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夜裏捉「鼠」（3）

第75章夜裏捉「鼠」（3）

余連長和艷倩帶着第一小組來搜挖辦公大樓的土匪。地洞的是在縣政府東面。出了大門，來到衙門東路，在梯上那名戰士的指點下，余連長判斷是附近四間房子裏最大的一間。因為要挖地洞，房子大比較好操作，左右鄰居也比較難發現。

這房子，也是一家大戶人家，有前院後院。余連長讓八名戰士分四組警戒屋子四角，辦妥后，就把兩張梯子靠牆，一梯讓一名戰士警戒，另一梯戰士爬上去就跳了下去。

這是前後都有花園的房子。余連長和艷倩帶着八人跳了下去，由兩名戰士伏在暗處警戒，其他人悄悄來到房屋裏。在窗邊靜聽一會，見沒動靜，余連長用左手食指沾了口水，悄悄濕破窗戶紙，單吊眼望入去。見沒發現什麼，正要到另一間里時，在月色朦朧里，見左邊的五排長馮文棟向他招手，他忙和艷倩貓腰走了過去。

他倆來到后，馮排長用手比劃着屋裏有情況。余連長忙向其他人做個包抄手勢。靜待一會，估計其他人已到位，他就探頭從窗戶里看。屋裏的燭火光中，有兩個人影慢慢地出現了。他怕給發現了，忙蹲了下去。

這時，屋裏傳來說話聲：「慢慢點，慢慢點，別急，千萬別弄出聲來。」

另一個說：「老狼，我看差不多了，再挖，就會讓共軍發現的了。」

老狼說：「我白天看了圖紙，這裏離大樓有八十米，地洞裏只有六七十米，還差十到二十米。後天就是年大晚了，我們得加把勁，動作輕些就是了，共軍發現不了的。」

另一個說：「好的，我們透透氣再入去挖。」

待兩個土匪透氣后再入去，余連長才悄悄來到房門，見推不開，就試試窗戶，見有一扇窗戶沒關死，他就打開窗戶，慢慢爬了入去。在窗戶艷倩和馮排長的掩護下，余連長把門輕輕打開，讓艷倩和三名戰士入來，然後把門掩上。洞口很好找，有光就是了。於是，五人埋伏在洞口附近，專等兩人出來。

等「地鼠」出洞是很難熬的，艷倩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聲問：「雄哥，我們剛才怎麼不趁他們在屋子裏抓？」

「那不行！」余連長解釋著，「若剛才趁他們在屋裏就抓，他們有反應時間，難免會發現作出反抗，甚至發生槍戰。這就會打草驚蛇，把其它地洞裏的土匪嚇跑了！」

艷倩聽了覺得是，就只得按耐著性子，耐心地等了下去。

在門外，馮排長他們也十分緊張，分散隱蔽著，隨時準備對付從外進來的土匪。

一小時后，兩個「地鼠」鑽出來了，他倆正伸了個大懶腰，就給四人按倒在地！艷倩用槍頂着土匪腦袋：「老實點，你們的任務完成了！」

老狼給弄得暈乎乎的，以為是上線的人要獨吞賞錢，就低呼著：「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呀！」

余連長用槍抵住他的後背心，問：「你們還有誰？」

老狼說：「就我們兩人……」他偷偷瞥了一眼，這才發現是解放軍，頓時傻眼了：「怎麼是你們的？」他萬萬想不到解放軍會發現前來捉人的。

余連長問：「就你兩人，能挖得了這麼長嗎？」

艷倩把槍用力頂着另一個土匪：「說吧，否則我的手槍會走火的！」然後問：「雄哥，如果我的槍走火打死了俘虜，算不算亂殺俘虜的？」

「這個不算！」余連長知道妻子的心計，就隨口回答著。

「那就太好了！」艷倩馬上嚇唬著：「哪，我數到十下，如果還不交待，那我的槍就要走火了！」然後一字一頓地說：「一！二！……」

她還沒數到七，這個土匪就受不了了，嚇得要命，忙交待：「我們八人，白天四人，晚上四人，輪流開挖……」

艷倩問：「其他人呢？」

土匪說：「在其他房間里。」

余連長問：「在哪一間？」

老狼見自己同伴說了，怕自己不說會沒命，就搶先說：「在第二間和第四間里。」

艷倩問：「是真的嗎？」

另一個土匪說：「真的。好漢饒命……」

把兩個土匪的嘴巴塞住，余連長和馮排長交流一下，兩人就分別帶上三人，悄悄來到第二、四間房子，用小刀弄開門閂，然後悄悄走了入去。第二間的四名土匪，第四間的兩名土匪，好快在睡夢中，給綁了！

