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連環戰（1）

第28章連環戰（1）

深夜三點鐘，余連長和艷倩來到城牆，與譚指導員、陳副連長、堡主、梁大輝一起，商量打土匪的事。

余連長首先說：「昨晚，我們打敗張殺天匪部后，我突然心生一計，知道土匪若繼續圍困我們，他們必定會派兵再來南山裏駐紮的。這就給我們再偷襲土匪的機會！我和劉隊長商量后，決定讓劉隊長率領30人藏在南山山後里，待土匪再來駐紮時，出奇不意從敵人背後殺出，而我和梁隊長也會從敵人前面兩翼殺出，而在南山正面，我們留一個班在原地『守株待兔』，待土匪被三面夾擊時，慌不擇路，從山上跑下來時，我們就可以四面包圍，一舉消滅新來駐紮的土匪。我已和劉隊長商量好了，我們在黎明前用孔明燈為信號，孔明燈一上天空，擾亂敵人的視線和注意力，劉隊長就抓住時機，從后偷襲敵人。劉隊長一打響，我和梁隊長就從敵人兩翼殺過去。這就是我們黎明前戰鬥！」

堡主忍不住低呼起來：「這條計太好了！土匪是萬萬想不到我們在第二晚會去偷襲的！」

譚指導員也十分欣賞：「怪不得連長要我們今晚不讓土匪不得安寧，原來早已設下了剿匪計。這計實在是太妙了！」

余連長抱歉地說：「由於怕泄漏計劃，所以現在才說。大家可要多多包涵。」

堡主一笑：「這是那家子話。打土匪嘛，保密還是要的！」

陳副連長也說：「對！這個計劃關係到我們的安全，當然要保密。」

余連長說了聲「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作戰方案，那我們就按計劃進行。我們先把行動的戰士叫醒，我們再對他們交待一下，然後就出發！」

艷倩說：「雄哥，我也去！」

「不行！」余連長怔了一下：「你不要去了，很危險的……」

艷倩反駁著：「我是人，那些戰士就不是人嗎？他們就沒有家人擔心害怕的嗎？」

堡主調皮地對余連長說：「你老婆說得對！你就讓她去吧！」

譚指導員囁嚅著：「堡主，這是去打仗，很危險的……」

艷倩搶著回答：「我是余連長的老婆，他不怕死，我會怕死嗎？！」心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老公去打土匪，我能不去嗎？

余連長望了望她，又望發望堡主，堡主笑了：「放心吧，她若有事，我做媒幫你找過一個老婆！」

艷倩也笑了：「爹，你沒機會替你女婿做媒的！」

「好吧！」余連長見他倆這麼說，就叮囑著：「你去可以，但，你要聽我的話？！」

艷倩挽着他的手說：「這沒問題，我聽余連長的！」

梁大輝笑她：「這就對了！在外，你聽老公的，在家，你老公聽你的！」

艷倩叫了起來：「那可不成！如果在家他聽我的，那他還願意回家嗎？——在外在內我都聽他的！」

大家大笑：「這也有道理！」

堡主說：「就這麼定了吧！」

好快，參與黎明前戰鬥的戰士集合完畢。

余連長簡單地說了作戰計劃：他和艷倩帶領三十人做左翼，梁隊長帶領三十人做右翼，李有才帶領一個班和十名民兵在正面埋伏；城牆上打冷槍，只能打南山裏，不能向兩翼打和山下打，戰鬥一打開后，打冷槍只能向東西北面打，不能向南面打，怕誤傷了自己人。

解說完畢，他就帶隊悄悄從暗道里出去。

來到莊家地，待各隊就位后，余連長用紅布裹着燈頭的手電筒向堡里發出放孔明燈的信號。

在城牆上，當譚指導員看到紅燈閃了三下，就馬上下令放孔明燈。好快，孔明燈給點着，不久就緩緩升起……

再說南山裏的土匪，他們是最害怕的人了。昨晚在這裏，張殺天就有幾十人在這裏給消滅了。山裏人很迷信，剛死人的地方，他們稱為鬼地方，是很不吉利的地方。但軍令如山，他們又不敢不聽令，只能在這裏瑟瑟縮縮地擔驚受怕著。解放軍的冷槍、風箏炸彈，讓他們驚弓之鳥。折騰了大半夜，土匪個個都熬不住了，連哨兵也打着瞌睡夢周公去了。

