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席街13號

第117章席街13號

土匪要在元宵節里下毒，解放軍明松暗緊地偵察著。由於只知道買砒霜的是個年輕的女人，還有一條手帕，和紅狐狸外，就沒其它線索了。經過多日跟蹤、偵查，紅狐狸是個情報的中間人，但她是土匪的潛伏者可能性不大，她只是收錢辦事的人，與土匪沒多大的瓜葛，她與投毒的事基本可以排除。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條手帕了。

余連長常常把手帕讓小黑聞，然後帶它出去巡查，希望能遇上那個女人，小黑就能聞出她來。這是個土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天傍晚，余連長和艷倩、小花、荷花、譚勇帶着小黑在街上行走，一邊逛街一邊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周圍情況。在西門街里，小黑突然向艷倩兩腿蹭蹭著，頭向左前方探著伸出舌地發出了信號。艷倩大喜，知道小黑髮現了情況了，忙向大家使了個眼色，然後讓小黑前進，大家分開兩組拉開一些距離，余連長和艷倩在前，其他三人在後，不緊不慢地跟着。

前面並沒有可疑的女人，但小黑上前一會，就向左轉入木匠街里。木匠街里也沒什麼可疑的女人，大家正大惑不解時，小黑又轉入高街里。這時，一個身穿紅衣灰褲的女人背景終於讓大家警覺起來：無論是身高，還是年齡，都與和記商鋪掌柜所說的相似，而且行近后，一股茉莉花香飄來。五人不禁心中砰砰亂跳！10天的偵查，今天終於發現這上神秘的女人了。

要不要當場抓，還是要跟到她的落腳點才抓，余連長緊張地思慮著。若現在抓，這個女人肯定逃不掉，若跟着她走，萬一她察覺到有人跟蹤她，她突然逃跑，那就不一定能抓到她。再說，她有沒有同夥暗中保護她，這也是個問題，還有，她是不是冬蟬，也是個大問題。如果她只是奉命去買砒霜的，現在抓她，就會打草驚蛇，冬蟬帶着砒霜一藏，就不好辦了……

現在已是正月十三了，離元宵節就只有二天了，若錯過這個機會，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余連長權衡再三，正要決定抓捕時，突然想起身邊的小黑，他頓時放下心來，即使這女人要逃，也是逃不過小黑的。於是決定跟蹤下去。

現在街上行人還很多，挑着擔叫賣的小販也不少，余連長和艷倩邊行邊嬉鬧着秀著恩愛，即使有人偷看，他倆也不怕，因為他倆都穿上厚厚的衣服，頸上圍着圍巾，把臉了下都圍着，別人是看不到他倆的臉的。因天寒地凍的，街上多數行人也是如此，所以這樣打扮，別人是不會懷疑的。

這紅衣女人確實是買砒霜的那個女人，她身上不但有茉莉花味，還有特有的體味，當然這種體味只有小黑才嗅得到。所有小黑一聞到這些氣味就知道是與那條手帕留下的氣味相同，就向主人發出信號。

這女人行路雖然沒有回過頭，但她十分狡猾，不時拿着鏡子裝作照臉，其實是在觀察身後有沒有人在跟蹤她。余連長和艷倩是在高街才出現的，加上艷倩動手動腳這麼動情的，這女人知道解放軍是不會在大街上親熱的，所以她看見了，也沒在意。但她哪知道，余連長和艷倩是對新婚夫妻，加上艷倩對丈夫也動手動腳慣了，現在艷倩為了掩飾身份，對丈夫更加動情樣了，結果，這女人真的給艷倩騙了。

紅衣女人直行一會，走過了高街，來到席街，行走一會，裝作掉了東西，彎腰低頭迅速向後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人跟蹤，她才直起身，來到13號屋，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剛一進去，還來不及把手關門，余連長就沖了入去，一下把她按住：「別動！」緊跟着的艷倩一入門就拔出手槍，左手隨手拿着門邊掛着的內衣，把紅衣女嘴巴塞住，然後小心地警戒着。

好快，小花和荷花在13號房前佯裝吹泡泡地觀察著街上的情況，譚勇快步走入屋裏，也拔槍警戒着。

綁了紅衣女后，余連長向外面的小花和荷花做了兩個手勢，她倆馬上明白，小花獨自走了，荷花馬上走了入來。余連長讓她和艷倩看守着紅衣女，他和譚勇馬上小心翼翼地進入二間里。

二間里是雜物間，放有米缸、盒籮、白菜、番薯等，過了二間里，前面是廚房，左邊是個通上二樓的木樓梯。余連長讓譚勇暗守着木樓梯，他自己小心地躡手躡腳探入廚房裏。現在是做飯的時候，若屋裏有人，多數會在廚房裏，若廚房有人又聽到廳里的動靜，那就有時間做出反應了，所以他十分小心，防止有土匪在廚房裏會有殺機。

但當他緊張地入了廚房，卻沒發現有人在，他馬上退出，回到樓梯旁，向譚勇做個手勢，讓譚勇掩護，他就悄悄向上走去。

木樓梯比較響，余連長已放輕腳步，但每走一步，樓梯都會咔咔作響。現在雖然是天冷，余連長卻緊張得額頭出汗了，因為他每走一步，都有犧牲的可能。

木梯比較窄，他是側身而上，後背多是向著牆壁，這樣相對比較安全。他的槍向上左右擺動，若上面有土匪埋伏，也會給土匪壓力。

就這麼幾米的樓梯，余連長也行了近一分鐘，將上到時，他左手把一件東西向上拋去，然後快步衝上去團身一滾，槍到處一指，卻沒動靜。他就小心翼翼地搜索起來，連床底下、衣櫃都搜查過了，都沒發現有人。

他正要以窗戶看看，卻聽到下面一聲慘叫，然後幾聲「不許動」！他知道下面出事了，忙跑下去一看，只見門前有幾個解放軍把一個給小黑咬住的漢子逮住了。

原來，這個漢子聽到樓下有響聲，就知道不妙了，他不敢下去救人，就想自己溜走。於是，他打開窗戶，往下跳下，卻讓艷倩發現了，艷倩沖着小黑用手一指叫了聲：「上！」小黑像閃電般撲過去，一下把漢子撲倒。艷倩正要上前幫手，小花和七班長李波帶着六個解放軍奔跑過去，一下把漢子逮住了。

余連長馬上對倆人進行審問：「不用我說，你倆也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抓你倆的了？」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抓我倆……」三十餘歲的五短漢子偷偷地打量著眾人。

「搜！把砒霜找出來！」余連長知道捉姦要捉在床，捉賊要捉著贓，否則問下去，也是白問的。

戰士馬上在一樓二樓里搜尋，但搜了半小時，仍一無所獲：「沒有。」在外人面前，戰士一般不稱呼對方職稱。

「怎麼辦？」艷倩問了句，她突然醒悟，對着丈夫咬耳輕語：「到和記商鋪里，讓小黑嗅嗅砒霜，就好找了！」

「不錯！」余連長叫小花、荷花與戰士小心看好兩個人，然後與艷倩、譚勇帶着小黑來到和記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