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冬蟬之謎(4)

第319章 冬蟬之謎(4)

第319章冬蟬之謎(4)

余連長回到家裏,剛剛洗了個冷水臉,正要上床睡覺。突然,他一個激靈,馬上就往外走。

「去哪?我是母老虎嗎?」艷倩見他剛回來不久,就要出去了,知道他是為公事,但還是逗笑起來。

「我發現兇手是怎麼走出商鋪的了!」余連長興奮地說了聲,就去把譚勇叫醒,一齊來到東門百貨商行里。

「連長,你知道兇手從哪出去的啊?」譚能剛剛躺下,就給他叫醒了,所以雙眼有些發眊。

「後門!」余連長興奮地說。

「後門?!」譚勇大吃一驚,「後門不是閂得好好的嗎?」他很困惑。

兩人來到商行,進入商鋪,快步來到後門一看,門閂插入門框的閂槽里,小閂又從上往下插入閂槽,把門閂插死在閂槽里。

譚勇指著小閂說:「連長,你看,小閂插穿過閂槽,還露出一寸長的閂梢。兇手不可能是從這出去的。」

「小勇,當你來時,是這個樣子的嗎?」余連長問。

「連長,你不是叫我按原樣閂好的嗎?」譚勇認真地說,「我記性好,我真的是按原樣閂好的,一點變樣也沒有。」

「你看到了閂梢這條繩子了嗎?」余連長興奮地說,「兇手就是利用這條繩子,在外把這個小閂插入閂槽里的!」

「連長,不會吧?」譚勇見這小閂比其它小閂就多出一條小繩子來,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作用的呢?

「你再看看,小閂的閂頭,也是有一條繩子。」余連長指著閂頭說,「一般閂頭,是綁着一條繩子,但都是為了方便吊著小閂子,方便使用。但這條繩子,另一頭並沒有綁在門框釘子上,而是像另一條繩子一樣,懸著。」

「可能弄斷了吧?」譚勇撓撓頭,他想不通有什麼特別用處的。

「兩條繩子的埠都是新斷口,斷口均整齊,像是刀割斷或者剪刀剪斷的。」余連長緊張地邊分析著邊示範著,「用兩條長繩,一條掛在門框釘子上,一條穿過門閂。兇手拿着兩條繩子先出去,把門閂弄出木門扇一小段,然後掩上。由於門與門框有一條小縫,兇手就先用小刀把門閂閂上,然後利用兩條繩子,拉動小閂插入閂槽里,最後在外面把兩條繩子弄斷……」

