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鬼屋

第44章鬼屋

天亮后，余連長讓幾名戰士到對面山裏查看，結果發現土匪跑了，就一面讓劉隊長帶領小分隊和二排、1組民兵前去追蹤，一面讓人下去打掃戰場，把死去的土匪掩埋后，就從驛道里前進。

艷倩在路上感到非常可惜：「如果我們能早點發現土匪，就讓他們走近來才打，就可消滅更多土匪了！」

余連長也感到十分可惜：「不錯呀！但情況來得太突然了，我怕自己人還不知道，就開火讓其他人知道。若土匪遲來半個小時，他們今次就吃不了兜著走！」

譚指導員說：「土匪遲早都是逃不掉的！他們肯定會先逃回老窩裏，我們加快行動步伐，遲早都會碰上他們的！」

艷倩感嘆地說：「如果我們沒這麼多東西，我們現在就直追，多好啊！」

余連長笑了：「到時等你打完身上的子彈，你才知道多好啊！」大家大笑。

這時，小黑搖著尾巴過來，艷倩雙手把它抱住：「小黑小黑，你今次立大功了！」

「堂姐，你就賞它一根骨頭吃吧！」荷花笑着說，「別說着立大功又不給獎賞，欺負人家小黑不會說話！」

「沒有骨頭啊？」艷倩起身雙手一攤。

「你身上不是有嗎？」荷花一句話，讓大家大笑。

解放軍追匪在山連山裏追了兩天，結果還不見土匪蹤影。這天在搜索中，發現山谷有個村莊，大家既興奮又緊張，不知土匪是否藏匿在村莊里。

經過一陣子觀察后，余連長很驚訝地說：「這個村莊里很怪，怎麼看了這麼久了，一個人影都沒有的？」

「村子裏沒人影，地里也沒人影！」陳副連長也忍不住說，「這村裏真的很怪！怎麼會沒人的呢？」

一般村莊里，白天很定會有人活動的，即使中青年人去山上打獵了，老人小孩也會有的。這村子裏靜悄悄的，的確很怪。

余連長想了想，決定下去探過究竟，於是，就命令副連長陳小江率領二排、譚指導員帶領三排在兩個山頂里戒備，警衛班和三組民兵在山道里警戒，他和梁艷倩、劉隊長率領其他人悄悄下去。

由於怕土匪埋伏在村子裏，當行近時，余連長令一排、民兵在外戒備，隨時準備支援，他和小分隊搜了入去。

這裏也是個圍屋。但很奇怪，靠門屋的東邊大宅不見人影，大家還以為是空村，但來到西邊的平房時，卻發現了全部房間都住了人。大家這才醒悟，可能是村裏人發現解放軍后，以為是土匪，都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了。

開頭屋子裏的人都不開門，小孩哭也給大人捂住嘴。經過解放軍一番宣傳后，才有人毖毖縮縮的出來應和著。

余連長向村民說：「鄉親們，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是專門來打土匪的。你們不用怕。這兩天，你們有沒有見過土匪經過？」

村民都搖搖頭，而且還是驚慌地望着他。經過耐心解釋，村民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著。

從村民口中得知，豪宅是鬼屋，原是地主住的，但一個月前豪宅鬧鬼，地主一家死盡，就成了空屋，直到現在，夜上鬼屋還常常鬧鬼，十分駭人，村民都不敢靠近。

余連長當然不信鬼，由於土匪不見蹤影，他就決定把鬼屋當作連部，也好讓戰士休整一下。警衛排戰士馬上進去檢查鬼屋有沒有危險。

艷倩見了忍不住問：「雄哥，我們在這裏休整，不馬上去上田鎮里打陳廣田土匪哪？」

余連長說：「陳廣田肯定知道我們去打他，他不一定敢回去。我想他們還在大山裏與我們捉迷藏。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們。若沒有與他們相遇，他們就以為我們到別處去了，等到他們回到上田鎮里，我們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艷倩覺得是，就與女民兵打掃衛生，把鬼屋收拾好。

