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王逆又施暴了

第263章 王逆又施暴了

扔到宣化是肯定不行的。

這些士紳都是懂知識的,雖然他們的知識王躍看不上,但這些東西仍舊足以讓一個蠻族完成晉級,而接下來必須得預防蒙古的崛起,白韃靼就是蒙古的一部分。他們本質上是唐朝所稱呼的蒙兀室韋,但在遼國時候分成了生熟兩部分,或者也可以說南北兩部分,契丹人將在北的生的稱之為黑韃靼,萌古就是黑韃靼一部。而熟的部分稱為白韃靼,宣化以北的草原上那些就是,而後來蒙古一統草原過程中,白韃靼加入蒙古,成為蒙古的主要組成。

不過目前他們依然臣服大遼。

之前大遼皇帝已經派出使者向他們宣旨,他們也承諾繼續忠於大遼並且向大遼皇帝進貢一千匹馬,而且還帶來不少草原的消息。

比如耶律雅里病死,耶律術烈繼位緊接着被兵變殺死,這時候神歷政權實際上已經無主,再比如耶律大石已經在可敦城聚集三萬騎兵之類。所以大遼皇帝又躊躇滿志地分別派出使者,遠赴呼倫貝爾大草原和可敦城宣旨,希望這些都有一定實力的大遼遺民能夠南下幫助他。

甚至請白韃靼出兵。

王躍不擔心耶律大石,像這樣的梟雄是不會回來的,再說他回來幹什麼,去西域自己玩不香嗎?

但白韃靼卻很有可能藉此跟着大遼撈一把。

對他們必須得提防著點。

雖然現在和他們處於和平中,但也必須警惕著,像這種漢人跑到蠻族裏面利用自己的知識,幫助蠻族強大的例子可是很多。

所以這些士紳還是去滄州吧!

河間府衙。

「放開我,你們這些賊配軍,老夫乃大學士,老夫乃大學士……」

保和殿大學士,知河間府,河間府路安撫使蔡靖,嚎叫着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拖出府衙大門,在外面百姓的圍觀中被塞進囚車,接下來他將被押往燕山府……

他是這場民變的主謀。

在王躍的毒計驅使下,那些無知刁民們迅速開始了荼毒士紳。

本來就是被那些士紳組織起來的他們,就像倒流的河水般,緊接着撞向那些士紳的大宅,然後抓住其家中的男丁,順便該拿什麼拿什麼,快快樂樂押着他們去見中山王。整個保定軍,雄州,莫州,霸州包括河間府北部就這樣恍如當年的開封城般,陷入了刁民的狂歡中。雖然裏面還有大量被冤枉的,但這種時候誰管這個,反正想以後不交租的就干,冤枉不冤枉並不重要。

小地主並沒多大事。

畢竟小地主沒幾家佃戶,尤其是三等戶才一百畝地,自己家種的以外也就一兩戶佃戶。

這是無序的狂歡。

這樣的小地主家只要擺出拚命的架勢,那一兩戶佃戶也不敢,而且這樣的佃戶也都是親戚,只要承諾降低地租後者也不會冒險,畢竟一兩戶佃戶形不成絕對優勢。

倒霉的是大地主。

而且越大的地主越倒霉。

大地主的佃戶多啊,一千畝地的地主就得幾十家佃戶,一兩百號青壯對這樣的地主形成絕對的碾壓,而且這樣的地主也最有錢,一兩百號人衝進去愛幹啥幹啥。而且王躍有意縱容下,這場所謂的鎮壞運動,正在陷入擴大化,一些完全與這場械鬥無關的地方也已經被捲入。

當然,這與中山王無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蔡大學士。

這可不是中山王冤枉他。

這是那些被抓住的士紳一致指認的。

就是蔡靖主使。

他兒子蔡松年在幕後煽動,故意挑撥士紳對這件事的仇恨,而且許諾鬧大了之後,他們會聯合各路所有士紳共同起兵響應太上皇,他們要做大宋的顏杲卿。

而且也不只是這麼簡單,很可能真定,大名等地官員士紳,全都在幕後推動了,他們的目的就是以此事煽動起河間,中山等地民變,用老百姓造反來對付王躍。只要這裏的火燒起來,那麼這些地方士紳就可以在後面提供幫助,最終讓這裏的大規模造反拖住王躍。

計劃不錯!

畢竟王躍天天在外面浪,就是因為他的後方一直穩固。

只要他的後方亂起來,他就沒有能力在外面禍害。

然而他們設計好了開始,卻沒想到王躍如此歹毒,直接簡簡單單一個毒計就把原本設計對付他的民變,變成了對士紳的清洗,這個妖人簡直何其毒也!

他是怎麼想出這樣的毒計?

