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你這是在讚賞我的技術?
楚思芮急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注意到楚喬語氣的不善,抓着她的手更緊了:「就是化妝師,我剛剛想起來,化妝師弄花了表姐的妝,後來給表姐補妝的時候,她說表姐的化妝品遮瑕效果不好,用的就是自己帶來的。」
說着,為了確定自己話里的可信度似的,她又看了一眼蒔依依的臉。
蒔依依滿臉是血的畫面,再一次湧入楚思芮的腦海,胃部突然翻騰起一陣不適,楚思芮差點沒吐出來。
經這麼一提醒,蒔依依也想起來了,當時她的口紅花了她的妝,那個化妝師的確是這麼說的,補妝的就是自己受傷的這半邊臉。
「還有表姐的婚紗,當時化妝師說裙子髒了,擔心婚禮的效果。是她說她包里有一種特殊的藥水,可以補救,根本看不出來痕迹,我們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就讓她處理了。」
藥水是真的見效,不僅處理掉了婚紗上的污跡,連婚紗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回想起當時自己衣不蔽體的被抱上救護車,蒔依依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如果現在她臉上還有皮膚的話。
楚思芮繼續回憶:「那時候我聽化妝師的話,去她化妝箱裏拿東西,太着急了所以就把表姐的包放在地上了……」
聲音到此戛然而止,楚思芮有點膽怯的看着大家。
剩下的事情不用說也猜得到了,婚禮已經開始了,主持人一再的拖延時間,已經到了極限,為數不多的賓客也不耐煩的離席,大家都着急讓典禮快點開始,來不及多想發生的事情,楚思芮放下包,匆匆的跟蒔依依去了禮台……
包就是在那時候不見的。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讓酒店調監控啊!」倪白萍大喊一聲。
……
羽園,柔軟的大床上,蒔羽翻了一個身,渾身被碾過一樣的痛楚襲來,疼的她呼吸都窒了一下,一動不敢動。
等著身上那陣痛楚過去,她這才放緩了呼吸,微微掀開眼睛。
入目的是精緻的水晶吊燈,以及雪白的天花板。
她小手指動了動,瞬間便被一隻大手包裹,溫暖粗糲的觸感襲來,讓蒔羽本能的震顫了一下。
身體的某種記憶先於大腦一步蘇醒。
床、浴室、陽台……
一個個地點在腦海中變換,蒔羽忍不住一陣陣臉紅心跳。
她的本意是想趕緊餵飽那隻大野狼,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哪成想,這根本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狼嘛!
害的她現在渾身都痛。
恨恨的瞥了手的主人一眼,蒔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誰知,男人卻是握的更緊了。
「時間還早,這麼急着起來……」
男人幽幽的鳳眸落在女孩嬌艷可人的小臉上:「難道是昨晚上的事情,意猶未盡?」
蒔羽本就紅澄澄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臉頰熱的發燙。
「你才意猶未盡,你個老流氓!」
一骨碌,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做鴕鳥。
男人眼底無限的柔情,化作嘴角一彎淺淺的笑,充滿磁性而略顯沙啞的嗓音,在寧靜的房間里,盪起輕微的迴響:「我就算是流氓,也只對你耍流氓,而且,還要耍一輩子流氓!」
蒔羽聽的耳根子發熱,抓着被子的手微微的顫抖,心裏不知怎麼就湧起一股酸酸的醋意。
「哼,不知道經過多少場實戰演練訓練出來的技術,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哦?」厲銘爵坐起身來,看着被子裏鼓起的小小的一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這是在讚賞我的技術?」
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蒔羽腦袋裏轟的一聲,臉色炸紅,身體又往下滑了滑。
她沒說,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嗯,就是這樣。
眼看着腳下的小東西,都要鑽到床底下了,厲銘爵收起老男人的惡趣味,終於不再逗弄她。
「好,不鬧了,我去洗個澡,你也早點起來,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耳邊男人低沉的嗓音驟然而至,蒔羽還在凝神,這人哪去了,怎麼說說話就沒音了。
忽然耳邊一熱,有什麼東西包裹在自己的耳廓,濡濕的空氣搔的自己痒痒的。
蒔羽整個人都僵住了,身體的感知意識被無限放大,又全部集中在耳朵上。
終於,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像是滿意女孩的反應似的,厲銘爵半坐起身,手肘閑閑的搭在床上,深邃眼底笑意漸染,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你要是意猶未盡的話,補充完體力,我們可以繼續。」
噗通——
被逼急了的小兔子,兇殘的亮了一下自己的小爪子,一抬腿,把優雅矜貴的男人,直接踹到床下面去。
奶凶!
「再胡說八道,老娘就休了你!」
屁股傳來一陣鈍痛,厲銘爵嘴角抽了抽,心裏暗暗嘆了一聲「小野貓就是小野貓」,灰溜溜的爬起來洗漱去了。
身邊再次安靜下來,蒔羽這才從被子裏爬出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略憋悶。
「呼~」
從今以後,她就是名正言順,如假包換的厲太太了。
好像還有點小歡喜。
洗手間里嘩嘩的水聲傳來,不知怎麼,蒔羽眼前一陣陣浮現昨晚,男人滿身汗水的樣子。
一貫以冷靜自持著稱的厲六爺,沒想到也有那麼情難自已的一面。
就是……
蒔羽動了動身體。
這真他媽不是人乾的事。
也不知道昨晚那麼劇烈的運動,會不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小寶寶,哎,真是失策。
心裏帶着強烈的負罪感,蒔羽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
腳趾剛一落地,想要找件衣服穿,視線一掃,忽然掃到自己在床上躺過的位置。
剛剛消散了一些熱度的臉,再一次蒸騰起如血的紅暈。
只見淺藍色的床單上,一灘小小的紅色,像是一朵絢爛綻放的玫瑰,強勢的昭示着它的存在,以及某種暗示。
蒔羽腦袋裏嗡的一聲,她第一反應就是捂緊了自己的肚子。
要知道,那裏現在可是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啊——
一聲尖叫響徹屋內。
聲音強悍的,連別墅都跟着顫了幾顫。