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姐妹仨

第36章姐妹仨

到了晚上九點半，余連長才驚了一下嚇醒過來。他一看懷錶，已是晚上九點了，急把妻子叫醒。

艷倩由於太疲倦了，還沒睡醒，給搖醒后，雙眼惺忪地看着丈夫，暈乎乎地說：「雄哥，天亮了？」

聽到堂妹梁小花在笑，艷倩這才回過神來，想起睡前的事，一下彈了起來：「不好，睡過頭了！」

余連長笑了起來：「還沒睡過頭。」然後叫着：「大家吃點乾糧，三十分鐘后出發！」見妻子拉着堂妹的手向外走，他驚問：「倩妹，你倆去哪？」

艷倩沖他一笑：「我去方便，你去嗎？」

小花笑了起來：「倩姐，他陪你去，我就不陪你了！」

艷倩一手拉着她走：「走吧！」

余連長找到梁俊傑，問：「朱滔長他們有消息了嗎？」

梁俊傑回答：「連長，他們早已偵察好了，土匪果然呆在豬籠山裏，想打我們的伏擊。」

「這就太好了！」余連長握了握拳頭：「土匪果然想在豬籠山裏報一箭之仇，但他們肯定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的了！」

梁俊傑豆趣起來：「連長，那土匪豈不氣死？」

這時，艷倩與小花回來，聽了笑了起來：「土匪氣死那才好呢，省得我們浪費子彈！」

小花得意地說：「那我們也可以撿氣死的土匪的槍！」

余連長笑了起來：「小花，你堂姐沒睡醒，難道你也沒睡醒嗎？」

小花調皮地笑：「近墨者黑嘛！」大家大笑。

晚上十點鐘，部隊準時出發。雖然是晚上，但民兵多是獵人出身，熟悉這裏的地形，並沒有走錯路，一個小時后，終於來到豬籠山前的小豬山裏。

突然，前面低聲喝令：「口令！」前面的人回令：「殺豬！——回令！」馬上傳來：「不香！」

余連長上前問：「情況怎麼樣？」

哨兵回答：「連長，土匪好似沒走。」

余連長很高興：「土匪沒走就太好了！」

余連長選擇一個位置，用望遠鏡觀察一會，見豬籠山裏異常安靜，他不禁自言自語：「土匪難道躲藏起來了？」

在旁的艷倩笑了：「雄哥，土匪存心打我們的伏擊，他們當然是躲了起來啦！」

余連長說：「但土匪躲得有點怪。我發現好似是有哨兵，但那些哨兵好似是假人的。他們是逃了，還是計中有計？」

艷倩忍不住對他動手動腳的：「人數不夠，草人來湊。我們和土匪都會這一招呀！」

余連長忙拔開她的手：「別鬧。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艷倩問：「誰看見呀？」

馬上，身邊的荷花忙喊起冤來：「我沒看見！」並咕嘟著：「堂姐對堂姐夫動手動腳的，花姐說看得多了！」

小花急說：「對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艷倩哭笑不得：「你兩個不說話，沒人當你倆是啞巴！」

荷花回擊：「只准你動手動腳，就不准我倆說話哪？！」

艷倩將她：「你不是說沒看見的嗎？」

荷花回擊：「女孩子哪個不是口是心非的？」

艷倩給她說得一時啞口無言，好一會才說：「你年紀輕輕的，嘴巴卻這麼厲害，小心找不到婆家！」

荷花一臉茫然：「我幹嗎要找婆家呀？應該婆家找我才對呀！」

艷倩給她逗得笑了起來：「對對對！婆家找你才對！」

余連長忙制止她們：「三個女人一個墟！別吵了，免得土匪聽到了也在偷笑！」

這時，朱滔長和陳子生來了。余連長問：「土匪有點怪怪的，很不正常啊？」

朱滔說：「土匪本來就不正常嘛！」

余連長看了他一眼：「土匪有沒有發現了你們？」

朱滔長回話：「你不是叫我們有意露出給他們看的嗎？他們肯定發現了我們。」

余連長又問：「他們發現了你們后，有什麼變化？」

陳子生回話：「沒什麼變化。」

余連長仍問：「當你們來到時，土匪是真的嗎？」

朱滔長一驚：「當然是真的！當時天還亮，我看得清楚！」

陳子生也說：「真的是土匪的哨兵！」

余連長說了句「我明白了」，就和他們來到一條小淺溝里，指著小溝說：「這小溝就像山谷，小溝兩邊就像山兩邊，一般打埋伏，都在山腰裏，或靠近谷兩邊里，方便準確射擊。但這是對對方毫無防範的時候用的。現在土匪知道我們要來偷襲他們了，他們仍像對我們毫無覺察那樣來對付，這顯然不合常理。我想，要麼他們擺了個空城計逃跑了，要麼在山頂里設伏。這幾天土匪吃了那麼多虧，他們為了報仇，為了鼓起士氣，在山頂里埋伏可能性比較大。」

朱滔長急問：「那我們怎麼辦？」

余連長想了想：「土匪若在山頂里，熬到明天清晨，他們吹了一夜西北風，在山頂里當了一夜『臘肉』，肯定受不了。天稍亮，他們可能以為我們不敢偷襲，恐怕就回到半山腰裏暖和暖和了。」

陳子生問：「我們仍按計劃行動？」

余連長點點頭：「對！我們仍按計劃行動！」然後轉身問：「小倩，你們有誰十分熟悉豬籠山的？」

艷倩佯裝不高興了：「什麼我們你們的，余連長，我們許多人都熟悉豬籠山的。」

余連長裝作不與她計較的樣子說：「小倩，你找兩個十分熟悉的民兵來。」

艷倩叫了聲「好的」，就走了。

不久，梁俊傑和一個名叫梁小虎的人來到。

余連長交待他倆：「你倆與陳子生班長帶半個班的解放軍去偵察，要從東邊遠處悄悄進入豬籠山裏，看看土匪在不在，如果在，盡量要確定土匪的位置。今次任務是偵察，萬不得已不要開槍。記住，若發現土匪，就不用回來了，只要用電筒向這裏發出信號就行了。若土匪在山腰裏，電筒閃兩下，若在山頂里，電筒長亮一下。你們找地方埋伏好，不要多動。若發現土匪改變動向，你們再用電筒向我們告知。注意，電筒一定要用紅布矇著，電筒頭放入竹筒里。這樣，只有正對面才看得到電筒光。知道沒有？」

「連長，知道了！」

「好！你們馬上行動！」

「是！」

梁俊傑、梁小虎和陳子生馬上帶着戰士悄悄向東繞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