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沒腦子，文武雙全也沒用
A大的智能小組進展得不錯，比預計的時間提前攻克了一個小難關，蔣昱琛很高興，讓庄柯明約了時間請吃飯。
那天下午剛好事情不多，他提前下了班，和庄柯明一起去了A大，正趕上學生們去食堂吃飯的盛況，烏泱泱的人群朝着食堂的方向涌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頭頂，庄柯明笑着說，「看到這個，想起自己當年上學的時侯了。」
說完發現蔣老闆壓根沒聽自己說話，而是望着某個方向，神情柔和，他跟着望過去，看到凌馨和同學一起，邊走邊聊，不知道說到什麼話題，有些眉飛色舞的，不時又捂嘴大笑。
他試探的問，「蔣先生，要不要叫凌小姐……」
話沒說完，蔣昱琛已經拔通了電話，「凌馨，你向右轉，齊步走。」
庄柯明，「……」
接到電話的凌馨也是莫名其妙，她朝右看了看，並沒有動，問道，「幹嘛呀？」
蔣昱琛舉起手臂揚了揚，「帶你去吃飯。」
凌馨這才看到不遠處的蔣昱琛，頓時就笑得咧開了嘴，連連點頭，「好呀好呀。」掛了電話就跟梁思穎和夏曉楠說，語氣頗有點得瑟，「不好意思，我要出去吃大餐了，你們自己去吃吧。」
梁思穎也看到了蔣昱琛，剛驚喜不到一秒，聽到這話，神情又黯淡下去，笑了笑，「蔣先生怎麼來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事吧，」凌馨沖她們擺擺手，轉身鑽進了人群里。
夏曉楠嘖嘖兩聲，「蔣先生還是帥的喲，可惜不是我的。」
梁思穎盯着蔣昱琛，後者的視線卻一直在凌馨身上，冷峻的臉上浮着淡淡笑意，像冬天剛剛跳出地平線的太陽，寒冷中帶着一絲暖意。她在心裏嘆氣，什麼時侯，蔣昱琛也能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就好了。
凌馨跑到蔣昱琛跟前，叉著腰氣喘吁吁的，蔣昱琛逗她，「跑什麼，怕我不等你？」
「不是，」凌馨說，「先消耗一點，這樣能吃得多一些。」
庄柯明有些意外，他很少見蔣昱琛這樣逗人，但凌馨應對得也不含糊，看起來兩個人已經相當熟稔，語氣里透著一股子親昵。
「凌小姐。」他打了聲招呼。
凌馨笑着說，「庄助理，你還是叫我馨馨吧，博哥他們都這樣叫。」
庄柯明看了蔣昱琛一眼，他家老闆的視線還在凌馨臉上，沒有回應他，他只好點點頭，「行，以後我就叫你馨馨。」
三個人逆着人流往校門口走，凌馨問蔣昱琛，「你專程跑來請我吃飯的啊？」
蔣昱琛，「我沒事做嗎？」
凌馨撇了一下嘴，「那你來幹什麼？」
「請別人吃飯，順帶着給你改善一下伙食。」
「你請的人呢？」
「他們在校門口，吃飯的地方就在附近，不好停車，所以把車停在你們學校。」蔣昱琛見凌馨縮著脖子，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往她脖子上一搭，「怎麼又不系圍巾？」
他的圍脖還帶着他的體溫，落在凌馨脖子裏暖暖的，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我不知道要出校門嘛，你又沒提前打電話給我。」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
凌馨嘻嘻笑，算是默認。
到了校門口，六個男生站在那裏，看到他們招了招手，「蔣先生，庄助理。」然後目光在凌馨臉上掃了一眼，有些好奇。
蔣昱琛為他們介紹，「這是凌馨，今年剛進大一。」
「凌馨，這是智能實驗項目組的學長們，組長龔柯霖，副組長張時揚，這是楊宇浩，李少龍，李雲哲，許子池。」
凌馨十分恭謹的向大家鞠了個躬，「學長們好。」
男生們一看小學妹這麼乖巧，都樂了，七嘴八舌的問，「小學妹哪個系的？」
「我學工商管理的。」
「高端管理人才啊，有前途，年薪百萬呢。」
「小學妹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啊，你們系院的男生眼睛都瞎了？」
「我有人追啊，」凌馨說着看了蔣昱琛一眼，「但我大一不想談戀愛，大二再說吧。」
蔣昱琛突然攏着她的肩，把她往身邊帶了一下，避開地上一灘水，幾個男生交換了一下眼神，關於男朋友的話題就此打住。
吃飯的地方是學校附近最好的飯店，門口掛着兩串長長的紅燈籠，暈出一團淡紅的光，照得每個人的臉都紅朴朴的，凌馨抬頭看了一眼蔣昱琛，發現他的眉眼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柔和。
下一秒，蔣昱琛的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看路。」
凌馨偏頭躲了一下，頂嘴，「我看着呢。」
進了包間，點菜什麼的都有庄柯明去安排，蔣昱琛是不管的，他脫了大衣搭在椅背上，又把凌馨的外套也搭好，問她，「快考試了，複習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
她答得太快，反而讓他覺得不放心，「不會掛科吧？」
凌馨一副錯愕的樣子，「學霸還能掛科，蔣先生你想什麼呢？」
蔣昱琛說，「先不着急開屏，等成績出來再說。」
「考得好，有獎勵嗎？」
「你要什麼獎勵？」
「給錢行嗎？」
「要錢做什麼？」
「買東西。」
「買什麼東西？」
「想買什麼買什麼。」
蔣昱琛看了她一會，「行吧。」
凌馨高興不到兩秒，聽到他又說，「九十分以上，一門二十。」
「你逗我玩了吧，一門二十塊，打發叫花子呢。」凌馨垮著臉，翻了個白眼。
蔣昱琛偏過頭笑，凌馨立馬知道他是逗著自己玩呢，一拳捶在他背上，「蔣先生，你耍我，快說，給多少？」
蔣昱琛說，「本來想給你多一點，剛才你那一拳給打掉了一半。」
凌馨氣得又要打他，蔣昱琛包住她的小拳頭，「還打，就真沒有了。」
凌馨憤然把手抽回來，嘴裏不認輸，「暫時饒過你，到時侯不能讓我滿意，我還打。」
蔣昱琛說，「你明明跟魏希學的是游泳，怎麼改學打拳了？」
凌馨揚了揚自己的拳頭，「不要小看我，我現在文武雙全。」
蔣昱琛忍着笑，一本正經的說，「沒腦子，文武雙全也沒用。」
凌馨啪一拳打在他手臂上，心想，沒腦子就沒腦子吧，出了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