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偏偏她什麼都知道

第二十四章:偏偏她什麼都知道

楚思思嚇壞了,腦袋使勁晃動躲閃著楚安安手裏的酒杯,兩隻手也是拚命的掙扎,「姐——啊嗚——」

「安安求你了,真的會死人的,一會媽回來你怎麼交代?」楚媛媛在桌子下出不來也焦急的喊道。

楚安安渾身都是暴戾的氣息,端著灑了半杯的酒問,「能說了嗎?」

楚思思聞言,急忙點點頭。

楚安安啪的一下將酒杯放在桌上,「那就老實交代,從什麼時候開始給我下毒,為什麼這麼對我?」

楚思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喘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

「你18歲那年,周文軍跟我在一起沒多久,然後她在咱們家看見了你,從那以後總會無意中提起你,我們因為你吵了好幾回,那個時候我特別恨你,但我沒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讓你變醜而已。今天若不是你搶走了四爺,我們也不會這麼對你。」

楚安安嗤笑,「倒還是我的錯了?」

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但就是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傷。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楚家的孩子?」

此話一出,姐妹倆又都是一副震驚的樣子,「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楚安安嘴角扯了一個冰涼的笑意,「誰家的親姐妹會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楚媛媛和楚思思愣住。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四爺跟你說的?」她以前明明老實又聽話,怎麼忽然就改變了這麼多?

楚安安看着她們,回想那個殘忍的晚上,她是恨不得弄死她們,但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她爸媽對她有收養之恩,否則也許可能她早已經死了。

「雖然爸媽總是偏心,你們對我也沒有一點姐妹之情,但畢竟爸媽收養我一回,這一次我當報恩,放過你們,別再有下一回,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轉身,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楚家。

屋子裏就剩下兩個夾在椅子與桌子中間的姐妹,到底是找了家裏的臨時工,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才從裏邊掙脫出來。

剛出來,楚思思便氣急敗壞的朝着楚媛媛發飆,「你可真行,我給楚安安下藥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能嫁給四爺?你倒好,關鍵時候就把我給賣了,讓我替你去死?以後有事別特么找我,那四爺娶了楚安安跟我有雞毛關係?」

說完,轉身要走。

楚媛媛自知理虧伸手一把拉住她,「好了別生氣,我那還不是用的拖延政策,剛才她給你灌那杯酒的時候,還不是我幫你求情?」

楚思思聞言使勁甩開她,「說起這個我就生氣,看你那副軟骨頭的樣子,我就不信楚安安敢對咱們怎麼樣?她若真的對咱們動了手,厲家還能要她?你以為她憑什麼這麼囂張?還不是有了四爺這個依仗?」

「你還知道四爺是她的依仗,甭管怎麼樣,爸說的對,現在她畢竟頂着四爺未婚妻的頭銜,她若真出事,四爺就算不喜歡也會為她出頭,我是不想跟她硬碰硬,你看她力氣多大,這大理石桌咱們好幾個人才挪動,她想弄死咱們還不是易如反掌。服個軟又怎麼樣,又不是不收拾她。」

楚思思聞言,緊蹙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你怎麼收拾?」

「四爺是什麼人?楚安安是什麼人?她們在一起,看不慣的人多了,壓根就用不着咱們親自動手。」

楚思思嘆口氣,「可惜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到底什麼時候露餡了呢?她怎麼猜到酒里有毒的?」

楚媛媛道:「大概是我們表現的太熱情了。」

——

離開楚家的楚安安心情有些低落,今天跟那姐妹倆就這麼攤牌,無疑是斷了再跟那個家裏的聯繫的可能,雖然那個家於她而言並沒有多少溫情,但她心裏還是莫名的生出一種酸澀,一點點的滲透了五臟六腑。

她漫無目的的走着,忽然腳步停在一個叫鴻福源的飯店門前,她記得,她十歲的生日就是在這過的,那時候,他爸媽還有楚媛媛楚思思都在,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過生日。

不過,以前飯店叫金福飯店,門面也比這小多了,沒想到現在發展這麼大了。

腳步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裏邊的環境都變了,變得高檔,變得陌生,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一如既往的人滿為患。

她跟着侍應生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她生日那晚吃過的菜,又要幾瓶啤酒。

看着滿桌子的菜,眼底灼熱,鼻尖泛酸,她們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她不知道還好,偏偏,她什麼都知道。

她拿着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杯,看向空落落的對面,嘴角輕輕挽起,將杯中酒喝掉。

距離她幾十米的位置,有幾個女人在聊天,楚安安隱隱約約聽到了厲南霆的名字,她豎起耳朵,集中注意力聽。

「我聽說厲南霆要跟楚家訂婚了,聘禮都下了。」

「是,我也聽到了一點,聽說要跟楚二小姐訂婚。」

「什麼什麼?就那個最丑的那個?」

「可不,也不知道那位四爺怎麼想的。」

「不可能,厲南霆是厲家家主,那麼大的一個家族,怎麼可能允許那麼一個醜女嫁過去?族老們也不能同意吧?更何況,還有個總統夫人的姐姐,我看這醜女八成就是一炮灰,厲南霆用來跟他父親的戰爭,不是說他們父子不和嗎?」

「知道父子為什麼不和嗎?」

「具體原因不知道,反正從厲元朗娶了李思敏,父子兩人的關係就更僵了。」

「厲元朗跟徐慧的婚姻本就是利益聯姻,厲元朗有的是錢,跟徐慧又沒有什麼感情,找小三太正常了。」

楚安安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又是這樣的言論,什麼時候這樣的事都被大眾認可了?

她爸爸也是,好像有錢的男人,若在外邊不沾花惹草都對不起他有錢的身份似的。

她看見過她媽媽偷偷的哭,卻從未見過她媽媽鬧過,可能鬧完的代價是要比她心底的委屈更大。

成人的世界,每個人都有現實的考量,也並不是誰都可以隨時隨地肆意宣洩情感。

她若想聽,每天都能聽到很多,甭管是她的還是別人的,她也計較不過來,嘴巴長在人家身上,還能不讓人家說嗎?

她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心情似乎更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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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暖婚:大魔王,小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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