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摁死王成國
王正自認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是把所有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而王成國他們說得就有意思了。
縣令兒子只是出去遊玩而失蹤，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縣令只是請求鄉人幫忙搜尋其子，路遇巴人和王正，卻被王正殘殺，這是他們幾人親眼所見。
縣丞得知事情后，因見巴人勢大，所以把事情上報到了州里，王成國這才帶兵前來查探。
王正也不急着爭辯，而是對唐臨拱手說道：「大人，這只是他們在路上串通好的說法。
當日王志安率領縣中眾人搶奪皇莊，有近兩千人參與，大人只要派人去龍州，一查便知事情真相。」
唐臨還沒有表態，王成國就急忙說道：「大人，我還有人證，可以證明王志安並無搶奪皇莊的想法。
倒是有過想與王正交易的意思，只是價錢沒有談好，王正才惱羞成怒，借巴人之手，殘殺了王志安。」
唐臨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還有人證，那就請出來吧。」
來人是個太監，王正認識他，只是沒有想到同為皇莊管事的此人，居然會和王成國勾結上了，而且居然敢當着武則天的面，來刑部做偽證。
不過當王正的目光掃過長孫無忌的時候，才明白了點什麼，以前皇莊在長孫皇後手裏，而長孫皇后死後，李世民並未再立后。
而且李世民的嬪妃中，也沒有人擅長經營之道，掖庭局很可能有一部分職能，落在了長孫無忌的手裏，所以，掖庭局裏面不可避免的有長孫無忌的人。
來人正是曾經給王志安當過說客，與王正有過一面之緣的巴州皇莊管事萬叔安。
至於王志安和萬叔安怎麼扯上的關係，多半是前皇后與長孫無忌達成了共識之後，下面的人自然就會接觸，從而親近了起來。
王正轉瞬間想清楚了這些事情，看向萬叔安的目光不由的怪異了起來。
現在武則天才是後宮之主，萬叔安現在做的事情，與叛徒無異，長孫無忌真能從武則天手上保得住他嗎？
萬叔安來到大堂之上目不斜視，對唐臨抱拳行了一禮后，說道：「大人，小人巴州皇莊管事萬叔安，曾到龍州公幹。
被縣令王志安請為說客，代為與王正交易，願付出代價，換取王正手中製作黃紙的秘法，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唐律。」
唐臨點了點頭，對王正問道：「此人所說可是實話。」
王正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他倒是所言不虛。」
王成國一臉興奮，裏面對唐臨說道：「大人，王正承認，他承認了，大人快治他的罪。」
王正一臉怪異的看着王成國，問道：「我承認什麼了？你就要治我的罪。」
王成國一愣，說道：「你既然承認王志安曾經想與你交易，就證明人家沒有搶奪你秘法的意思，那就是你自己與其子起了衝突殺人，而後又殘殺了縣令王志安。」
王正都有些無語了，你王成國是智障嗎？這樣的結論都推理得出來？
「你知道王志安當初願意付出的代價指的是什麼嗎？」
王成國輕蔑的說道：「還能有什麼，無非是金銀財貨之類的一些東西罷了。」
這時候萬叔安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金銀財貨。」
王正看着萬叔安笑道：「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如果我願意交出黃紙的製作之法，王志安就不再找我麻煩，可以放過我。」
萬叔安笑道：「一派胡言，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王正嘆息著說道：「說沒說過，都無所謂了。」
隨後王正對唐臨行了一禮，說道：「大人，我要求對他們這些人單獨問話。」
唐臨點了點頭，說道：「可，口供真偽，單獨問話，本就是因有之義，你可以自行決定問話順序，來人，把王成國眾人先分開看管。」
王正第一個問話之人，是程伯康名單上的其中一人。
「我問你，你說你看見我在王志安尋子之時，帶着巴人殘殺了他，那麼，請問。
當時的具體時間是多少，我穿着是什麼樣的，所使用的兵器為何，帶了多少巴人，那些巴人又是什麼樣的，我當時有無騎馬，馬匹又是什麼樣的？」
這人被王正問的目瞪口呆，想了想說道：「你這麼多問題讓我一時間怎麼回答，而且許多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了。」
王正點了點頭，說道：「也算情有可原，那我把這些問題寫下來，你盡量回憶著把你記得的事情都回答一下，這樣沒問題吧？」
等王正把包括在內的六個人全部依次問完，再讓唐臨把包括縣丞一起他們六人同時帶上了大堂，拿着五張文書笑道。
「你們五人都說親眼看見我殘殺了縣令王志安，可你們的文書上面卻說我使用了四種兵器，兩人說的刀，還說得長短不一。
就連我當時所穿的衣物，你們看見的不一樣，騎的馬匹也有三種花色，你們說，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
縣丞在一旁說道：「時間過去了許久，他們記憶模糊了也是正常，還有時間和巴人人數，他們不是都說對了嗎？」
王正笑道：「時間和巴人人數他們當然說對了，讓你說，你應該也能說對，因為當時王志安帶人過來的時候，你們不就在一起的嗎？」
王正說完，不再理他，對唐臨拱手說道：「大人以為如何？」
唐臨沉吟了片刻，說道：「此五人必定說謊了，本官決定用刑。」
唐臨說完，又分別詢問道：「不知娘娘與趙國公意下如何？」
武則天無可不可的說道：「老尚書隨意就是。」
長孫無忌不想說話，唐臨就當他默認了，對着四周衙役揮了揮手，一班衙役立馬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就要動手。
王正趕緊說道：「現在說實話，還可將功贖罪，等大刑之後，不但吃盡苦頭，還得罪加一等，你們還在等什麼呢？」
已經嚇傻的五人，在王正的提醒下趕緊喊道。
「招了，小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