呃,河北士紳們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想,後面有個榜樣,套路早就試驗好了,他只需要照般就行,雖然這個套路其實也沒用,朱元璋的設計最後還是在文官們齊心協力下,一代代努力給他玩壞了,但至少朱元璋活着的時候是真管用……

「走,下一個!」

史進拿着手中的抓捕名單一臉愉快地說道。

他是王躍干這個的主要爪牙。

王大王準備籌建錦衣衛,然後讓他當這個錦衣衛頭子,至於武松因為風格不同,只能繼續在情報戰線發揮作用,這種惡貫滿盈的工作,也就是史進,阮小七這種惡人適合。

「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何非要跟中山王作對?

一點頭腦都沒有。

你們再鬧還鬧得過鐵騎兵?」

史進感慨地說道。

在他前面專門派來充當武力威懾的具裝騎兵們,立刻押著倒霉的蔡大學士離開府衙前往下一個目標,而在後面一大串男男女女被繩子捆着從裏面押出,在士兵的呵斥中,哭哭啼啼地跟隨着。圍觀的刁民們一片歡樂的嘲笑,很顯然對蔡大學士一家的悲劇毫無同情……

「刁民!」

人群後面的角落裏,蔡松年強忍淚水悲憤地低聲說道。

他逃過了這一劫。

咱大金右丞相,金兀朮的最親信謀臣,吳國公蔡伯堅,其實才是真正主謀,他爹只不過是被他忽悠的,而他背後則是鎮江朝廷。作為一個熱血少年,他在那些同樣得到太上皇密令的河北忠義推動下,躊躇滿志地實施這個計劃。

原本自認為萬無一失。

畢竟王躍的水利工程,真的讓這一帶士紳忍無可忍,而且還讓大量佃戶受到影響。

需要的只是點火而已。

而他就是這個點火的,只是沒想到燒的不是王躍。

這個妖人一陣妖風把火扇回來了啊!

然後他就家破人亡了!

「刁民!」

他充滿仇恨地再次罵了一句……

「衙內,您怎麼還在這裏!」

身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他嚇得瞬間就尿了,然後他回過頭,驚恐地看着身後幾個衙役,為首那個正笑容詭異地看着他。蔡松年也不知道哪裏生出的力氣,驚叫一聲猛然推向這個衙役,後者很靈活地一側身,蔡衙內立刻推空,直接趴在了地上。那衙役毫不猶豫地騎在他背上,一把扭過了他的胳膊,另一個衙役拿出手銬就準備往他手上拷。

「衙內,多謝衙內將這功勞送給小的們,衙內放心……」

那衙役獰笑着說道。

驀然間一聲異響,他本能地抬起頭,緊接着一支利箭正中他胸前,其他幾個衙役嚇得急忙拔刀,但就在同時十幾騎從旁邊巷口衝出。

衙役們還沒反應過來,一支支利箭不斷飛來。

他們紛紛倒下。

那隊騎兵衝到跟前,為首一人立刻向驚喜中的蔡松年伸出手……

「伯堅,快上馬!」

他說道。

「元瑞兄!」

蔡松年驚喜地說道。

然後他顧不上多問,趕緊抓着後者的手上馬,這時候前面的那些百姓已經發現這邊,緊接着一片鼓噪然後大批百姓沖了過來。那人帶着蔡松年在騎兵保護下向前狂奔,那些百姓立刻有人去報信,但他們很快就已經到了城門。

蔡松年急忙低頭掩面。

守門的並沒看到他,只是看到了他前面的人。

「小的見過衙內!」

他行禮說道。

但這個衙內沒理睬他,直接帶着騎兵催馬衝出。

「瑪的,不就是個將仕郎。」

那守門的一臉悻悻地抬起頭看着他們狂奔而出。

然後僅僅幾分鐘后,史進帶着大批騎兵趕到,守門的趕緊迎上前,史進看着外面的大路,已經看不見蔡松年等人的蹤影了。

「適才出城的是何人,為何不攔下?」

他問道。

「回史爺,乃是河北東路提刑劉豫之子將仕郎劉麟,劉家在這河間城內有多處產業,劉麟時常來此,小的也不知他是逃出,故此未曾阻攔,小的委實不知,求史爺恕罪。」

那守門的戰戰兢兢說道。

「劉豫?走吧,去見中山王,中山王會喜歡這個消息的。」

史進滿意地說道。

的確,中山王很喜歡這個消息。

倒霉的劉麟並不知道,他營救蔡松年給他爹造成多大的麻煩,就在他帶着蔡松年狂奔南下,前往他爹在大名府的治所時候,王躍那裏的五百里加急也發往開封,要求趙桓立刻下旨逮捕劉豫。而就在同時,王躍在河間府鼓動刁民荼毒士紳,將河間各地善良士紳一網打盡的消息,也開始在河北各地傳開,一時間整個河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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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五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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