黎明前，南山裏的土匪正困得睜不開眼時，堡里又放飛一個孔明燈了。一個哨兵打着瞌睡突然驚醒，無意看到了升起來的孔明燈，嚇得忙向王運城報告：「報告報告，共軍共軍……炸彈又來了！」

王運城出去一看，又倦又惱火：「他他們娘的，慌什麼，怕什麼，不就是一個孔明燈嗎？昨晚共軍剛來這裏偷襲，他們肯定知道我們這裏戒備森嚴的，他們會這麼傻又來偷襲嗎？記住，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然後罵罵咧咧地回去睡覺了。

土匪哨兵卻沒哪么大膽，他們抬頭盯着孔明燈看，擔心孔明燈里的炸彈會掉在自己頭上似的。

過了五分鐘，孔明燈愈來愈近了，就在這時，山背後殺出一支奇兵，猛向土匪殺去。頓時槍聲大起。一些土匪，有睡着的，還有放哨的，還沒弄清什麼回事，就中槍死了。沒死的土匪，嚇得團團轉地驚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王運城拔出駁殼槍，雙眼惺忪地衝出來大喊：「給我打！給我打！」

話剛了，結果身邊倒下幾個人，王運城還沒回過神來，一個土匪驚叫着：「隊長，不好啦，共軍不是從前面來，而是從我們背後攻來的！」

「什麼？」王運城聽了，這才明白過來，還沒轉過身來，劉隊長率領戰士們已殺到。

一聽到槍聲，余連長叫了聲「上」！艷倩就左手勃朗寧手槍、右手駁殼槍地帶頭一下沖了上去，見到土匪就左右開槍。余連長怕她有危險，好快衝在她的前面。

土匪剛知道山後有解放軍，正轉身要抵抗時，沒想到左邊又有解放軍殺到，土匪頓時像無頭蒼蠅，一下亂了陣容：「逃命啊！逃命啊！」連滾帶爬地亂竄著。

王運城正要組織抵抗時，梁隊長已帶領解放軍從右衝來，一陣亂槍，王運城就給打死了！

餘下的土匪，見三面受敵，只能向山下逃去，結果給早已埋伏在山下塹壕里的解放軍和民兵又打了個措手不及！

塹壕本來是土匪挖來對付解放軍的，沒想到卻給解放軍利用了！在四面打擊下，片刻之間，土匪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全做了俘虜了！

這一仗，比昨晚還要精彩，由於王運城怕死，把兵力放在一起，結果解放軍和民兵不用十分鐘就結束戰鬥了。

余連長馬上叫劉隊長打掃戰場，自己和梁隊長馬上帶兵來到南山向東三百米處，專等東山土匪的援軍。因為余連長知道，王運城是王麻子的手，王麻子他們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果然不久，鄧奎就親自帶領一百人前來支援。結果他們撞中了槍口，一陣猛烈的子彈打來，把他們打懵了!鄧奎還以為像昨晚那樣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急喊著：「別開槍！別開槍！自己人！自己人！」

不想三十幾個手榴彈飛來「回答」!土匪給炸得七七八八，一下失去了戰鬥力。鄧奎也受了傷，這才知道是解放軍，也知道王運城給滅了。他知道大事不妙，嚇得連滾帶爬地逃。

艷倩要窮追，余連長上前一手拉住她：「窮寇沒追！」然後拉她趴在地上，向逃命的土匪開槍。

直到不見了土匪的蹤影，艷倩不解地問：「如果我們追上去，就可把他們全消滅了……」

余連長回答：「他們前來支援時，也有可能另一部分人在來路里埋伏。我們死追，可能會中了他們的埋伏圈！」

有機會就狠狠地打，若有大的風險就見好就收，這是余連長對付土匪的一貫作風。

鄧奎這隊土匪回到東山裏，只剩下十幾人了。這回，輪到他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