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城北之戰

第88章城北之戰

莫有天逃掉后，不敢向東直回自己的山寨烏陡山，怕解放軍會追擊，果然帶着殘兵敗將向城北方向逃去。因為他覺得還是到北門與劉老二他們會合比較安全。

這時，劉老二和鍾繼光兄弟正指揮幾百名土匪進攻北門，這也是今次攻打縣城唯一的一路進攻。只是解放軍的火力太猛了，土匪無法靠近。劉老二氣得大罵：「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我們四路人馬，兩三千人，城裏又有內應，會攻打不下小小的縣城！」

他正要上前督戰，鍾繼光忙上前攔著：「劉爺，共軍火力太猛，我們硬沖沒用的，只能想想辦法才行！」

劉老二聽了覺得有理，就問：「鍾老弟，你有什麼妙計？」

鍾繼光想了想：「劉爺，共軍雖然火力錳，但火力猛也有缺點啊！」

劉老二一時不知雲來霧去：「啥意思？」憑他的看法，應該火力猛才是優點啊！

鍾繼光詭秘地說：「劉爺，火力猛，能堅持得久嗎？共軍想用火力猛來嚇退我們，我們偏偏跟它耗著，看誰笑到最後！」

劉老二一拍腦袋：「對！我們就慢慢與共軍耗著，老子就不信共軍的彈藥打不完！」

劉老二有想法了，就安心地坐在地上，抽起煙了。突然，他想起什麼，忙叫了起來：「鍾老弟，不對呀，我們的彈藥，也不多呀，怎麼能與共軍耗著？」

鍾繼光剛才沒想到這些，現在聽了不禁一驚：「劉爺，哪怎麼辦？」

劉老二正想着辦法時，卻聽到警戒哨來報莫有天來了，他愣了一下，不知莫有天怎麼會在這時候來的，忙叫：「請！」

好快，莫有天就哭喪著臉來到，一下癱在地上說：「劉大哥，不好了，我中了共軍的埋伏，幾百弟兄們，就剩下這幾十人了！」

劉老二還沒回過神來，莫有天又說：「劉大哥，你們也別打了，三路隊伍，恐怕已給打垮了，就剩下你們這一路還在打了……」

劉老二和鍾繼光兄弟聽了，大驚失色！愣了好一會兒，劉老二才回過神來問：「你說的是真的？」

莫有天想了想說：「我先聽到四河村方向有槍聲，但好快就沒了，恐怕田大哥那邊失利了？」

劉老二不信：「田大哥比鬼還精，他怎麼會一下子就給共軍打垮了？」

莫有天反問：「若不是田大哥給打垮了，共軍怎麼這麼快會從南面打來呢？」

劉老二問：「共軍不會從南門出來偷襲你的嗎？我們二三千人，怎麼會給幾百共軍一下打垮？」雖然他覺得這仗打得有些怪異，但不相信會是這樣的。

莫有天還沒回答，一個警戒哨已跑入來報告：「劉爺，不好啦，不好啦，西面王壽其山頭派人來報告，南面已失利，丁三爺已慘敗，田爺不知下落……」

莫有天聽了渾身顫抖：「怎麼樣，我說沒假吧？」

劉老二嚇得大喊：「撤！撤！給我撤！」丟下一百餘具屍體，倉惶逃跑了！

(20190307)開頭三路土匪一起逃，逃了一會，到了河背嶺岔口，鍾繼光兄弟與劉老二、莫有天分手后，獨自帶息的部下向自己的山頭逃去。莫有天怕遇上解放軍，不敢回自己的山寨，就與劉老二一齊逃。

逃了一會，莫有天恨恨的說：「劉大哥，這一仗，我們打得好窩囊啊，兩三千人，一下給共軍打得落花流水，真沒想到啊！」

劉老二差點罵了起來：「我就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打仗的，平時你們口水花花，一和共軍交戰，就潰不成軍！」

莫有天喊起冤來：「我哪知道共軍從哪冒出來的啊？我正要指揮部隊攻打東門時，共軍就一下給我扔來了幾百個手榴彈，我們哪還有還手之力？我能死裏逃生，也是不幸中之大幸啊！」