其實鬼屋很乾凈，不似一個月沒人住的地方。艷倩心裏咯噔了一下，就告訴了丈夫。

余連長也覺得很蹊蹺，就告訴大家小心為上。

鬼屋是座大宅院，很大，有主樓，有平房，有馬棚，院落也很大。余連長把連部安排在三層高的主樓里，女民兵也在主樓里。一排和梁清華民兵小組在平房裏；二排、三排和另外兩個民兵小組在圍屋外靠近鬼屋的地方駐紮。

安頓妥當，余連長和艷倩、譚指導員、陳副連長一齊檢查一遍。

見沒什麼疏漏，大家就到指揮所里，商量著安全和應急事項。

余連長首先說：「我們兩個駐地只離五十米，這一來可以相互守望，二來若給偷襲，也不會給土匪一鍋端。警戒一定要做好，土匪可能隨時會出現，土匪也有可能躲藏在村民里。各個駐地要增加明崗暗哨，要加強巡邏。任何人不能單獨走動。至於向村民宣傳，我們要成立一個宣傳小組，加強對村民宣傳工作。」

艷倩馬上起身說：「雄哥，讓我們女兵來做宣傳工作吧。這樣村民對我們的宣傳工作也不會有太大戒備心？」

余連長覺得有理：「好，這個宣傳工作就交給你吧！李醫生、王醫生有文化，她倆很合適做宣傳工作，但你們要保護她倆的安全。還有，即使在村裏宣傳，也一定要以小組行動才行，還要有戰士在旁警戒，做好安全工作。知道嗎？」

艷倩馬上敬禮：「是！余連長！」大家笑了起來。

飯後，艷倩就與李玲玲、梁麗娟去宣傳了。小花、荷花帶着小黑去。

余連長見了，馬上叫住她們：「等等！你們出外宣傳，一定要分工好，有人做宣傳，有人做警戒。還有，不能全部女兵去，要帶上幾個戰士去。」然後叫着警衛排四班長：「姚針勇！」

姚針勇馬上跑出來：「到！」

余連長交待他：「她們去搞宣傳，你帶本班戰士去保護她們。記住，內圍外圍都要做好保衛工作，防止土匪躲藏在村民里打黑槍！」

姚針勇立正回答：「是！」

到了村民那，村民並不出來，只是警惕地看着他們。

艷倩沖着屋裏大喊著：「鄉親們，你們都不要怕，我們是人民解放軍，是人民的軍隊，是來打土匪的，是來保護你們的！」

「鄉親們，你們出來吧！」李玲玲也喊著，「我是軍醫，你們誰有傷病，我們會給你們醫治。」

無論她們怎麼說，屋子裏的人就是不出來。

艷倩她們很尷尬的，就對着屋裏說了一會話，就草草回去了。

「怎麼樣？」余連長見她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就知道宣傳不了了，「碰壁了吧？」

「他們見了我們，就像見到瘟神那樣……」艷倩氣呼呼地說着，「不管我們怎麼解釋，他們都沒人出來。」

余連長聽了，就解釋著：「我們初來乍到，都不知道對方底細，互相提防著是肯定的。這樣吧，我們改變宣傳方法，在村裏先寫宣傳口號，讓村民逐漸認識我們。」

艷倩驚問：「雄哥，村民認識字嗎？」她是堡主小姐出身，也只讀了兩年私塾，村民是不認識字的。

余連長說：「村民這麼多，總有一兩個會識字的吧？只要有人識字，他就會把宣傳口號傳開去。」

譚指導員覺得不錯：「對！他們自己人傳開，比我們對他們說更有作用！」

艷倩她們聽了，也覺得有理，就在鬼屋裏找，好快在一間屋子裏找到毛筆和墨汁。她們在屋裏商量著宣傳口號，決定明天再去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