第二組的吳樹生他們也很順利，不動一槍一彈就抓獲了四名土匪。但第三組譚衛他們，卻一無所獲，在直線附近幾間房子裏，也找不到地洞口。譚衛他們非常惱火，如果找不到這個地洞，縣政府是非常危險的。

大家回到縣政府，對土匪審問一會後，才知道他們是各干各的，並沒任何聯繫。那麼挖兵營的土匪在哪呢，大家一時一籌莫展。如果不及時抓獲這些土匪，兵營危在旦夕。大家又來到兵營里，在發現挖地地點，大家蹲著分析。

「會不會土匪挖得得太斜了，或者土匪在兵營對面附近沒有他們的房屋，所以要繞彎來挖？」余連長首先提出自己的看法。因為土匪在城裏雖然很有實力，擁有許多房屋，但並不是每一個合適的地方，都有土匪的房屋，而且即使有，也會因為不合適怕鄰居聽到而不能用的。所以，挖地洞的房子一定要大，還有院落的，這不是土匪想有就有的。

「這個有可能！」譚指導員很急，三路人里，只有他這一路沒收穫，他很想馬上破掉這個案子：「不如這樣吧，我們在這裏直接挖下去，打通地洞，下去抓人就是了？」

「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這樣！」余連長馬上否決了這個方法，「如果我們向下開挖，下面的土匪肯定會知道的，他們狗急跳牆提前用炸藥炸的話，那我們損失就太慘了！」

「那怎麼辦？」譚指導員覺得有理，就急得搓着手團團轉。

「大家再想想辦法！」余連長按耐住焦急的心情說，「若沒辦法，明天一早，大家把倉庫搬空，然後往下挖！」

「不如這樣吧，我們一邊在這裏研究，一邊派人出去巡邏，」艷倩開口說，「土匪要挖地洞，挖出來的泥土他們肯定要處理掉的，我們還可從泥土裏着手偵破？」

「這個主意不錯！」大家都稱好。

於是，譚指導員就要去派人巡邏，余連長忙叫住他：「老譚，叮囑巡邏隊，要秘密巡查，千萬別打草驚蛇。」

「知道了。」譚指導員回話，「若發現有運倒泥土的，就跟蹤，直到土匪回到房屋，才來報告。」

「路上若發現有泥灑落的，一定不能放過這條線索！」余連長忙交待着。

待譚指導員走後，大家又在分析著。

地下的土匪仍不緊不慢地挖着地洞，地面上的人心情可就不同了，若找不到地洞口，就只能明天硬往下「破洞」了。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土匪肯定會不甘心落空，立即用炸藥來爆炸的。

大家再觀察分析一會，仍沒結果，艷倩突然靈感一動：「土匪會不會挖過頭了，不是從東邊挖，而是從西邊挖的？」

余連長聽了覺得有理，因為土匪是在地下的，長度把握很難，挖過頭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可能。於是，他急說：「好，大家趴在地上聽聽。」果然一會兒，大家就聽出是從西邊挖來的。

余連長立即帶領二十人快速來到衙門西路，不到一小時，就把另一拔「地鼠」6人抓獲了。

天亮后，對縣政府附近的房屋來一次大搜查，結果又發現一個地洞口，但土匪已溜了，沒抓到一個。而鄔大為他們蹲守一夜，也沒抓到其他土匪。

縣政府把五個地洞破壞后，封好洞口，每家就讓六名戰士潛伏着，一來可以守株待兔，看能不能抓前來聯繫的土匪，二來也可以當成是護衛縣政府的一部分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