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潛進豬籠山

第37章潛進豬籠山

梁俊傑、梁小虎帶着七名解放軍戰士繞了一大段路，終於從豬籠山裏的東邊進入。這時深夜裏，月色灰暗，路比較難看，但梁俊傑和梁小虎獵人出身，常在豬籠山裏打夜獵，非常熟悉豬籠山環境，在朦朧不清的月色下，也沒走錯路，悄悄地潛了過去。

當近半山腰時，梁俊傑向大家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埋伏好，他自己前去偵察。陳班長知道人多易暴露目標，所以點頭表示明白。見他遠去了，就做手勢讓大家做好準備，隨時火力掩護梁俊傑。

冬天山裏很寒冷，但梁俊傑行了良久，身體暖和和的。他蛇行兔伏一會，終於看到了土匪的帳篷和草屋。但沒發現有人，只在附近發現了兩個草人，他不敢確定帳篷和草屋裏有沒有人。他就耐心地等了半小時，仍不見動靜。

他正猶豫要不要前去看看，就在這時，一個老鼠盲撞撞地竄來，他眼明手快一下抓住老鼠，用力向帳篷里扔去。老鼠給丟進帳篷里，吱吱地慘叫着，但帳篷里並沒有人員的動靜。憑此，他確定屋裏沒人，就慢慢地退了回去。

「怎麼樣？」陳班長見他回來了，就小聲地問。

梁俊傑忙告訴大家：「帳篷里沒人……這裏恐怕是空城計！」

「那土匪逃走了還是在山頂上？」陳班長問。

「應該在山頂上！」梁俊傑小聲說，「大家在這裏別動，待我上去看看。」

梁俊傑說完，又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當他靠近山頂時，卻意外地聽到說話聲——

一個土匪抱怨地說：「他媽的，這麼寒冷夜，共軍若不來，我們不就白喝西北風了嗎？」

另一個土匪說：「共軍若不來不是更好嗎？喝西北風總比吃『花生米』（子彈）強啊！」

正說話間，突然來了個土匪頭目，罵着：「你倆嘀嘀咕咕的幹嗎？共軍就是善於打夜戰，你倆快閉上嘴，免得共軍摸上來了，一刀一個把你倆宰了！」

兩個土匪嚇得不敢吱聲了。

梁俊傑摸清土匪的位置后，就悄悄退了下來，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大家。

大家聽了，果然土匪狡猾得很，在山腰裏擺了個空城計，都埋伏在山頂里。於是，陳子生用電筒向南面長按亮了一會，發出了信號。

(20190204年大晚)艷倩看見了電筒信號，高興地說：「雄哥，土匪真的如你估計那樣，埋伏在山頂上了！」

荷花感嘆起來：「今晚西北風這麼大，土匪那些臘肉，恐怕會吹成七成幹了！」

艷倩見她說得好笑，不禁笑她：「小堂妹，流口水啦？」

荷花笑笑：「來這的，不都是想吃土匪臘肉嗎？哪個不流口水呀？！」

余連長也給她逗笑了：「等會讓你吃個夠！」

荷花伸出手指說：「姐夫，要不要勾個手指頭？」

余連長叫了一聲「好」，就伸出手指頭，卻見她把手縮了回去，愕然地問：「不勾手指頭哪？」

荷花鬼鬼地說：「不勾手指頭了，免得有人會吃醋！」

艷倩叫起冤來：「堂姐是那種人嗎？」

荷花不客氣地回話：「難道你不是那種人嗎？！」

余連長偷笑起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倩妹，你遇上高手了！」

艷倩無所謂：「沒關係！總之以後給她氣得要吐血的，又不是我，而是人家的老公仔！」

小花在笑：「那是肯定的！」

荷花伸手去呵她，她回擊，兩個姑娘小聲地笑了起來。

余連長找到朱滔長，在地上擺起沙盤來：「土匪現在在山頂里，我們發動進攻時，要向山頂里開炮。但離開戰尚早，土匪也有可能半夜熬不住，會回到山腰裏。我們進攻前，還是要看梁俊傑他們的信號為準。」