劉老二沉默一會，說：「共軍到處點火，看來他們的大部隊來了！」

莫有天想想覺得也是：「那還用說。我們早已知道了，只是我們有些輕敵，才給共軍有機可趁。」

當來到北翠山時，這有三岔口，一條從西南向北翠山山谷連接，一條從東南向北翠山山谷連接。當余連長從東南方向的路向北翠山進發時，首先發現了從西南方向向北翠山裏逃竄的土匪。余連長見右邊有個小山包，忙帶着部隊從樹木里潛跑過去。

當來到小山包，見土匪已逃去大半，余連長來不及部署，就急喊：「打！」後面百餘個土匪給打倒三十幾個，前面的土匪胡亂開槍一下，就拚命地逃跑了。

余連長怕土匪穩住陣腳會設埋伏，不敢上前追擊，就要帶着部隊悄悄地退了回去。艷倩驚訝地問：「雄哥，我們不打掃戰場啊？」

余連長說：「我們只消滅一少部分土匪，不知土匪會不會在哪埋伏，如果我們前去打掃戰場，萬一給土匪打個伏擊或殺個回馬槍，我們就得不償失了。再說土匪丟下的彈藥並不多，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險！」

荷花在旁說：「堂姐，對呀，今晚打掃戰場太多了，我撿東西也撿得手抽筋了，你就饒了我吧！」大家失笑起來。

行了一會，艷倩又感到十分可惜：「如果我們來早一刻鐘，這幫土匪肯定會吃大虧！」

吳斌卻笑了起來：「現在這個樣，這幫土匪難道還沒吃大虧嗎？」

荷花失笑起來：「堂姐，你想『吃』那麼多，到底現在是你的胃口愈來愈大呢，還是你的肚子愈來愈大啊？」

小花笑了起來：「肚子不大，胃口會大嗎？」大家大笑。

余連長「噓」了一聲：「行軍，別出聲！」然後小聲說：「我們慢慢回去，看看有沒有打散或迷路的土匪。」

於是，大家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當行了一半路，突然聽到前面有個人「嘩」地大哭起來，大家一聽是個小孩子的聲音，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天還沒亮，在荒山野嶺里，會有一個小孩在哭的，難道是個小土匪？

吳斌帶幾個人摸上去一看，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土匪抱着槍在大哭。原來這個小土匪走散了，一個人在荒山野嶺里愈走愈怕，嚇得忍不住哭了起來。

吳斌上前一手奪過他的槍，叫着：「起來起來！」

小土匪哭叫着：「大哥，你們是哪路的？」

艷倩上前說：「我們以前是八路的！」

小土匪訥訥的說：「我們十三路山頭，沒分七路八路的啊？」

荷花上前唬著：「我們以前是八路軍，現在是解放軍！」

小土匪聽了，這才明白過來，嚇得跪地求饒：「八路饒命啊！八路饒命啊！」

余連長上前又氣又憐憫地說：「好了，你起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見他不敢起來，吳斌一手提起他：「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

小土匪渾身哆嗦著：「我叫……小烏鴉……」

吳斌驚訝了：「叫小烏鴉？」

烏鴉是不吉利的鳥，人們避之都嫌來不及，怎麼會有人叫小烏鴉的？

見小土匪點點頭，吳斌就問：「你姓什麼？」

小烏鴉一面茫然：「不知道……我是孤兒……大家都叫我做小烏鴉……」

吳斌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從此姓吳吧！」

荷花見小烏鴉一臉不知所措，忙歡叫着：「小烏鴉，吳大叔他想認你做乾兒子！」

小烏鴉不知驚還是喜：「你們不殺我……」

吳斌一抱他的頭，說：「傻小子，走吧！」

荷花叫着：「吳烏鴉，走吧！」

吳斌忙說：「不能叫烏鴉了，叫什麼呢……叫吳小帥！」

大家笑了起來：「好，叫吳小帥就吳小帥！」

此時，天已大亮，大家既興奮又小心地向縣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