余連長邊說邊試着,果然在門外把門閂閂上,並把小閂也插入門閂里。

「連長,你這麼試着,還真的是這樣啊!」譚勇驚呼起來,但一會兒,他又沮喪起來,「即使這樣,我們還是不知道兇手是誰呀?」

「破案嘛,就是一步一步來的。」余連長充滿信心,「兇手逃走的謎團破了,我們就走近兇手一步了!」

兇手從商鋪里逃出的謎團破解了,但兇手是誰,還需要調查。

天光后,公安人員對附近的商鋪、住戶又展開調查。

商鋪的掌柜小二都說沒有發現可疑人物,肖花遇害前,也沒有異常。

住戶反映,近來天氣寒冷,北風又大,晚上都早早睡著了。至於那晚東門百貨商行里有沒有發出響聲,由於風大,一直有風吹物體叮叮咚咚聲,所以沒有留意。

大家調查了一個上午,也沒有多大的有價值的東西。

李玲玲把第二份屍檢也交上來了:肖花體內沒有男人東西。也就是說姦殺的可能性不大。

下午,再開了個案情會議,把大家調查的東西匯總出來。

艷倩先說:「我昨天和今天都問過汪玉英了,她肯定地說肖花就是冬蟬。問陳玉紅,她說讓她送信的肯定是個男人。」

「會不會陳玉紅是冬蟬?」鄔排長說出自己的看法。

大家以前懷疑陳玉紅就是冬蟬,現在這個嫌疑還仍在,不會因為汪玉英的話而消除,也不會因為肖花的出現而消除。

「很有可能。」吳樹生接過話來,「冬蟬知道汪玉英給抓后,就來個移花接木,轉移我們的視線,好讓我們以為冬蟬死了,就不再追查冬蟬的事了。」

「陳玉紅白天都在茶場里工作,晚上在集體住處里,她身邊的人反映,她沒有異常,除了與平哥相處外,就沒有與其他人來往了。」艷倩把調查說了出來。

「但她寫的『摘花行動』詩怎麼解釋?」苗小丫提醒著。

「對呀!」大家都回想起來,覺得陳玉紅更像是冬蟬。

「她說她只是寫着玩的,與其它事沒任何關係。」艷倩回答著。

「那穀雨她那個摘花動作呢?」苗小丫追問。

「也有可能是無心的動作。」艷倩也有些動搖了。

「給她送信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余連長看着妻子。

「她對平哥說,那個男人約40歲,身材正常,不胖不瘦,身高約5尺。」艷倩聽他說話前沒帶「倩妹」稱呼,不禁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怕他生氣了,就撒嬌地含情一笑。

「還是說肖花吧。」余連長把話帶回到肖花身上,「大家調查到她的關係了嗎?若她一個人在桃源城裏,由於她是潛伏的重要土匪,其他土匪、流氓地痞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會打她的主意去騷擾她的。」

公安楊子寧說:「我聽龍里巷的一個女人說,肖花是有個丈夫的,還是個當兵的,是國軍的,以前打過鬼子,還立過什麼功的。因此,大家都尊敬她,土匪流氓地痞的,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所以她一個人在這,即使身份是普通百姓,也沒有人去招惹她。」

「這裏的土匪與國軍也打過仗的,真的沒有土匪會打她的主意,找她算帳?」艷倩有些不信。

「但事實是確實沒有。」吳樹生也覺得奇怪。

「不知她丈夫是不是子虛烏有的,或者打鬼子立功的事是編出來的?」余連長說出自己的猜想,「這也有可能是田進財、劉老二為了她的安全,胡編出這些事來的,目的是有借口不讓土匪去騷擾她。」

「這有可能。」大家都覺得猜測得有理。

會議開了2個小時,見大家都沒有新的看法了,余連長就說:「我們現在只知道兇手是怎麼出去的,兇手的動機,看來只有殺人滅口或者是轉移視線這兩種可能性最大的了。」

「謀財害命也不能排除吧?」吳樹生問。

「若是一般盜賊行竊給發現了殺人,他們會驚慌失措而逃,而不會鎮定地偽造自殺現場的,也不會臨時想到把小閂插入門閂槽里這麼複雜的方法的。」余連長破解小閂插閂槽的方法后,就排除了謀財害命的可能,「能做到這樣的,一是有預謀的,二是心理素質很高,目的就是沖着殺人來的。」

大家聽了也覺得有理,都點頭。

「這案就由吳隊長來負責吧!」余連長交待着。

「不行啊!」吳樹生彈了起來,「上次陳有糧的兒子給假護士投毒的案,我還沒破呢。」

抓獲汪玉英后,有人懷疑是汪玉英做的,目的是破壞解放想爭取陳有糧投誠的事。但余連長覺得汪玉英潛伏得這麼深,當時黃秋明、汪玉英還不知道解放軍想做陳有糧的工作,讓他投誠的。汪玉英不可能會為了嫁禍給解放軍,製造陳有糧與解放軍的仇恨而冒險下毒的,而且是讓人去下毒的。經他這樣一解釋,大家也覺得有理。只是這樣一來,投毒案就遲遲未破了。

現在讓吳樹一提出來,大家又一驚了:「是呀!假護士的幕後主使還沒查出來呢!」

「有些案子是一時破不了的,但有些案子可能是永遠也破不了的。」余連長解釋著,「下毒給寶寶,雖然很惡劣,但沒造成嚴重後果。而肖花之死,是我們查出冬蟬,或者是潛伏城裏的土匪的重大線索。我們應該以此為重。吳隊長,你首先要查的是這案子,那個投毒案,可以暫時停下來。當然了,也說不定,這兩起案件,都是同一個幕後人操作的呢!」

吳樹生起身立正:「是!」但這案子也太難破了,看來又是不了了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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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剿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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