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她死了

第二百零七章:她死了

等厲成仁進卧室的時候,女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像是剛剛被他吵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老公,你幹什麼去了?」

厲成仁看向楚思漫的時候,眼裏已經不再像是前段時間的信任,而是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特別是今天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後。

其實他一直知道楚思漫是有心機且狠的下心的,但他以前總覺得她是為了他好,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只覺得是個性相投。

可現在跳出這個圈子去看,就會發現其實這樣的女人還挺可怕的。

否則就憑一個小小的楚家,跟他們厲家也接觸不上的,可她不但能拆散了他和林靜嫻,還成功嫁給了他,最關鍵的是,他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可他卻一無所覺,還心甘情願的非她不娶。

若不是林靜嫻的死,他還不反省。

一個面對瀕臨死亡的人,都能淡定的冷漠處之,還能指望她什麼?

現在他們結了婚成了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對她更加不設防備,錢、權、甚至公司股份都是她在經手,他百分百的信任她,可若真的有天她變心了,那麼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他的后脊梁骨忽然冒了一層冷汗。

楚思漫看着厲成仁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好久都不說話,不禁出聲問:「你在想什麼?」

這句話算是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看着她的神色道:「沒事,我剛才在醫院了。」

楚思漫的臉上沒有意外,只有淡淡的不悅,「還是去看她了?」

厲成仁的眉心輕斂,「她死了!」

楚思漫佯裝驚訝,「誰死了?」

「林靜嫻。」厲成仁道。

楚思漫一臉詫異道:「什麼?死了?那晚不是被搶救回來了嗎?」

說着,她語調不自覺地變得委屈,「你看我攔著不讓你去,我只是不想讓你跟她過度接觸,其實我還派人暗中打聽了的,說人已經沒事了,怎麼還死了呢?」

厲成仁看着她眼神冷漠:「她心臟病好多年了,早已經心力衰竭,根本受不了一點刺激。」

楚思漫問:「是不是你今天又說了什麼?」

「我和林平夏說話的時候,她在睡覺,不可能聽見我們說什麼。」

「那,也許是裝睡呢,聽到了你們說話一時激動,所以就……」

楚思漫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厲成仁在盯着她,一時心虛,問:「怎、怎麼了?」

厲成仁問:「當年是你把靜嫻給趕出青城的?」

雖是問句,但語氣確實肯定的。

楚思漫眉心輕斂,有些不確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但此刻,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式了,就算他知道了還能怎麼樣,於是低着頭,一副心虛的樣子,「我承認當年我是找過她,但那也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啊!本來你們就你沒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插足了你們的婚姻。」

親耳從她嘴裏聽到答案,厲成仁還是本能提了口氣,「那我回來你怎麼不說?你還裝作一副知心人的模樣陪着失戀的我?」

楚思漫看着他,一雙眼有些傷,「老公你想幹什麼?翻起十八年的舊賬,還是你想為她平反是怎麼地?甭管婚姻還是戀愛,我做的一切都是想嫁給你跟你在一起,我又不是騙婚的,就算我耍了點心機,這麼多年,我實心實意的跟你一起過日子,也為你生了一個大兒子,還不行嗎?你們走不到一起是你們有緣無分,她不相信你愛她,是你們之間本身就出現了問題,你不能一股腦的都怪在我的頭上啊。」

厲成仁瞪着她,「難道你就沒用手段趕走她嗎?房東逼她退房,工作單位辭退她,每晚下班都有人跟蹤給她,還在門上暗血手印,這些不是你乾的?」

楚思漫眼睛狠狠眯了眯,他還真是什麼都知道了。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能怎麼樣?

更何況當事人都是一個死人了,居然才想問,也真是有意思。

她看着他理直氣壯道:「厲成仁!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我是找過她,但你說的這些事我可沒做過,你別什麼都往我這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能冤枉我,她是你的前任,我還是你的現任呢,你半夜三更的回來不睡覺,揪著十八年前的事,問起來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

厲成仁深深的提了口氣,忽然也覺得是挺沒意思的,就算是知道了是她的做的又能改變什麼?

靜嫻能活過來嗎?

他的女兒能原諒他嗎?

什麼都不能。

「行了,睡覺!」

厲成仁說完直接去了浴室。

楚思漫坐在床上生悶氣,男人果然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就那麼一個老女人有什麼好?

至於為了她跟她吵嗎?

幸好死了,否則這以後還真是陰魂不散了。

厲成仁在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他以為楚思漫早已經睡了,誰知他剛躺下,身後便被人給抱住,一具柔軟的身子貼上來,伴隨着她柔軟的語調。

「老公,我不是想跟你吵架,我就是不想你心裏想着別的女人,我會吃醋!」

厲成仁的瞳孔微縮,她就是這樣,作為女人,她發揮自己女人所有的特長,一度也讓他沉迷,淪陷。

可今晚,他真的沒心情,靜嫻死了相當於他間接害死她的,他怎麼有心情跟她做這些。

他把她的手給拿開,「我累了!」

楚思漫卻不依不饒,唇在他的後背,不停的親吻著,那隻柔軟的小手,劃過他寸寸肌膚,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往下……

就在她要抓到的時候,厲成仁猛地將她的手給握住,聲音凌厲,「別鬧了!那個被你害死的女人還躺在停屍間,你居然還能想着這點事?」

楚思漫把自己的手猛地抽回,火氣也有些壓制不住。

「厲成仁你有病吧?她死了是心臟病複發,跟我什麼關係?怎麼?他死了,我都不能跟我老公做愛做的事?你讓我替她守個孝得了唄?」

說完轉過身,不在理他。

厲成仁也氣憤道:「別忘了是你氣得她心臟病發!」

楚思漫又轉過身,「她當天送醫院,已經被搶救過來了,後來又死了,跟我什麼關係,誰知道這一天的時間她在醫院又經歷了什麼?你別什麼都往我這賴,我看起來就那麼好說話嗎?」

「是往你這賴嗎?你自己說說,你暗中針對夏夏多少次了?還有去靜嫻家打劫的是不是就是你乾的?」

「我還不是擔心你見到她們舊情復燃,像現在這樣跟我吵的不可開交,我只是嚇唬嚇唬讓她們離開青城,我在保衛我的婚姻,我有什麼錯?」

厲成仁沒再說話,忽然間有些累。

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想知道林靜嫻的死因,想楚思漫為什麼可以冷血到這個地步,想林平夏以後會不會恨他。

他寧可他們不相認,也不想讓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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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暖婚:大魔王,小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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