朱滔長點點頭：「不錯。土匪在哪，我們就打哪。」

余連長有些擔心：「不知陳連長和李排長怎麼樣。如果他們上山給山頂的土匪發現了，哪就麻煩了！」

朱滔長沉吟一會，說：「他們南征北戰多年了，經驗豐富，善於應變……他們今次是去偷襲的，他們應該會想到任何情況的了。」

余連長想了想：「他們應該有這種應變能力……若萬一給土匪發現了，梁俊傑和陳班長他們剛好可以馬上去支援。他們一出現，土匪也會給打個措手不及的！」

朱滔長點頭：「這是肯定的。我們再去一衝鋒，土匪就四面挨打了！」

余連長沉思一會，突然擔心起來：「我怕土匪有兩手準備，一手打我們伏擊，二手有隨時逃跑的準備。」

朱滔急問：「哪怎麼辦？」

余連長說：「豬籠山後有座無名山，若陳連長分兵能首先佔領那座山，土匪就插翅難逃了！」

朱滔長十分緊張：「希望土匪沒想到這一著。」

再說陳連長帶隊從西山繞入北面，然後向豬籠山裏進發。雖然要翻山越嶺，但他們白天都休息好，所以行動很快，三小時后，他們來到豬籠山附近的一座山。

民兵組長梁棟成忙說：「陳連長，這裏是靠近豬籠山裏的野雞山了。我們要分兵了。」

陳連長叫了聲「好」，然後對吳剛說：「吳排長，你們和梁組長帶半個班和三十名民兵去土匪的後面，我去豬籠山裏東面對付土匪。」

吳剛和梁棟成叫了聲「好」，馬上帶着六名解放軍和三十名民兵，悄悄從野雞山麓里向豬籠山山後行去。

當來到豬籠山山後時，吳排長和梁組長也打上了無名山了。大家觀察一會，正要分一半兵去時，突然發現無名山有火光閃了閃。大家忙趴下再仔細地觀察起來。

這火光，原來是一個土匪在抽煙。

駱婷也好快發現了，她急忙帶着三名女兵過來，馬上命令：「你還敢在這抽煙？若附近有共軍了，他們一槍就把你崩了！還不快把煙熄滅！」

抽煙的土匪心有不甘：「前面有司令他們擋着，共軍難道會有翅飛過來吧？」

駱婷氣了：「共軍無孔不入！你以為共軍不會出現就不會出現了？你還不把煙滅了，我就軍法處置！」

「連抽支煙也不準……」抽煙的土匪不甘心地把煙弄熄了。

但對於解放軍來說，這已夠了。

吳排長小聲地對梁棟成說：「看來土匪已做好一旦打不贏就逃跑的後路。他們控制了那個山頭，是為了掩護豬籠山裏的土匪撤退。但那個山四周是平地，我們好難潛伏過去。」

梁棟成問：「那我們怎麼辦？」

吳排長想了想，說：「我們上山分兵兩路，一路對付那個山頭的土匪，一路按計劃前去土匪的後面偷襲。梁組長，你帶兩名戰士和四名民兵找個安全的地方監視那山裏的土匪，他們不出來，你們不要惹他們。我帶着其他人去後面打土匪。記住，那山裏的土匪一旦知道他們逃跑的同伴給我們圍住了，他們就有很大可能從那山裏衝來支援。你就可以狠狠地打擊他們。若有機會的話，就趁機佔領那個山頭。但記住，土匪很可能不會一齊衝出來的。你要小心提防他們留有守兵。」

梁棟成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吳排長馬上說：「好！馬上分頭行動。」

兩人就帶着自己的人選擇地方去了。

梁棟成選擇了幾個大石為伏兵點，這裏離無名山三百米，土匪的槍很難打到，他們若要解救，只能離開無名山。土匪一旦離開無名山，他們就曝露在空地里，正好在解放軍和民兵的射擊範圍內。

解放軍戰士李山峰見大家都同在一起，忙提醒：「梁隊長，我們後面要安排三個人，免得給土匪從后偷襲也不知道。」

另一名解放軍戰士徐小波也說：「余連長打仗從來都要有人守后的，這樣才不會讓敵人從后偷襲。」

梁棟成覺得有理，就叫李山峰和兩名民兵去守后。李山峰向後行了五十米，見有個好地方，就與民兵梁力濤、梁慶祥分開十米隱藏下來。

吳排長帶着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向前進。一小時后，民兵副組長梁偉軍說：「吳排長，前面三百米大概就是土匪的營地了。」

吳排長望了望天，說：「現在大概還不到一點，我們不能靠得太近土匪，免得讓土匪發現了。大家原地休息。等到黎明時，我們才潛過去。」

然後，他安排崗哨，讓大家分散坐下，就等黎明前的時刻到來了。

(20190205年初一)與此同時，陳連長和李排長也摸到豬籠山西面和東面了。但他們都發現了土匪在山頂，他們只得在山背山腰裏埋伏起來。此時天愈來愈冷，戰士們只能捲縮著身體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