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南路敵軍

第412章南路敵軍

七夕凌晨1點鐘，東路的土匪從東來縣、中路的國軍和土匪從東來縣和增華縣交界處、西路土匪從增華縣進入大清山。

凌晨3點，東路、中路兩路土匪和國軍，終於在望牛灘匯合。由於一路沒遇上解放軍，他們以為解放軍解放桃源縣全境后，就高枕無憂，現在都在放心睡大覺呢。

於是，按計劃，東路土匪趁著天黑，馬上向右潭鎮摸去。

由於土匪平時誰都不服誰的，為了打好仗，李營長讓東來縣勢力最強的東華虎陳天虎為東路司令，東門鎮的黎大為、白龍山的楊大炮、飛馬山寨的馬蜂窩、路潭鎮的路霸為副司令。

雖然知道現在是「十指合攏」，勢大兵強，但也知道解放軍作戰兇猛，善於打伏擊。因此，東路5家土匪，在前進中，還是提心弔膽，瑟瑟縮縮的。

愈來愈近右潭鎮，土匪的心跑得愈快。楊大炮忍不住問：「陳司令，你說我們是打響第一槍的，結果會是怎麼樣？」

「還有怎麼樣？」陳天虎雖然也有些草木皆兵的，但在別人面前，他還是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來，「我們5家山頭人馬，出動了800多人。諒共軍把右潭鎮當成是桃源南面的的重鎮，兵力也不過是100人而已。我們8打1，吃虧不了。」

「共軍會不會在天梯、飛鳥崖屯有兵力？」路霸忍不住問。

天梯、飛鳥崖離右潭鎮並不遠，就15到20里地。若兩地有解放軍，很快就會趕到右潭鎮的。這也是土匪最擔心的事。

「不可能！」陳天虎馬上否定了，「天梯不是山寨，生存條件差，不可能會屯兵在那。飛鳥崖險峻，但崖上並不大，有10幾個兵已算勉強駐紮得下的了。」

「司令說得對！」陳天虎的副官陳聰接過話茬來，「若共軍要屯兵，直接在右潭鎮里多駐紮兵力就是了，沒必要在天梯里屯兵。」

又行了一會，馬蜂窩很驚訝地問：「陳司令，你不是說只有4、5百人的嗎？看你這隊伍，恐怕也有400人吧？」

「450人！」陳天虎笑了，「打仗嘛，當然是人多力量大得了！」然後問：「我看馬司令人數也不少啊，都傾巢出動了吧？」

「哪兒哪兒！」馬蜂窩苦笑着，「我本來人馬就不多，才100餘人……」

「不會吧？」陳天虎不信，「我看你出兵的，也有100餘人……」

「人數不夠，伙夫來湊！」馬蜂窩尷尬地笑着，「否則那一丁點人，還不讓陳司令見笑？」

在出發前，李營長已交待着，那家人出一個兵，日後就得一箱子彈。按現在一顆子彈6斤大米來算，1箱子彈，那可是1440顆，相當於8640斤糧食。因此，土匪為了得到更多子彈，除了留下少數人看家外，其他人都出來賺子彈了。

「哎呀，馬司令啊，你伙夫會打仗嗎？」楊大炮笑了起來，「千萬別拿着吹火筒當衝鋒號啊！」

大家大笑：「是啊！」

「楊司令你別太小看我的伙夫了！」馬蜂窩微笑着，「他們平時都練過槍法，他們可是拿起鍋鏟可炒菜，抓起槍可打仗的伙夫兵啊！」

「現在是非常時期，能上戰場的，都上戰場了！」楊大炮不是在為馬蜂窩解窘，而是為大家解窘。

「是呀是呀！」幾個司令都異口同聲著。

又行了一會，楊大炮突然想起什麼了，他有些不明白了：「對呀陳司令，我們現在個個都是司令了，日後還用國軍封少將旅長嗎？」

「對呀！」馬蜂窩、黎大為、路霸都輕呼起來，「封我們旅長，那不是降我們的職嗎？」

「我們的司令這一職，是張旅長臨時封的，是為今次攻打桃源縣而給的臨時性稱號，是為了鼓勵士氣的。」陳天虎解釋著，「日後封少將旅長，那可是寶島蔣校長親自封的，是有名單在冊的，是有軍餉的。」

「哦，原來如此！」馬蜂窩等人這才知道個中原由。

土匪戰戰兢兢來到右潭鎮附近，見鎮子沒什麼動靜，忙向陳天虎稟報。

「怎麼會沒見人影的？」陳天虎大吃一驚，忙命令隊伍潛伏下來。

「可能天還沒亮，鎮子裏的人都睡著了吧？」馬蜂窩裝作大膽的樣子說，「要不，我去看看？」

「好，那就拜託馬司令了！」

陳天虎一句話，讓馬蜂窩嚇得一跳。馬蜂窩心裏直罵：他娘的，老子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你他娘的就把我隨口丟下的牙籤當針（當真）了？

但話已出，馬蜂窩也不想落個膽小鬼的笑柄，就一揮駁殼槍：「弟兄們，給我上！」

「馬司令，我和你一齊上！」楊大炮快步上前說。

「好！好兄弟！」馬蜂窩有些感激。

「弟兄要並肩作戰！」楊大炮裝作動真情的樣子。

其實，並不是楊大炮講義氣，而是他心裏有個小算盤：帶頭的吃肉，後面的吃殘羹。他判斷鎮子裏只有幾十個民兵，他自己帶兵沖入民房裏，該搶的搶。後面的3隊人馬，只能向自己前面去搶。那樣，與解放軍交戰的，就是別人了。

馬蜂窩哪想得到這些的？他還以為楊大炮有義氣呢。

飛馬山寨和白龍山寨的土匪，就一步一驚地上前走去。

進入右潭鎮里，不但不見解放軍的哨兵，連個老百姓也沒見着。馬蜂窩和楊大炮想不到解放軍會這麼大膽的，這鎮子裏的老百姓是這麼懶的，清晨了連個人影沒有。

但他倆沒多想，只想先佔便宜，就讓手下就近入屋裏「探索」，結果發現十幾間屋子裏均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倆以為中計了，嚇得急喊：「撤！給我撤！」

兩家人馬，嚇得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怎麼回事？」陳天虎見他們狼狽不堪地逃來，

「共軍的空城計！」馬蜂窩一臉雪白地哆嗦著。

「撤！」陳天虎聽到是空城計，怕給滅了，急忙帶着隊伍向後逃。

逃了幾里路，見後面沒追兵，陳天虎覺得不對勁了，就命令部隊停下來：「大家停下！——這不對呀，這不似共軍唱空城計啊？！」

「對呀！」馬蜂窩也覺得不對勁了，「若是共軍的空城計，我們入去，他們早已開打了！」

「對呀！」楊大炮也叫了起來，「我們逃走時，共軍不可能有機會也不咬一口吧？」

「這肯定有古怪！」路霸忙提醒著，「我們不如向李營長報告一下？」

「不！」陳天虎搖搖頭，「我們得再去鎮子裏看看，免得不知實情就去報告，會讓國軍笑我們膽小如鼠的！」

「好！」馬蜂窩也覺得就這樣去報告，自然會丟自己的臉子，所以馬上同意。

於是，5家土匪向右潭鎮摸去。來到鎮子邊沿，5家土匪分5路直入。結果進入鎮子裏，果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去，向李營長報告，右潭鎮是個空城！」陳天虎馬上對2個手下交待着。

2個手下馬上騎着馬跑去望牛灘里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