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峰迴路轉
龍山一中歷史悠久，可追溯至民國。百年老校，校址一遷再遷，但這龍山一中的傳承依舊，如今落至LS縣城其峰山腳下。
LS縣屬江源市管轄，但龍山一中連年高考均在全市排名第一，每年考上省際大專線100多人。按高考率取率，千軍萬馬擠獨木橋，每3人錄取1人，龍山一中的學生錄取率可達六成以上，它的教學質量有口皆碑。
若按龍山一中許洋的如今的成績，上一本線是可能的。
所以今年過年，許力鑫很是開心，他覺得自己的兒子許洋已經開竅了。
換句話來說，許力鑫從來都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兒子許洋，他總是認為自己的老許家族，風水不差，從來都是有「書種」，秀才、舉人從未斷過，在大明王朝之時，自己的祖輩曾任禮部尚書。
而自己與陳丁毓都是5、6十年代的重點大學本科生，自己的女兒許晴在四年前考上西北的蘭政大學，今年馬上畢業；現在就看自己的兒子許洋了。
陳丁毓來了電話，反而還是很擔心許洋。她對許洋的成績總是有點不踏實的感覺。她不想讓許洋參加高考，想安排許洋出米國留學。
但許力鑫不同意，他堅持讓許洋在內地高考。
陳丁毓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這些年來，陳丁毓一直呆在HK，操持着公司的事務，但她對自己的兒子許洋，從來沒有放下心來。比如這次過年前的模擬考，她得知許洋的成績和名次，比許洋自己知道得還早。
龍山一中的教務處的電話，在許洋考試后三天陳丁毓早就親自打過，十台最新式捐贈的電腦已在發貨途中……
今晚過年，許洋在家裏吃過年夜飯，打了個電話，連春節晚會沒看就跑了。
許洋去找楚情了，因為楚情這段時間來，心情不好。每次課間，許洋用自己的目光找尋她的身影，但總是找不到，並且放學時，她總是很快地離去。
許洋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事情。
最近的一封信，她寫給許洋的，言語之中一種悲觀、沮喪，對未來的一片迷茫油然而生……
但許洋有些不同，這半年來，由於成績如同坐火箭般地提高，心態卻隨之而改變，自信滿滿！
上了高三，每科的成績單，都會由學習委員匯總、計算總分，再交到班主任處，然後各班統一匯總，全級排名。當然，不可能全部排名，一般理科班排前60名，文科班排前40名，然後張榜公佈。
許洋自從上了高中，他自己選擇坐在教室的角落處，全班的最後一個學號就是他。每次全班成績匯總、排名時，三頁的成績單，一般看前兩頁就好，第三頁的人基本不用看，因為這頁的人大多成績不好。
但因為有了許洋的存在，大家都開始翻看第三頁的成績單，並且只看最後一名即可……
許洋來到楚情家。
楚情的母親馬若花對許洋到來很是熱情，但隨後的一句話卻讓許洋有些不知所措：「許洋，聽說你媽在HK，她回來過年了嗎？」
「沒有。她這些年都從來沒回來過年……」
幸好馬若花在楚良生的眼神示意下，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許洋隨着面色難看的楚情上了她的閨房。
許洋沒聽到回到房間楚情父母的對話。
「若花，你問許洋的媽幹嘛？」房間里的楚良生責怪地問自己妻子馬若花。
「這小縣城裏，誰家事情瞞得住。只是想問一下而已。」
「現在又不是文革時期，難不成有海外關係就影響什麼不成？就像我們從80年代開始，就做點小生意，這家當不也攢下來了嗎？」楚良生回道。
「不是這個意思。聽說許洋他媽是個大老闆呢，在HK開公司的。龍山一中的電腦培訓室，他媽的公司捐了十台電腦，幾十萬呢！」
「你從哪裏聽到的？」
「自然是龍山一中的人傳出來的。」
「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嚼舌頭……」
「哎，你甭說我們女人，你家三朵花，你大女兒楚情，你也不關心一下。放假幾天，心情一直不好。今天許洋來看了她，她才露出點笑容！」馬若花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老大楚情這次模擬考試，考得不好。女生一般上了高中就不行。但那許洋就不同，竟然在級里20名內。」楚良生嘆道。
「你們楚家，風水不行，沒有書種。不像許洋家。」
「也是，我也是初中畢業。」楚良生笑說。
「還有啊，你們楚家，我算是儘力了，幫你生了三個，但沒一個帶把的。你也甭怪我，誰叫你前世那麼多情人……」
「怪什麼？這麼多年了，老三楚若都上初二了，幸好她沒像兩個姐姐那樣，成績相當好。」
「那你看咱家楚情和許洋怎樣？他們好像有點不正常。」馬若花有點擔心。
「怎麼說？」
「你說他們是不是談戀愛了？怎麼咱家楚情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但許洋來了，她有點笑容了。」馬若花畢竟是女人，心思細膩些。
「談就談唄。我看這許洋人也不錯，笑容也好。他媽不在，楚情嫁過去，也好。但這許洋家，只有他一個兒子，如果有個上門的就更好了。咱家楚情也是近20了，想當初咱們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談的戀愛。那時候我還是個窮小子，生產隊里掙工分……」
「少談你以前的事情。現在談你家大女兒楚情的事情。」
「楚情能有什麼事情？在我看來，你們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鬧鬧情緒，莫名其妙的，就連你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那樣……」楚良生看得很是通透。
「呸……這是什麼話！」
「這是真話。」
「今晚不準上床。」馬若花生氣了。
「哎……真生氣了？」
「那不是廢話嘛。」
「那好，等許洋走了，我們把女兒叫下來聊聊，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那還差不多，並且女兒今年7月份就要高考了，我們總是要關心一下她。她的情緒不太正常，放假這幾天，她都不怎麼複習，反而畫畫……」馬若花很是擔憂。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但高考也沒聽說哪裏考畫畫的。等下我們跟她聊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