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論實力，我也比你強
端午過後，港島集團正式發佈西府新城項目AI第一期的招標事宜，這是一塊讓人垂涎的大蛋糕，沒有人不想得到它。最近幾年，在大數據時代下，智能產業飛速發展，越來越多的智能公司如雨後春筍拔地而起，形成一定規模，競爭也越來越激烈。
星輝雖然以智能製造起家，但在智能家居，智能辦公，智能安防這些版塊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為了做一份盡善盡美的標書，一連幾天，星輝的員工們加班到深夜，開會，研討，反覆修改，等到終於弄妥的那天，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
員工們可以暫時輕鬆一下，蔣昱琛這口氣卻要一直提着，直到投標出結果，他這口氣才能落下來。
庄柯明把做好的標書放在他桌上，「老闆，我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
蔣昱琛點點頭，「明天的流程都清楚了嗎？」
「清楚，」庄柯明說，「明天我們第五個進去，大概在上午十一點開始，十一點半結束，下午四點出結果。」
「好，你通知周宇博，讓他明天也去。」
「是，老闆。」庄柯明轉身要走，躊躇了一下，說，「藍羽集團明天也去，他們排在第三個。」說完，見蔣昱琛低頭翻看標書，並沒什麼反應，他也沒再多說，開門出去了。
蔣昱琛把標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用文件袋密封，放進了保險櫃。這份標書其實過完年就開始籌備了，只是最近改動得比較頻繁，競爭太激烈，虛虛實實的消息滿天飛，需要根據情況的變化做出相應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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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參與投標的企業代表基本都已經坐在港島的多功能休息廳里了。投影牆上播放着此次項目的一些情況，牆邊的架子上也擺放了許多有關資料，吧枱里，年青漂亮的接待員在準備飲料和點心，以供與會人員享用。
這次來投標的公司有十家，隨意拎出一家都是業內赫赫有名的，星輝的實力不是最強的，但發展的速度卻是最快的，尤其蔣昱琛本人的關注度很高，他一進來，就受到各方的友好示意。他禮貌得體的頷首回禮，並不與任何人湊堆，帶着庄柯明和周宇博找了個地方坐下。
大家的交談都是克制而謹慎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上去「嗡嗡嗡」一片，就像考試前的竊竊私語，有些凝重和緊張。
蔣昱琛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秦哲羽，但資料上有藍羽集團的名字，以他對秦哲羽的了解，秦哲羽不可能缺席或遲到。他不在這裏，大概是要等人齊了，以獨出心裁的方式出現在大家面前。
果然，沒過多久，秦哲羽陪着杜非翰一起進來，兩人邊說邊笑，顯得很熟絡的樣子。看到這一幕，大家的目光里就帶了一絲探究和猜測，等杜非翰進了裏面的會議廳，秦哲羽止步轉身，立刻有人熱情的跟他打招呼，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不甘落後，他所到之處，寒暄聲此起彼伏，還沒正式開始，秦哲羽就成了風頭最勁的那個。
蔣昱琛冷眼看着，面無表情。
周宇博有點看不慣，問庄柯明，「誰啊，這麼高調？」
庄柯明沒說話，在資料上點了點，周宇博順着他的手看一眼，「藍羽集團？藍羽集團不是傳統製造業嗎，現在也開始做AI了？」
庄柯明說，「這兩年一直在試水，也做了一些項目，只是水花不大。」
周宇博不以為然，「剛起步就跟我們這種業內頂極公司搶生意，太不自量力了吧。」
剛說完，不自量力的那位滿面春風的過來了，周宇博正要站起來打招呼，見他家老闆坐着沒動，臉色愈發冷沉，他敏銳的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也坐着沒動。
「阿琛，好久不見。」秦哲羽笑着打招呼，一屁股坐了下來。
周宇博有些意外，沒想到秦哲羽居然認得蔣昱琛，而且還很熟的樣子，但他家老闆沉默的坐着，並沒有搭理，氣氛頗有些尷尬。
秦哲羽像沒事人一樣笑了笑，「有空回去吃個飯，讓媽媽親手給你做幾樣拿手菜，不是我吹，媽媽的手藝越來越厲害了……」
周宇博越聽越奇怪，聽這口氣，秦哲羽好像和蔣昱琛有共同的媽媽……他們是什麼關係？沒有血緣的兄弟，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正納悶，被庄柯明拍拍肩膀拖走了。
沒有外人在，秦哲羽也不裝了，「看到了吧，我和杜非翰很熟，知道是誰幫我們牽線搭橋的嗎？」頓了一下，自問自答，「是媽媽，當然，媽媽最初是想讓你做杜家的乘龍快婿，但你不願意，這事就落到我頭上了，我和杜辛辰處得挺好的，她在華都上學，經常去家裏玩，爸媽對她都挺滿意的，對了，端午節我上杜家了，禮物還是媽媽幫我準備的……」
他說什麼，蔣昱琛都不在意，就是有些煩他叨叨，「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
「幹嘛這麼不耐煩，聽我說這些不高興？」
「你說什麼都跟我沒關係。」
秦哲羽咧嘴一笑，「阿琛，憑我和杜家的關係，你覺得星輝有戲嗎？還是趁早知難而退吧。」
「你的意思，杜非翰是唯親是用的人。」
「如今做生意，靠的就是人脈，現在人脈在我手裏，我的勝算就比你大，不然媽媽為什麼想和杜家聯姻，聯姻不管是對港島還是藍羽，都是雙贏的局面。」
「你錯了，」蔣昱琛說，「做生意靠的是實力和誠信，不是靠依附和攀爬。」
「實力？」秦哲羽冷笑，「當初你從家裏出來，一無所有，要不是打着藍羽的旗號，誰認得你蔣昱琛，誰給你行方便，如今翅膀硬了就過河拆橋，說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有能耐似的，」
他是個黑白顛倒的人，蔣昱琛懶得跟他廢話，慢條斯理喝咖啡。
秦哲羽看了他一眼，「就算論實力，我也比你強，不信咱們走着瞧！」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蔣昱琛沒什麼反應，漠然的看着他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