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作自受

第35章 自作自受

突然聽到王震這麼文質彬彬的話語,卞英國有點不敢相信的愣在那裏。

王震才從朔方回來的時候他見過一次。那時小伙雖然相貌堂堂,可是說話就是一副軍伍里**子的語調。

雖然對他很客氣,可是那種語調讓他這個舅舅聽起來很彆扭,心裏也是不痛快。

孩子被王嗣忠帶走的時候,他就不願意,怎麼回來成了這樣?當時卞英國還說了王夫人一句,好好的孩子被王嗣忠教壞了。

「哦,震兒啊。舅父聽說你摔了一下,身體有恙。不知現在好了沒?」卞英國恍惚間開口道。

「謝謝舅父掛懷,侄兒已經好了,能吃能睡的。」王震攤開雙手說道。

在卞英國眼裏,剛剛的攤開雙手的行為還是有些粗俗,可是已經比剛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他心裏有事,所以也沒有計較這些。

「嗯,你母親真的沒事了?」卞英國再次問道。

「回舅父。真的好多了。母親的飯菜里被下了葯,她吃后就吐了,所以呢就沒那麼嚴重。這是孫大夫說的,侄兒也不太懂。」王震皺着眉頭說道。看在卞家二爺眼裏這就是憤怒的表現。其實就是王震不知道如何說出來,心裏有些為難,這才皺起了眉頭。

「這次你卞橋表哥被抓你可曾知曉?到底那日發生了什麼?」卞英國問道。

「回舅父,那日去看打馬球,我根本就沒有下場。就和管家大叔在一邊亭子裏坐着看來着。中間我們馬球隊一匹馬殘了,我把胭脂獸讓小六子送過去。我始終沒有出亭子,這個管家可以作證。」王震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對,那日大郎確實沒有出亭子,一直到球賽打完。這才一起出了馬庄。」管家卞福連忙說道。

「嗯,後來我聽卞福管家說有人去給馬匹下藥。他還派人送帖子去府衙。再後來我去吃酒,回來母親病了。就一直守着母親屋裏。今日一大早我聽小六子說是橋表哥,我還搖頭不信。真的是他做的嘛?」王震一臉的不可思議。

「嗯,按照你說的就是他。你上次被摔,馬身上也有金針?」卞英國聲音低沉的問道。

「對,那是侄兒醒來后才發現的。因為胭脂獸可是戰馬,怎麼可能在平地上就馬失前蹄?所以我檢查了它的前腿。沒想到摸出三根金針。但是不知道是誰做的。唉!」王震搖頭嘆氣。

「這件事你如何想的?」卞英國直接了當的問道。

「如果像小六子說的那樣,他就是交友不慎,咎由自取。我不知他為何對自己家人下手?」王震皺着眉頭搖頭道。

「嗯,你那幾個打馬球的好友都是誰家的子弟?」卞英國突然問道。

「哦?」王震愣了一下,心裏恍然大悟。

一下就知道了這個二舅過來的原因。他是來找苦主來了,他想從源頭把事情擺平,把卞橋從大牢裏救出來。

「有好多,封家的破虜。尉遲家的鵬哥。司馬家的,還有劉家的遠哥……」王震慢慢的說道。可是每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卞英國的臉色就會難看一分。

封家的,尉遲家的這還好說。因為畢竟這兩家也是大唐軍伍的家族,自己還能說上話。

只是怎麼還有司馬家的人,雖然現在朝中沒有大官,可是誰能小瞧司馬家族的勢力。

司馬家的就算了,怎麼連劉家也有?那家可不是什麼善類,那可是吃江湖飯的。

王震看着面前的舅父,臉色就像變色龍一樣,一會兒紅色,一會兒青色,一會兒發白,一會兒又紅了。

看來他是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有多大了。

卞家雖然在朝里有人,家族勢力也不小。

可是比起這幾個家族來說,卞家真的夠不上格。

卞英國獃獃的坐在那裏,盯着王震。把王震盯得心裏發毛。突然卞英國開口道「卞福,你出去到門口守着。我有話對震兒說。」

「是,老奴這就去。」說完看了王震一眼走了出去。心道,二爺會和你說什麼?肯定要被訓斥了。

古代,舅舅是有權利訓斥外甥的,而且是很有權利。所以卞福急忙跑出去了。

「震兒,你對舅父說實話,你能不能在那群人里說上話。」卞英國再次直接了當的問道。他不能再委婉了,因為他的兒子還在大牢裏吃苦頭呢。

「還可以,一般說話,幾個兄弟都會考慮一下的。咋了舅父?您說。」王震是明知故問,因為他發現舅父根本不是來求他原諒卞橋的。而是讓他傳話,讓封破虜,司馬都不要追究卞橋的過失,好讓他儘快出獄。心裏有些生氣,你的兒子就是兒子,我王震就不是我父親的兒子了?

他現在進了大牢你心疼了。我差點掛了找誰說理去?

剛剛想到這裏,卞英國沉聲說道:「震兒,既然這樣。你就去和你的好友說說。讓他們放過你橋表哥。有什麼條件讓他們開,花些銀錢不要緊。要儘快把他從大牢裏撈出來。你舅母從已經哭了一日一夜了。」

很直接,很簡單,很粗爆!

「額!」王震愣在那裏,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舅父。你可是朝廷官員啊,你可是我的長輩啊。這話你怎麼從嘴裏說出來的。我可是受害者啊,你讓我去求求我的結義兄弟,讓他們就這樣放過那個沒有人性的卞橋?

「怎麼?不敢說?我聽說你們酒後結義。既然是結義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大膽的說,他們要什麼你儘管說,或者讓卞福過來送信給我。舅父家裏雖然不是什麼富庶人家,可是一些錢財還是有的。這件事辦好,舅父給你記着,等你冠禮后,給你在河南府巡找個一官半職,到時候你就可以成家立業了。啊,就這樣吧,舅父還要去當值。你歇息一下,午飯前過去找他們,這是九十兩銀票,請他們吃頓酒樂呵樂呵啊。好了,我走了。」說完把銀票放在桌子上,拍了拍王震的肩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連王震坐在那裏沒動,他也沒管。

此時的王震真的是哭笑不得,臉上的神色也是精彩無比。這就是自己的舅父?

連個整數一百兩銀票都捨不得,還九十兩!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卞橋成為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看來,這就是遺傳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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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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