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不打死他留着過年嗎
厲浩宇已經被從車裏拖出來了,頭上全是血,靠在一個傭人的身上,腿還是軟的。
「你個臭小子!你開我的車幹什麼!」
厲銘卓不是先關心厲浩宇,心疼自己的車子心疼的不行,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給厲浩宇一通罵!
「你自己的車呢!還不夠你禍禍的,還來禍禍我的車,這是全球限量知不知道!全世界也就那麼五台!就這麼被你給毀了!就這麼毀了!」
厲銘卓痛心疾首。
車子的前臉懟到石柱上,已經完全毀了,就算是修好也會留下痕迹。
要是把厲浩宇塞進去能修好車,厲銘卓都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侄子塞進去。
不,他根本就不是他的侄子,而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
厲銘卓急的直轉圈,雙手想要摸摸自己的愛車,又不敢又不舍的樣子。
宋城招呼眾人:「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大少爺送醫院啊,輕點,被碰到傷口!」
傭人們七手八腳的把厲浩宇送上車。
厲浩宇現在坐車都有恐懼症了,神情不安,身體發抖。
宋城「哎呦」了一聲:「我的個小祖宗啊,你是在哪拿的鑰匙啊,怎麼什麼車都敢開啊!」
他說完這一句就上了車,跟着去醫院。
留下厲銘卓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子似的:對啊,自己的車子他報備的跟小媳婦似的,鑰匙一直都放在身上,厲浩宇是怎麼拿到鑰匙的?
想到這他一摸口袋,依然硬邦邦的,可是拿出來一看,根本就不是他這輛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分明就是一輛賓利。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還是厲浩宇的!
「這個臭小子跑哪去了!我一定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厲浩宇頭上血流不止,周遭人的說話聲,對他來說就像是一萬隻蒼蠅似的,嗡嗡嗡嗡的吵的頭疼。
偏偏還不停的打噴嚏,稍稍一動,頭上的傷口就疼的要命。
路上的時間彷彿被延長了無數倍,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血流不止不置身亡了。
……
醫院裏,蒔羽的身體確定沒有大礙,於是便收拾東西準備出院了。
回想自己這多災多難的一個月,蒔羽感慨自己都能寫本書了。
書名都想好了,就叫《我嫁入豪門的二二三事》。
「太太,我們可以走了!」戴嫂拎着東西,來接他們回羽園。
蒔羽關掉手機,隨着戴嫂出來。
剛走出們,迎面就遇到一群熟人。
「呦呵,不虧是咱們家開的醫院,這捧場捧得,絕無空房啊!」蒔羽涼涼的打趣一句。
厲浩宇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一圈一圈的繃帶纏的非常有藝術氣息。
就是衣服上的血要干不幹的樣子,黑的黑紅的紅,有點煞風景。
「蒔羽……你……你少說風涼話!嘶——」
厲浩宇臉腫起來,說話嘴也不利索,說幾句還要吸溜吸溜口水。
蒔羽看着他的樣子,實在是心情大爽。
嘖嘖……這麼快就遭報應了,幸福來得太突然啊,她還沒做好迎接幸福的準備呢!
「哦……哈哈……不說風涼話!我不說風涼話!正好,我這間病房剛倒出來,留給你!不用客氣,你安心的住着,住多久都可以!」
蒔羽擺擺手,心情愉悅。
只留着厲浩宇在後面,坐着輪椅,氣的乾瞪眼。
「是誰這麼見義勇為,把人渣傷成這樣的啊?」蒔羽隨口一問。
宋城辦好了其他事情,正走過來:「是大少爺自己!」
蒔羽:「……」
他這是自己都看不過去了,順便就替天行道,把自己給解決了?
這高尚的道德情操,果真值得讚揚。
666送你了,老鐵。
轉眼,老爺子的生日到了,厲家前所未有的熱鬧。
前來參加老爺子生日宴的賓客聚集在前廳,倪白萍在後面不停的安排什麼,一看就很忙的樣子。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夫人,都準備好了!」躲在暗中的一個聲音陰暗的道。
倪白萍嘴角勾了勾:「我今天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躲在暗中的人退了出去,倪白萍剛要去前廳,忽然一個人迎了上來:「二嫂別急着走啊!」
一隻手環在倪白萍的腰間。
倪白萍白了對方一眼:「前面那麼多人,你還來幹什麼!」
「前面那麼多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是二嫂啊!」
厲銘安貼著倪白萍的耳朵吹氣。
她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綉著海棠花的紋樣,頭髮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髻,保養精緻的臉看起來要比同齡人年輕十歲。得體的裝扮更是讓她成熟女人的韻味十足。
厲銘安迷醉在她頸邊的香水味道里無法自拔。
倪白萍嫌棄的推了他一把:「你也不怕來來往往的人看見!」
「那些人都忙着巴結老六呢,誰會注意到這裏!」
厲銘安反手抱住倪白萍就親了起來。
倪白萍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動作也越來越放肆起來。
前廳,Linda被眾星拱月圍在中間,肖瑾甘當綠葉站在身後。
「Linda小姐的舞蹈學校可謂是一位難求啊!我有意把女兒送去學習,現在都送不進去嘍!」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一臉肥膩的套近乎。
肖家即便是受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實力依舊不容小覷。尤其是Linda,剛剛才回國,自己的舞蹈學校辦的有聲有色,就連肖家的生意聽說也挑了起來。
這樣的女強人人設,誰不欣賞呢。
Linda臉上永遠都是溫婉大方的笑容,態度親切:「王總過獎了,舞蹈學校都是各位捧場,您女兒什麼時候去,您打個電話給我,我一定親自安排!」
「那就謝謝Linda小姐了!」
王總哈哈笑了幾聲,跟Linda寒暄幾句,目光就開始在人群中搜尋起來。
忽然,王總表情一松,臉上樂開了花一樣,腳步加快朝某個地方走去。
順着王總的消失的方向看過去,肖瑾咬了咬牙:「切,就知道是這個賤人!」
走廊盡頭的紅毯上,蒔羽一條紅色短裙,站在人群中光彩奪目,談笑風生的樣子,讓人眼前一亮。
在她的身後,是一身黑色西裝,表情禁慾,五官冷艷,面沉如鑄的男子。
兩個人甫一出現,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讓人想忽略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