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鬼屋斗匪（3）

第49章鬼屋斗匪（3）

天漸漸黑了下來，土匪蠢蠢欲動，加強了進攻的架勢。到了晚上八點，土匪又進行了第二次強攻，到處狂叫着壓來：「抓活的！抓活的！嗚——嗚——」

見到危急，劉芬姐妹和苗小丫都要求加入戰鬥。劉芬哭着說：「長官，我家裏二十幾口人，給土匪殺剩只有我和妹妹了……我家雖是地主，但也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你就讓我倆報仇吧？」

劉芳也哭着說：「長官，我姐妹倆從小喜歡弄槍，你就答應我倆加入你們的隊伍吧？」

苗小丫聽了也求着：「長官，我母親早死，現在父親又給土匪殺死了……我已無依無靠了……你就收留我吧？」

聽了她們三人的話，梁艷倩忍不住替她們說話：「雄哥，譚指導員，我相信她們，你倆就讓她們加入我的民兵隊伍里吧？」

余連長和譚衛見三人可靠，就同意了，馬上發步槍給她們：「你們要注意安全，打一槍要躲一下！」

「好的！」苗小丫三人高興地接過槍回答著。

苗小丫經常隨父親行走江湖，槍法不錯，也挺機靈。主樓有許多槍眼，她打一槍，換一個位置，第三槍時，她打中了一個，她高興得叫了起來：「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不意忘形之際，一槍打來，幾乎把她打中了！她嚇得趴在地上，但很調皮，沖着跑過來的梁艷倩伸了伸舌，做了個鬼臉，把梁艷倩逗笑了。

不久，艷倩來到劉芳身邊問：「你怕嗎？」

劉芳抹淚說：「不怕！打土匪，為家人報仇！」

艷倩稱讚起來：「好樣的！」就和她一起開槍起來。

苗小丫三人的加入，的確讓解放軍和民后增加不少信心。譚指導員大聲說：「同志們，陳連長他們馬上就回來了，大家一定要堅持守住，土匪猖狂不了多久的了！」

大家淡定地說：「指導員，你放心吧，你不用做思想工作，我們又不是沒有惡戰過。我們有的是子彈，土匪更多也不怕！」

艷倩叫了起來：「對呀！我們是來打土匪的，土匪來得愈多，我們就打得更開心！」

由於土匪離得遠，她嫌駁殼槍打不遠打不準，也是用步槍射擊。

夜深后，皓月當空，地里一片灰白，人影模糊可見。土匪雖然知道解放軍大部隊不在，很想吃掉這一小部分，但無奈攻了半夜，解放軍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他們傷亡過兩百人，仍無法攻到鬼屋瓦房裏，更不用說靠近主樓了。

王八爺擔心解放軍援軍會隨時殺來，愈打愈驚慌，終於忍不住與陳廣田商量了：「陳兄，共軍人數雖少，但都是硬骨頭，很能啃得下。若他們的大部隊聽到槍聲趕了回來，就會把我們包餃子的！我們……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陳廣田早已領略過放軍的厲害，見王八爺打退堂鼓了，他也就隨坡滾下：「好！日後有機會，我們才狠狠地敲他一杆子！」

就要撤走時，一個土匪問：「八爺，這些孩子咋辦？」

「就留給共軍吧！」盧得水搶先開口，「讓共軍帶着這些小傢伙，每到一處，哭到一處，我們遠遠都聽到了，更好提防共軍了！」

「就這麼辦吧！」王八爺說了聲，就讓手下丟下小孩，然後與陳廣田悄悄把隊伍撤走走了。由於走得急，土匪並沒帶走年輕女子。

久見土匪不攻打，余連長不知土匪是逃走還是耍詭計打埋伏，他就按兵不動，只傳令下去：「各班各組一半人休息，一半人警戒！小心土匪有詐！」然後與艷倩巡查，看看有什麼傷亡。

幸虧解放軍居高臨下，火力又猛，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衛生員李玲玲和王娟忙幫傷員上藥，艷倩、苗小丫和女民兵在旁幫着手。

天亮了，村屋裏除了小孩的哭叫聲，就沒什麼動靜了，大家也不知土匪在不在。由於指揮所里有彈藥庫，余連長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等到一排和民兵1小組回來了，余連長就和他們摸了過去搜索，對村屋逐一搜查，把村裏全搜完了，除了十七個小孩和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外，一個土匪也不見，才確信土匪已跑了。

