約說對了,她幼稚衝動,做事不顧後果,想都沒想,大步衝過去,抓起桌上的啤酒往陳豪夫臉上一潑。

陳豪夫正扭頭跟那女生說話,冷不丁被潑了滿臉酒,也是氣憤難當,起身推了凌馨一把:「你怎麼回事啊?」

那女生見狀,抓起自己的杯子也潑了凌馨,陳豪夫正要勸她們別動手,斜刺里一隻拳頭揮過來,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

陳豪夫捂著臉愕然回頭,看到是劉彬霖,吼道,「你幹什麼?」

劉彬霖鐵青著臉,「我倒想問你在幹什麼,你憑什麼推凌馨?」

「我推她,你心疼什麼?她是你什麼人啊?」陳豪夫叫囂著推了劉彬霖一把,都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什麼傷人說什麼,打一架才能解決問題。

不知道誰報了警,一架還沒打完,警察來了,一干人等全帶回派出所,一問之下,是凌馨先動的手,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雙方又是認得的,道個歉就算了,但凌馨很擰,不管警察怎麼說,死活不肯道歉。

警察說,「不道歉也行,讓家裏來人領吧。」

凌馨抱着腿縮在牆角的長椅里,頭擱在膝蓋上,眼睛微紅,像只倔強小兔子。

劉彬霖和夏曉楠都是外地人,自然也不會有家裏人來接,但他們都不希望凌馨呆在這裏,勸她給家裏打電話,讓家裏人來接。

凌馨耷拉着頭不吭聲,她死也不會給蔣昱琛打電話,他來了大概又會諷刺她:看,我沒說錯吧,幼稚衝動,做事不顧後果,把自己弄進局子裏了。

警察原本看凌馨長得最乖巧,又是本地人,以為她會聽話些,只要家裏來人接,就放他們走,誰知道,三個人裏頭,最倔的卻是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她保持着那個姿式,完全無動於衷。

警察最後被她弄得沒脾氣了,說,「得,你們愛在這裏呆就呆吧,明天早上再說。」說完關上門走了。

夏曉楠有些愧疚,「都是因為我,才……」

劉彬霖說,「跟你沒關係,是陳豪夫的錯。」他扭頭看了凌馨一眼,「幹嘛不讓家裏人來接你?」

凌馨默了半響,才說,「我沒有家裏人。」

夏曉楠和劉彬霖錯愕的對視一眼,想問她,見她戚戚然的樣子,想想還是算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多久,凌馨的手機響了,夏曉楠和劉彬霖立刻看過來,她淡然一笑,「是鬧鐘。」

怕自己玩得忘記時間,她特意調了鬧鐘,免得像那天一樣,回去晚了被蔣昱琛教訓。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十點,她沒有按時回去,蔣昱琛一定又要藉機訓她,哼,讓他等去吧,反正她今晚不回去了,他想罵也罵不著。

——

十二點,大門那頭黑漆漆,靜悄悄,毫無動靜,蔣昱琛把煙掐滅在煙缸里,掏出手機給凌馨打電話,電話那頭卻是關機的語音播報。

他默了一下,轉身下樓,昌嬸也沒睡,焦急的等在客廳里,見他下來,說,「先生,馨馨這麼晚還沒回,手機又打不通,得去找找呀。」

「怎麼找?」他冷聲道:「她又不是孩子,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應該有分寸。」熱戀中的男女,如膠似漆,他能理解,但是不回來也應該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昌嬸說,「我這右眼皮老跳,別是出什麼事了吧,馨馨說吃完飯就回,要是回不來,她會打電話說一聲的,再說,電話為什麼關機呢?她向來聽話乖巧,不會這麼沒分寸。」

昌叔從門外進來,「再等等吧,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又對蔣昱琛說,「先生,馨馨回來,你別罵她,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蔣昱琛沒說話,坐下來點了根煙。抽完煙,他給周雨妍拔了電話。

周雨妍已經睡了,迷迷糊糊聽到電話響,拿起來看一眼,睡意一下就跑了,清了清嗓子接起來,「琛哥哥,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你們宿舍另兩個女生的號碼有嗎?」

「有啊。」周雨妍不知道他要室友的號碼做什麼,納悶的問,「怎麼了,琛哥哥,是不是凌馨……」

蔣昱琛打斷她,「給我發過來,現在。」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的話,周雨妍向來當聖旨,立刻把梁思穎和夏曉楠的號碼發了過去。

蔣昱琛先給梁思穎打,梁思穎也睡了,抓着手機看都沒看,放在耳邊,含糊的「喂」了一聲。

「凌馨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梁思穎聽到這話,瞌睡也醒了一些,「你是誰,找凌馨做什麼?」

蔣昱琛沒空解釋,掛了電話,又打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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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馨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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