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斯文人
要知道，在這方面，絕大多數的女人可不像男人。
據說，男人只要那方面來了興趣，對八十歲的老太太那都是下得去手的，一句話，嘴潑啊，不忌口。
而她，就像阿里巴巴的山洞，沒有「喜歡」這密碼，無論怎麼努力，也是打不開的。
第二天，章里程有意無意地多次從她辦公室門前走過，趙雲華卻像沒看見似的，十二萬分專心地做自己的事。
章里程坐在辦公室沉默良久。
他心裏沒有怒火。
他是斯文人，斯文人有斯文人處事原則，你情我不願，後果是難以想像的。
霸王硬上弓，他不會做。
他快退居二線了，如果因此事受到處分，不僅丟了烏紗，還晚節不保，那可是趙雲華坐石磙——因小失大了啊！
（有點污，想諧音。）
他絕不會的。
從此後，章里程對趙雲華又恢復了以前冷淡而疏離的表情，搞得趙雲華有時候都有些懷疑，那天辦公室里的事，到底是夢還是真？
除了晚上碼碼字，有時候，為了排解寂寞，趙雲華也會參加很多節目，集會，唱歌，跳舞，野炊，旅遊。
現在的她，神采飛揚，自由自在。
每隔三天，趙雲華都會來個性美髮店這裏洗髮。
每次來，都是顧長春親自為她服務。
趙雲華問：「上次，你給我用的是什麼洗髮水，非常好聞，香味又持久，跟我走在一起的人都說那香味很好。」
旁邊的一個美髮師小劉說：「那是我們店裏最好的洗髮水，洗一次要加二十元呢，老闆沒有加收費用。」
趙雲華驚訝：「真的？占你們便宜了，那多不好意思呀。給我買一瓶吧，一瓶多少錢？」
小劉說：「一套三百五十元。就那麼兩小瓶，一瓶洗髮，一瓶護髮的。」
顧長春笑着說：「給你最優惠價，二百八十元吧。」
小劉正服務的那顧客說：「那給我也來一套吧。」
顧長春看了她一眼，應道：「好的。小劉，你就去給吳姐拿一套吧。」
小劉嘟噥著說：「這是進價呢，根本不賺錢。」
估計，推薦折扣沒了，心裏不願意。
不過，老闆話已經出口，只得去拿。
下午去上班，劉雯過來串門，聞着她頭髮上的香氣，陶醉道：「師姐，你這洗髮水好啊，香而不膩，真的太好聞了。在哪買的？」
趙雲華說：「理髮店推薦買的。就那麼兩小瓶，洗髮加護髮，兩百八。」
劉雯說：「給我也來一套。」
趙雲華笑道：「我還不知道他肯不肯賣。」
劉雯詫異：「開門做生意，為何不賣？」
趙雲華說：「今天，老闆跟我說店裏賣是三百五十元的，給我最優惠價。結果，我一買，有個顧客也說要買。給她洗頭的小劉有些不樂意，說進價就是二百八十元，我猜，他是拿不到推薦折扣，有點不願意。」
劉雯嗤之以鼻：「你別聽他們的，那是唱雙簧給你看呢。說不定就是賣二百八，故意賣人情給你呢。」
趙雲華笑道：「管他唱不唱的。我反正就是喜歡那個味道，別人都說好聞，我就是要買的。」
劉雯說：「我也買。真的好聞。」
趙雲華說：「那我下次去洗頭的時候問問看。」
劉雯說：「你今天回家就去問問。說不定好賣，人家賣完了呢？」
趙雲華笑着說：「看把你急得！那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顧老闆，你好。我是趙雲華。我有點事想麻煩你，我想問問，你那個洗髮水還有嗎？我同事說也想買，兩百八賣嗎？啊，好的，太謝謝了。對，對。現在就想要。啊，你親自送過來？剛好有事經過這裏？那好，謝謝。」
半個小時后，顧長春來到趙雲華的辦公室。
劉雯接過洗髮水，打開聞了聞，笑道：「真好聞，謝謝顧老闆。來，我給你掃下微信付款。」
顧長春笑道：「謝謝你們。」
趙雲華笑道：「應該我謝謝你。勞煩你親自跑過來。」
顧長春笑道：「為女神們服務，這是我應該做的。」
劉雯笑道：「服務這麼好，要不是離家裏和辦公室都遠，我都想到你那裏去洗髮美髮了。」
顧長春說：「有時間和趙姐一起過去，我親自為你們服務。」
劉雯笑道：「好啊。以後會有機會的。」
趙雲華說：「顧老闆按摩的手法不錯，我都在洗髮台上睡著了呢。」
劉雯笑道：「真的？那我以後一定去。小夥子一表人才啊。不錯啊。個子挺高的，挺帥的嘛。」
趙雲華笑着：「東北那旮旯的。」
顧長春笑道：「趙姐，這東北話挺地道的。」
劉雯說：「東北話就相當於普通話。怪不得你普通話說這麼好。」
顧長春說：「我一陽話說得也挺好。」
劉雯頓時來了興趣，說：「來，說給我們瞧瞧，我給你評評。」
顧長春說：「恁兩個倆娃長得好排場撒！（你這兩個女孩兒長得真好看）」
趙雲華和劉雯頓時哈哈哈大笑。
劉雯問：「你來一陽多久啦？」
顧長春說：「已經十年了。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劉雯問：「這麼久啊？那你們家就在一陽市了？」
顧長春說：「我還沒有成家呢？」
趙雲華也吃了一驚：「你跟我妹妹妹夫差不多，他孩子都讀三年級了。」
顧長春笑道：「人長得丑，沒人要啊。」
劉雯一拍桌子：「你這個樣還叫長得丑？那這世界上就沒有長得俊的人了。說吧，什麼條件，我給你介紹一個。有什麼要求沒有？」
顧長春看着趙雲華，說：「就照着趙姐這個類型的找。」
劉雯大叫：「你標準還挺高的啊。趙姐，年輕的時候可是我們教育戰線的一朵花啊。」
趙雲華笑道：「狗尾巴花啊？」
顧長春自我解嘲道：「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是嗎？」
劉雯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倒不是這個意思。」
趙雲華笑道：「你看你說到哪裏去了？劉雯，顧老闆跟你差不多，你看，你的姐妹們，小姐妹們，有沒有沒結婚的，給他介紹介紹。」
劉雯想了想，說：「我搜羅搜羅。大齡女青年的終身大事是亟待解決的問題。現在，剩女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