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山之匪
第26章南山之匪
再說張殺天逃走時，與王麻子的一支部隊打了起來。當發現鬼打鬼后，張殺天身邊只剩下二十七人了。張殺天想連夜去王麻子那討個說法，問王麻子聽到激烈的槍聲，為什麼不及時派兵去支援。
在堡東面帶隊把守的是王麻子的表弟鄧奎。鄧奎知道張殺天的怨氣，忙解釋：「張司令，我們聽到槍聲，就馬上做好戰鬥準備了。但共軍非常狡猾，當我們聽到你們那邊槍聲時，我們怕是共軍聲東擊西，就派一支隊伍前去看看。沒想到張司令這麼快退下來的，兄弟之間發生了誤會，結果……我們也損失了十幾人呢。現在戰鬥才結束，你去我大哥那，恐怕路上又會發生什麼誤會，那就不好了……」
張殺天聽了，擔心現在就去，既怕與北山的王麻子之部發生誤會，也怕路上會給解放軍打個伏擊，頓時沒有了膽氣，只得暫時留在鄧奎這裏過夜。
第二天一早，張殺天就著殘兵敗將來王麻子駐地問罪了。
王麻子早已收到鄧奎的報信，他一見到張殺天，他就痛心地上前哽咽著：「張司令，我剛接到兄弟你在昨晚給共軍偷襲了，我心裏很難過啊！昨晚，我一聽到槍聲，我就感覺共軍有動靜了，雖然不知道共軍是和誰打，但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馬上來個圍魏救趙，向桃源堡里發起猛烈攻擊。後來聽不到槍聲了，我們怕中了共軍的奸計，只能撤了回來。我們也死了幾個人。由於是天黑，怕路上中了共軍埋伏，所以到了天亮，我才叫人去打聽昨晚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啊……張司令，竟然是你給共軍偷襲了……你損失了這麼多弟兄，兄弟我心裏也滿是淚啊！」
張殺天本來是來問罪的，但聽了對方的話，他也不好發作了。經過昨晚一戰，他已心灰意懶，毫無鬥志了。再說，他現在只有不到三十人，留在這也成不了什麼事。
於是，他就打退堂鼓了：「王司令，兄弟我潰不成軍，已無顏在這裏呆下去了。我要回去，重整旗鼓，再來與共軍比個高低！」
王麻子知道張殺天去意已定，也不敢留他，就叫手下拿出二十根金條，塞給張殺天的副官，然後對張殺天拱手說：「兄弟，是我叫你們來害了你……但共軍一天不除，就後患無窮！要想消滅共軍，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張兄弟多多保重！我和陳司令將會竭盡全力，把這支共軍消滅掉，為兄弟報仇雪恨！」
張殺天也拱手說：「那就全靠兄弟你了！」
客氣一會，張殺天才帶着殘兵敗將回去了。
張殺天撤走留下的空擋，只能由王麻子去填了。他叫堂弟王運城帶着一百人前去桃源堡南面山裏駐守。由於怕解放軍在那有埋伏，王麻子在北面和東面都裝作要進攻的樣子，來牽住解放軍的注力意和主力。
陳廣田也派人來到王麻子部了解昨晚的情況。聽到張殺天敗走了，陳廣田膽戰心驚。直到聽到王麻子派人去南面山裏駐守，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王運城率兵不敢走空地，怕解放軍神槍手的獵殺，只能從山裏走。中午，他才到南山。因為怕解放軍有埋伏，土匪只敢慢慢潛伏過去。見到被打死的同伴屍體，土匪無不寒從心起，個個不寒而慄。
「大哥，這裏剛給共軍打死了這麼多人，」他的副官夜貓子魂不守舍地東張西望着，「我們就來這裏駐守，很不吉利啊？」
土匪是很迷信的，剛死人的地方是很不吉利的，所以他很擔心會遇上衰運。
「不吉利有什麼辦法，軍令如山啊！」王運城也驚魂未定，讓十幾個手下在他周圍放哨，「如果我們不來，陳司令的人可就嚇得要撒了！」
「這也是！」夜貓子也覺得是，「他們一撒，我們包圍桃源堡的計劃就泡湯了！」
「你們別站着不動！」王運城見一些手下想偷懶，忙喊著，「看看有沒有共軍埋伏在這，免得共軍把你們的頭砍下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呢！」
手下本來已嚇得魂不守舍了，聽了他的話，更加恐懼。但他們又沒有辦法，頭兒的話不敢不聽，只能三五成群地瑟瑟縮縮搜查著。
直到下午四點，這幫土匪才搜索完南山。沒發現有解放軍，土匪還不能休息，一部分人把死去的同伴屍體挖坑埋了，一部分人警戒着，一部分人整理帳篷草房。
直到晚上六點，土匪才能歇下來。
「媽的，累死我了！」夜貓子見帳篷撘好，就走了入去，躺在乾草上。
「現在還不能休息！」王運城揚手叫他起來，「我們要巡視一下……共軍狡猾狡猾得很！」
出了帳篷，行了一會，竟見三個哨兵面對面坐着聊天。夜貓子大怒，上前一腳踢去：「你們是想死是嗎？這樣坐着放哨，共軍摸上來了，你們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呢！」
「都給我放精一點，打起神精來！」王運城用鞭子指指三人，「下次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行了一會，王運城見到一個大石，忙對夜貓子說：「這裏，再安排三個人把守，若共軍來了，這裏就是最好的阻擊點！」
「是！」夜貓子應了一聲，然後跑去，大喊：「你你你，在這裏蹲伏，發現共軍來，就給我開槍！」
再走了一會，見到一個哨兵在抽煙，王運城向夜貓子一呶嘴，夜貓子氣得上前一巴掌「賞」去：「他娘的，站崗還抽煙！你想給共軍通風報信呢，還是想讓共軍神槍手有靶子可打？！」
「長官，我不敢了！」哨兵捂著臉哆嗦著求饒。
「醒目點！」夜貓子罵着。
「是！」哨兵點頭哈腰。
「我倆剛走了一下，就發現了這麼多問題！」王運城十分不滿，「這幫傢伙，一有機會，就會偷懶！」
「大哥，你們放心！」夜貓子發狠地說，「等會我再來巡，見到哪個偷懶的，我絕不給他好果子吃！」
「好！帶兵不打兵，絕對不是好頭兒！」王運城陰笑着，「再看見不該的地方，就要狠狠地治！只有樣，才能把兵帶好！」
「小弟明白！」夜貓子恭敬地回答。
兩人在駐地巡視一個小時，見沒什麼情況了，才回到帳篷里，趴在乾草上，叫起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