小孩馬上給女民兵帶着。小孩都快餓壞，艷倩她們忙把飯用開水弄爛，餵給他們吃。可能小孩受到驚嚇和飢餓，吃飽后都睡著了，只是不時作驚著。而女子全都嚇呆了，給她們吃，她們也不吃，只是恐懼地偷偷看着周圍，有十七個女人還抱回自己的孩子。

「姐妹們，我們是人民解放軍，不是土匪……」艷倩忙開導她們，「我們是你們的親人，是來打土匪的，請你們相信我們！」

「紅嫂子，珍嫂子，珊姐，晶妹，姐妹們，我是劉芬，她是我妹妹劉芳，你們不認識嗎？我和妹妹和這個巫女躲藏在地窯里，才躲過這一劫……我們……家都沒啦，全都沒啦……」劉芬說完，忍不住痛哭起來。女子聽了，這才忍不住痛哭起來。

艷倩沒安慰她們，她知道她們這些日子裏愛盡苦難了，不痛哭出來，她們會承受不了的。

搜完村后，余連長對李有才說：「李排長，你讓兩班在村裏警戒放哨，其他人把死掉的土匪掩埋了。

余連長和艷倩帶着一個警衛班來到村外駐地，見帳篷已彈孔累累，有的炸得七八爛。只得把炸爛的帳篷清理丟在一邊，把彈孔累累的收起來，讓女民兵縫補好再用。

收妥后，余連長問李排長：「你們是否迷路了？」

李排長回話：「連長，我們在西邊一座大山裏發現了許多腳印，就追了上去，結果在大山裏迷路了，聽到槍聲，我們才向槍聲方向走了出來。」

余連長問：「二排他們呢？」

李排長搖搖頭：「我們不知道他們向哪去了。這裏槍戰這麼激烈，想來他們也聽得到吧？」

余連長問：「你們在那大山裏，有沒有聽到別處有槍聲？」

李排長回話：「沒有。」

余連長聽了，就放下心來了。

不久，陳副連長帶着三排和民兵3小組回來了。

趁著有空，劉芬和劉芳姐妹在神主屋裏哭拜祖先。前些天給土匪害死的家人連屍體也沒找到，她倆很傷心。而苗小丫的父親屍體也沒找到，她只能站在村裏痛哭。艷倩忙去安慰她。

而那些女子，回過神來后，也到自己家裏哭拜著。民兵和解放軍一直陪着她們，怕她們會出事。結果哭暈了幾個，李玲玲和王娟忙過來救治。

中午時分，小分隊和二排、第二組民兵小組也回來了。

大家很惱火，土匪就在眼前，竟渾然不知，還派主力出外搜匪，差點指揮所也給土匪端了，幸虧土匪彈藥少，不敢死攻。

余連長叫劉隊長率領小分隊追查土匪的逃跑路線，其他幹部在指揮所里開會。

余連長說：「今次遭遇，很值得我們認真地思考和總結。我們只知道土匪會藏匿在村民里，但真的沒想到土匪會把村民幾乎殺光后，冒充起村民來。以後，我們要引以為戒，每到一處，都要小心提防。還有，連部是核心所在，不在特別情況下，要保留一個作戰排或2個民兵小組，確保連部安全。還有，女民兵出外宣傳的，一定要有兩個班戰士保護，確保她們的安全。」

艷倩這才拍拍心口說：「我們宣傳隊今次能躲過土匪偷襲，真的很幸運！以後，我們會提高警惕，不讓土匪有機可趁。」

如果給土匪抓住了，她們的命運也會像村裏的嫂子那樣驗土匪糟蹋得不成人像的，回想起來，她都冒冷汗了。

怎麼安置這四十六名女子和十七名小孩，由於這裏已不能留人，余連長就讓艷倩去勸說，讓她們跟解放軍走。四十六個女子也不敢留在這裏，就同意了。她們回家收拾一下衣服，就隨時跟解放軍離開自己的家了。

不久，收到劉隊長發現土匪逃跑的蹤跡后，余連長令一排和民兵1組先追去，大部隊收拾好后，才急忙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